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怒吼著,眼角留下了一滴滴漆黑的淚水。
嘀嗒--嘀嗒--……
一滴滴淚水從他白皙的皮膚上滑落,一滴滴沉重的打在地上的光芒,而后,在一聲聲灼燒的“滋啦”中,瞬間化為了縷縷黑煙。
“哈哈哈哈哈——……!”路西法不甘的看著這一縷縷黑煙,捂著肚子瘋狂的笑著:“罷了,罷了!哈哈……”
他仍舊瘋狂的笑著,而六只翅膀的根部羽毛都開始緩緩化為白色。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白色緩緩的蔓延著直到遍布了整個翅膀,而一眼望去卻發(fā)現(xiàn)整個翅膀卻顯得極為詭異,外面的羽片和附絨羽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白色,而羽干和羽根上的黑色卻如同烙印近骨髓一般無法去除——圣潔的白色、金色,冷漠的黑色、紫黑色。兩種極端的元素摻雜在一起混合在這個幾乎象征著半個地獄的人身上。
“?。 甭肺鞣ūе^痛苦的哀嚎著,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六只羽翼瘋狂的揮舞著,而上面的白色也迅速的消退。
“哎——”楚云風微微嘆了一聲一抬右手將路西法周圍的光芒全部撤出,而后從半空中緩緩飛落,降到了路西法的身邊。伸出自己的小手,輕撫著他的羽毛緩緩說道:“到時候,我會讓他把你的光芒還回來?!?/p>
“哎——隨你吧,也許我本來就不屬于那里。”路西法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將地上的手套重新?lián)炱鹋牧伺?,戴在了手上:“你的實驗本身是成功的,不過你也知道,羽蛇神和世界之主根本沒得比,所以你獲取的力量不夠,自己的血脈還被自己封禁自然就這樣了。”
說著,路西法抻著腰打了個哈欠:“行了,我先回去了,殿下,拜拜。”
說罷,他抬起左手發(fā)出了一道早已準備好的陣法。
陣法在空中緩緩展開形成了一道空間之門。
路西法留戀的看了看已經(jīng)只剩下一條金邊的夕陽,而后展開了自己的翅膀?qū)⒆约号c那道大門牢牢地遮?。骸按蟾纾吡?!”過了一會,路西法連同他的翅膀都齊齊消失在門內(nèi)。
“太陽,不見了?!背骑L看著他消失的地方,又抬起頭看著那抹已經(jīng)消失的夕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光,神說,要有光,哈哈哈哈!呸!哈哈……”
柳云溪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態(tài),忍不住向那邊關(guān)切的靠了靠,剛剛向說什么,卻又什么都說不出,只能抱著膝蓋乖乖的坐在一旁。而后張開了自己左邊的翅膀把小小的楚云風摟到了自己身邊:“老…老公,你怎么了?”
“云溪,你看天空美么?”楚云風伸出自己小小的左手指著漆黑一片的天空問道。
“嗯……等到有光的時候就好啦?!绷葡痤^看了看天空而后天真的說道:“太陽總會出來的,不是嗎?”
“哎——也許吧?!背骑L低下頭靠在了柳云溪的身邊:“剛剛那個哥哥是我的朋友?!奶枴呀?jīng)很久沒出現(xiàn)了……”
……
“嗨——哥們,回來啦?”一旁正在睡覺的貝爾芬格聽到動靜后轉(zhuǎn)過頭來問道。
“哎,光……好美……”路西法說著,緩緩走向?qū)儆谧约旱牡胤健?/p>
“哎,但是終究不屬于我們,不是嗎?”貝爾芬格無奈的是說著,翻了個身重新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