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玥汕在現(xiàn)代讀過許多史書,了解戰(zhàn)爭的殘酷,卻從未親歷過戰(zhàn)爭。
在現(xiàn)代是和平社會,她生活在和平的國家,生活在沒有權(quán)謀斗爭的家族里,因為是家族的獨苗,從小到大養(yǎng)在深閨,除了上學(xué),基本上足不出戶,被保護的很好。
戰(zhàn)爭是無情的,而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是沒有多少兵力的燕國邊塞,秦軍輕而易舉的打了過來。
“公主!秦軍打過來了!”探子連滾帶爬的沖了進來。
“來的這么快?!有多少萬兵力?城門那邊如何?領(lǐng)兵的是何人?快點說!”慕容玥汕語速都變了。
“二十萬。公主……”探子不忍心再說下去了,眼前這個少女,在幾個月前還是燕宮眾星捧月的公主?。】墒乾F(xiàn)在……她卻得用瘦弱的肩膀挑起守衛(wèi)邊疆的擔(dān)子。
“快說??!”慕容玥汕雙目赤紅,吼出了“獅吼功”。
“南門西門已經(jīng)被攻破了,東門將領(lǐng)宋子謐降秦;。秦軍將領(lǐng)是——驃騎將軍鄧羌!”探子一臉絕望。
慕容玥汕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北門如何?”
“北門……”探子正欲回答,卻被弓箭射穿了背部,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眾將士聽令,殺光公主府其他人,活捉汕溶公主慕容玥汕和皇子慕容淵,你們都有賞!”鄧羌大喊一聲。
“是!”眾將士齊聲回答,房子都震了震。
“第一個就拿你開刀吧,賤婢。”一個士兵邪笑著,一刀殺死了紫薰培養(yǎng)出來的小丫鬟藥豉。
藥豉的血濺到窗戶紙上,窗戶頓時一片血紅,嚇得慕容玥汕失聲尖叫。
“汕溶公主在那里!”鄧羌在先帝時期曾經(jīng)作為使者來過燕國,自然知道她的聲音。
藍茵陳死后,紫薰跟著慕容玥汕姐弟倆來到了涼州,干起了老本行——慕容玥汕的貼身宮女。
官兵的腳步漸漸近了,她咬了咬牙,將被褥掀開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暗格,她打開暗格的蓋子,將慕容玥汕塞了進去:“公主,不要出來?!比缓箨P(guān)上了暗格的蓋子,恢復(fù)了被子原本的樣子。
秦軍在外面叫囂:“汕溶公主,出來受死!”然后一腳踢開了門。
只看見一個婢女,一個官兵沖過來掐住紫薰的脖子,聲色俱厲的說:“賤婢,說,汕溶公主在哪?!說出來也許我們還會饒你一命!”然后色咪咪的看了看紫薰的身段。不愧是長寵不衰的貴妃的首席侍女啊,細皮嫩肉的,滋味一定不錯。
紫薰呼吸困難,但是還是狠狠地瞪著雙眼:“我就是死,也不會向你們這群秦賊透露公主的下落!”
官兵怒了:“不說?那你就死吧!”然后狠狠地把長刀刺進了紫薰的腹部!一瞬間,鮮血飛濺!
大概過了三分鐘,秦軍翻完了房間,走了。留下紫薰茍延殘喘。
聽見秦軍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了,然后慕容玥汕推開暗格爬了出來。
她爬出來之后捂著嘴猛地推后了兩步——紫薰……紫薰已經(jīng)進氣少出氣多了。滿地都是紫薰的鮮血。連紫薰脖子上的白玉都變成了血玉。
“公主……”紫薰已經(jīng)到了彌留之際,但是看見了她的小公主,示意慕容玥汕附耳過來。
“公主……您知道奴婢的身世嗎?奴婢……的本名……叫……端木熏伽……我一直在尋找我的父母……這是我父母……給我留下……唯一的東西……如果……您能……找到奴婢的父母……就把這塊玉……還給他們吧……要學(xué)會……照顧好自己……以后……奴婢就不能……繼續(xù)侍奉您了……”說完紫薰的手便掉了下來,永遠停止了呼吸。她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卻還帶著無力護小公主跟小皇子周全的悔恨。
慕容玥汕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的解下了紫薰,不,是端木熏伽脖子上的玉。
她看著玉,如同被雷劈了一樣跌坐在了地上……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端木家原本是東晉皇都著名的書香門第,而跟自己的外祖家——藍茵陳的母家……是死敵……端木家一夜之間滅族,唯有端木家主的兒媳婦和孫女因為外出游玩幸免。而使端木家覆滅的罪魁禍?zhǔn)资峭庾娓杆栏降膽舨可袝纳袝?/p>
端木家主的兒媳婦應(yīng)該就是紫薰的母親,后來因為被玷污割腕自殺,所以紫薰才沒有任何關(guān)于父母的記憶——端木家滅族的時候她只是個一歲半大的小孩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伺候的小姐居然是自己的死敵。居然還為死敵的女兒失去了命。
“紫薰……端木熏伽……我對不起你……”慕容玥汕被淚水模糊了眼睛。
作者的bb:
先給自己上個盾吧……紫薰姑姑死了……我也哭了……其實她也有自己喜歡的人,但是……有情人終是天人永隔……她的喜歡的人會郁郁而終……
(紫薰姑姑的樣子)
(這才是紫薰姑姑應(yīng)該有的生活,如果端木家沒有被我寫成一個沒落家族,她也應(yīng)該是像藍茵陳一樣滿腹詩書、才華橫溢的貴族少女,也會擁有一位如意郎君,而不是一輩子伺候他人,死不瞑目是因為她覺得并未完成藍茵陳的遺愿,保護好小公主跟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