一身便服又身形頎長的黎簇站在統(tǒng)一校服的教室里尤為顯眼,更別說班主任還站在講臺上當眾批評,念辭一眼就看到了。
身后跟著的不是羅雀,而是坎肩。
踩著紅色高跟鞋踱步走過去,一身火紅又美得亮眼的她一時間非常奪目。
表情柔和卻氣場強大。
眾人都在猜想她是何人來做什么的,更有男生蠢蠢欲動。
黎簇看到她,暗淡的眼中突然亮起一道光,亮的驚人。
黎簇念姐!
念辭笑著朝他點點頭,往后一抬手,坎肩就把東西放在她手上。
念辭的手戴著紅色的手套,讓人無比好奇手套下到底是多美的一雙手。
念辭抬腳走向黎簇的班主任,神情姿態(tài)還是那樣從容高貴。
美人紅唇輕啟,好聽的聲線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張念辭楊老師您好,我是黎簇的家長,這是我的證件,您過目。
楊精密將信半疑地接過來看了幾下,還回去的時候是坎肩收下的。
“既然你的家長來了,那……這假我就批了。”
“不是我這個做班主任的多話啊,現(xiàn)在孩子高三了,再過兩個月就高考了,請假的時間里也不要忘記學習啊?!?/p>
念辭笑笑,自然地應下了。
告別了老師就帶著黎簇離開。
他們走在空曠的校園里,悠閑地漫步閑聊。
小孩沒有了剛才的驚喜,而是垂著眸憂愁地不說話。
念辭卻很明白他在想什么。
張念辭是不是去了趟沙漠回來,就有很大的不同了?
黎簇……是。
因為他經(jīng)歷過比周圍人都更加不平凡的沙漠之旅,所以周圍人的一個目光都無限放大他心里的異樣。
到底是什么樣的異樣他不好說,那是一種他不肯承認但就擺在他眼前的事實――他融入不了平凡的他們。
腦海里一遍遍回放著這半個月經(jīng)歷的生生死死,一切都驚心動魄歷歷在目,尤其是臨走前黑瞎子說的那些話
黑眼鏡你已經(jīng)完全回不去了,你沒有辦法再做普通人了,等你回到學校后你會發(fā)現(xiàn)有很多變化,你會俯視身邊所有人,他們都是普通人,而你已經(jīng)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是的,完全不一樣了。
張念辭黎簇,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她來的路上將吳邪的計劃摸清楚了八九分,更有楚格隨時跟蹤古潼京里的吳邪等人,她清楚的意識到這個計劃對黎簇將是一個很大的傷害。
他是一個局外人,如果運氣好的話,根本不用遭受這樣的苦難。
可偏偏,他是吳邪的同類啊……
黎簇不說話,念辭站在他面前,定定地看著他。
張念辭黎簇,你要知道,你,我們,都沒有回頭路了,這場斗爭,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
黎簇忽然想起張日山在密室里說的話,他是真的孤立無援嗎?
他不知道,所以他在校外河邊的草坪抱緊了念辭,女人嬌軟的身軀和舒適的清香都在驅(qū)使他――
――相信她,相信張念辭。
因為她是張念辭。
吳山居的九門祠堂里,昏暗的燈光下是吳奶奶拄著拐杖帶著祈求和期望向他彎腰行禮。
吳奶奶不管小邪對你做了什么,奶奶相信他都是有他不得已的理由啊,可是我知道我的小邪是不會做錯事的。
吳奶奶如果小邪請你幫忙,我希望你能信任他。
吳奶奶現(xiàn)在奶奶給你行禮了,孩子啊,該怎么做,你明白嗎?
茫茫沙海里,傷口刀刃前,是吳邪和念辭堅定的目光與保護,一個手勢一個眼神一個笑,他們都已經(jīng)養(yǎng)成道不清卻深厚的默契。
他問自己,如果從此歸于平淡,他甘心嗎?
甘心于就此平凡,與他們再無瓜葛嗎?
忍心讓那些熱血忠誠的人想反抗卻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被壓制消亡嗎?
答案是不,他不甘心,不忍心。
光是想想念辭將要去和那些人殊死搏斗,他就一定會說
不。
看著黎簇望著她的目光忽而開始堅定,念辭就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她拉起黎簇的手繼續(xù)向前走。
暖洋洋的陽光打在身上,不知照亮了誰的世界。
沒人看見走在前面的念辭勾起一抹笑容,恬靜而驚艷。
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未來的勝利啊。
因為黎簇從沒讓她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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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作者三更了呢
仙女作者還行吧還行吧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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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作者什么時候我們殊途有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標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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