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疼。
竹桃緊閉的雙眼在幽暗的燈光下眩暈著暖黃色的光暈,眼角有些許濕潤。
她的身上正壓著一個肩背健碩的男人。
鼻若懸梁,唇若涂丹,膚如凝脂。眼睛深邃幽藍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而他微卷的粉發(fā)此時也順滑的貼在兩額,多么的溫順。
可他的獠牙卻狠狠地撕開竹桃的身體,吸吮著她甜膩的鮮血。一下又一下,刻意般的在她的脖頸下留著不一樣的痕跡。
竹桃額前的冷汗滴落,她突然睜開了眼睛,與冰淇的冷眸瞬間相對,痛感觸目驚心,她猛的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退開幾米遠。
肩頸留下了一道血溜,竹桃驚呼一聲。
冰淇你不知道在吸血的時候掙扎是很疼的么?
冰淇笑瞇瞇的向前蹭了兩步,竹桃躲,他就追,直直的從床上給她逼到了墻角。
竹桃無路可退,兩只眼睛驚恐的掃著四周,這里不是泗兮家族的古堡,她這是在哪?
竹桃你是誰?
竹桃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著。
竹桃這是哪?
冰淇撇了撇嘴,又是向前探了探身子,嚇的竹桃趕快拎起一旁的枕頭。
竹桃我……我是泗兮家族的,你再敢動我一下,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冰淇聒噪!
冰淇突然眸子就暗了下來,表情也不似剛才那么溫柔,他一把拽過竹桃對著她的脖子就又要咬下去。
冰漓夠了,冰淇!
不知何時,冰淇身旁多出了一個男人。他的一只手拽住了冰淇,阻止了他又要吸血的動作,面色不太好。
冰淇笑了笑,調(diào)笑的看著他。
冰淇你也想要?
冰漓沒有理會他的問話,又是加重了力道,直接把他拽到了一旁,然后轉(zhuǎn)頭看向竹桃,露骨地打量了一眼。
冰漓你帶回來的?
冰漓皺起了眉,他還記得血月之夜幽欽那個傻子為了這個血娃跟他怒目圓睜的樣子。
以血祭命?
冰漓又是打量了她一眼。
她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讓他以血祭命?
只是因為她的血?
冰漓搖了搖頭,別人不了解幽欽,他了解。幽欽不像是會為了血而拼命的人,相反,他更厭惡自己這層吸血鬼的身份。
冰淇干嘛這么嚴肅?這難道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嗎?
冰淇挑了挑眉,一只手挑起竹桃的下巴,后者看到竹桃狠狠轉(zhuǎn)過了頭,大笑兩聲。
冰淇看!
冰漓兩只手插兜,無奈的看著冰淇,最后妥協(xié)的轉(zhuǎn)過了身。
冰漓行吧,別玩死就成。
冰淇你不一起?
冰漓淡淡的回眸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冰漓我沒那么惡心的癖好,和別人享用一個東西。
冰淇嘁……精神潔癖
冰淇看著冰漓出了門,兩只手按在床上,轉(zhuǎn)頭看向了瑟縮中的竹桃,然后狂妄的笑了笑。
冰淇別躲啦,我飽了。
如愿以償?shù)目吹剿读艘幌?,冰淇心情大好,又是湊近的問了一句?/p>
冰淇明天和我一起去學校?。?/p>
竹桃有些震驚,泗兮家族人從來不會讓她出門,就連學習都是請家教。他,為什么呢?
竹桃你不怕我跑么?
冰淇讓她征服了,從來沒見過這么可愛的人。他揉了揉她的腦袋,與其恢復(fù)了溫柔。
冰淇你很乖,不是嗎?
竹桃被他眼睛里的熾熱灼燒的粉碎,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然后就聽到他冷冷的說了一句。
冰淇記得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泗兮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