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緣,或者說不是冤家不聚頭。
在搖光城城中有一個集市,名叫趕云集。
里面都是一些修士想要出售一些東西,或者同別人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過趕云集中人蛇混雜,售賣的東西也參差不齊,想要不吃虧全靠自己眼神好。
不然被騙了也怨不得別人。
雖然明知道這些賣東西的都是修士,可趕云集中這些人全都滿臉堆笑,全都是市儈的氣息。
“幾位可要看看,我這的靈草可都是臨淵溝中挖出來的,絕對是最最上乘的?!?
“臨淵溝?”鳳九歌將信將疑的問了句。
商販拍著胸膛保證道:“當(dāng)然是臨淵溝,我可沒騙你……”
臨淵溝,位于風(fēng)云大陸偏東的位置,是一處巨大的深淵,將風(fēng)云大陸分成了兩個部分,面積較大的一邊便是風(fēng)云大陸的修士所居住的地方。
而臨淵溝的另一邊卻是一處沒有修士愿意涉足的混亂之地。
這商販也不過就是一個筑基修士罷了,竟然說自己去了臨淵溝,也真的是吹牛不用上稅。
不過這人是不是吹牛并不重要,因?yàn)轼P九歌看上了他這里面一株不起眼的草。
若是直接拎出來買,這人絕對會坐地起價。
“你這些靈草怎么賣的?”
朱砂看不下去道:“你不會真要買吧,這些靈草靈氣逸散嚴(yán)重,年份也不足,買來泡茶都嫌味淡?!?
朱砂一通話懟得這商販半天沒說出來話。
鳳九歌無視了朱砂道:“我全買了,你開個價吧?!?
由于朱砂之前已經(jīng)把這些靈草評價了一番,現(xiàn)在這商販想開高價都說不出口。
最后說了個中規(guī)中矩的價格。
將這些靈草全都賣了出去。 而里鳳九歌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是一處賣玉石的。
準(zhǔn)確說來是賭石的,因?yàn)槟莻€攤主只賣毛胚。
玉石這種東西,性質(zhì)特殊,就算用靈力或者神識查探,都不會給出任何反應(yīng),所以賭石這種東西全憑經(jīng)驗(yàn)和運(yùn)氣。
“老板,你這的石頭是不是都是廢料啊!我都賭了三四十塊了,一個有用的都沒有!”這嬌蠻的語調(diào),除了昨日在斗獸場中遇到的溫沁還有誰。
攤主抹了抹汗道:“姑娘你大概是運(yùn)氣不好,要不您就別賭了?”
溫沁叉腰道:“本姑娘今天就不信了,給我把這些石頭全都切了?!?
攤主道:“姑娘您可要想好了,這里最少也有兩百塊……”
“本姑娘能差你錢不成,給我切,若是今天一塊都沒出,我就把你切了!”
真·財大氣粗。
那攤主也沒想到碰到個不差錢的主,為難之際,看見了鳳九歌等人,急中生智道:“姑娘,若你把這些石頭全切了,其他人可怎么辦?您說是吧,這位姑娘?!?
這攤主后半句話恰好就是對著鳳九歌說的。
只是路過的鳳九歌莫名被點(diǎn)名。
溫沁還將攤主的話當(dāng)了真,本來想說其他人想買關(guān)我什么事來著。
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看見是鳳九歌,笑開了道:“你想買的話,我就分你一半??!”
鳳九歌是不差錢,但也不是冤大頭啊。
搖搖頭道:“其實(shí)我更想看他切石頭?!?
那攤主本以為自己是急中生智,卻沒想到是急中生蠢。
溫沁眼睛一瞪,“你還不去切!”
周圍聚過來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群人起哄道:“切啊,快切!”
下不來臺的攤主,只好去切石頭。
身后廢料越來越多,攤主頭上的汗也是越來越多。
本以為就要看著這攤主把所有石頭切完,一道女聲從一旁傳來。
“不用看了,就算切完也都是廢料?!?
辰星姝?
還真是巧。
溫沁大概不是很待見辰星姝,可能是因?yàn)樽蛱煨“椎氖掠洺稹?
沒好氣的問道:“你看起來很清楚的樣子,該不會這也是你家的產(chǎn)業(yè)?”
辰星姝輕輕笑了一下,聲音略小的說道:“溫姑娘說笑了,我只不過是剛到搖光的時候被他用同樣的套路騙過罷了。”
那攤主見勢不對,就想溜。 一直袖手旁觀的鳳九歌好心提醒道:“他要跑了。”
溫沁將人抓住,“把錢給我還回來!”
辰星姝道:“看來之前給你的教訓(xùn)還不夠,把他趕出去,以后不許踏入搖光城半步?!?/p>
“都說辰星家的三小姐體弱多病,看起來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兵P九歌看了辰星姝片刻道。
“真真假假,誰又說得清呢?”
溫沁沒搞懂鳳九歌和辰星姝這對話的意思,問道:“你就這么把他放了?”
辰星姝反問道:“那姑娘有何高見?”
溫沁想了半天,最后擺手道:“算了,就這樣好了,反正也就騙點(diǎn)錢而已?!彪S后對鳳九歌道:“我們這么有緣,你現(xiàn)在總可以告訴你叫什么了吧?!?/p>
辰星姝對鳳九歌道:“就像姑娘所知道的一樣,辰星家的三小姐,辰星姝,體弱多病?!兵P九歌想了想道:“玄九”然后指著玄湮道:“這是兄長?!?
小氣巴拉的鳳九歌下意識的沒介紹玄湮的名字,說完是兄長之后就沒下文了。
至于玄湮,正在高興鳳九歌的化名冠了自己的姓。
只聽辰星姝悶悶的咳了兩聲,身后的護(hù)衛(wèi)便將人帶了回去。
溫沁是個自來熟的性子,自認(rèn)為自己和鳳九歌交換了姓名,那就能夠算朋友了。
“玄九,你說她是真的身體不好,還是假的啊,看起來跟正常人也沒什么區(qū)別。”
鳳九歌對待外人想來冷淡,回了句:“誰知道呢?!?/p>
倒是曲安生認(rèn)真的回答道:“那個姐姐是真的身體不好哦?!?
溫沁來了興趣,問道:“你怎么知道?”
“她氣血虧損很嚴(yán)重。”連我的小寶貝們都對她沒興趣呢。
幸好曲安生沒說后半句話,不然溫沁心中曲安生天真可愛的形象就要幻滅了。
曲安生有一搭沒一搭跟溫沁聊著:“我叫安生,姐姐你是哪里人啊,是北蔚的么?”
“不是哦,我告訴你,姐姐我是悄悄跑出來的,你可不要告訴別人?!睖厍咦砸詾樾÷暎鋵?shí)這些人全都聽到了。
“那姐姐你為什么要跑出來啊,在家不好嗎?”曲安生很是不解,像她都沒有家呢。
溫沁臉臭臭的道:“還不是我娘他們,給我定了門親事,說是什么大家族的弟子,我才不要嫁給一個面都沒見過的男人……”
說到這,溫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對鳳九歌他們道:“玄九啊,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她都在搖光城待了快三日了,再不溜恐怕就得被抓回去了。
溫沁猶如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