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驚訝為什么自己姑娘進了一趟青樓,卻拿回一件男人的衣服,但是本著自己應該是個聰明丫頭的原則,清荷沒有多問,而是唯姑娘之命是從。
兩個人從戲君樓后門出來的時候,蘇扶傾正與姐妹從首飾店出來, "咦,那是哪里?"
“扶傾,你問這個干嗎?"她身邊的女子露出輕蔑的神色道, "那里頭都是下賤之人待的地方,只供男人尋歡作樂的。
"哦,沒什么,好像看到有認識的人。”蘇扶傾淡淡答道,心里卻樂開了花,蘇扶搖啊蘇扶搖,你這樣自甘墮落,我如果不抓住機會都對不起老天爺?shù)馁p賜。
于是和好友告別,又使了銀子讓幾個閑漢攔了攔蘇扶搖回府的腳步,自己先行回去把蘇扶搖的罪行告訴父親。自己女兒在煙花之地徘徊,再是疼愛的女兒,父親也再難容忍和包庇了吧。
在蘇扶搖剛踏進大門的時候便被告知老爺有請時,直覺讓她覺得不是好事,便讓清荷先把衣服帶回院子中,自己則去見蘇太尉。
"父親。"看到蘇太尉一臉怒容,蘇扶搖不由得有些吃驚,從小到大自己再怎么頑劣也沒見他這副樣子。
"你去哪兒了?"
蘇扶搖心中咯噔一下,難道自己 ...
戲君樓的時被發(fā)現(xiàn)了。
“我就在外頭逛了逛啊。"蘇扶搖想要岔開話題, “怎么了,現(xiàn)在不允許了嗎?"
“只是在外頭逛了逛?"蘇太尉怒容沒有半絲的松動, "搖兒長大了,開始對為父撒謊了。
"父親是聽誰說了是非嗎? "蘇扶搖一副委屈的樣子, "所以不分青紅皂白就來質(zhì)問女兒? "蘇扶搖泫然欲泣, "從前父親不是這樣子的,父親是不是不疼愛搖兒了。
這一招先發(fā)制人成功讓蘇父停止了責問,但仍然有所懷疑, "有人說看到你從戲君樓出來?!?/p>
蘇扶搖天真地問, "那是什么地方?"
蘇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繼續(xù)問道"你真的沒去過?”
蘇扶搖努力地回想了下, "去過一個地方。不過,是幫一個送菜的大爺推車,他腳 了 …進去后就出來了啊??赡芫褪菓蚓龢前?不過那是什么地方,不能進嗎?
父親生這么大的氣,我該不是惹事了吧?!碧K父長舒一口氣, "沒事,不過有些地方還是少去為妙。雖然你是好意,但有時候會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了父親?!碧K扶搖乖巧地點頭。
幫大爺是真的,那是回府路上的事....
有個大爺腳崴了,阻了自己的路,她心情好能幫就幫一把咯。進戲君樓也是真的,只是..了一下真相而已,相信父親不會介意的。蘇扶搖一臉輕松地踏出正院,卻看到蘇扶傾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頓時知道這件事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了,我們蘇府最受寵愛的小姐也挨罵了?"蘇扶傾以為這樣的事蘇扶搖怎么著也得吃不少苦頭,就忍不住得意, "所以說,人在做天在看,不要太過分?!?/p>
“你怎么,和那些鄉(xiāng)下地方的長舌婦一樣。"蘇扶搖忍不住, “整天盯著別人,搬弄是非。你不會是投錯胎了吧?!?/p>
“你,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p>
"哈.哈 ..蘇"扶搖笑道, "那你能吐出象牙?你倒是吐出來看看,吐不出來,那你也是狗?"
蘇扶傾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自甘墮落的人,果然是臉皮厚,我是望塵莫及了?!?/p>
“彼此彼此咯?!?/p>
"誰跟你彼此,我可沒去妓院。"蘇扶傾不屑道, “沒想到你的骨子里是這樣的人。
“哦,我去了哪個妓院?"
"戲君樓?"
蘇扶搖捂著嘴, "天吶,三姐你是怎么知道戲君樓是妓院的,難道三姐你去過?
原來那里是青樓,難怪父親剛才問我是不是去了戲君樓,我還莫名其妙....來三姐倒是了解得很透徹啊,難道...么需要幫助的地方?”
“你別給我演戲?!?/p>
“哦?!碧K扶搖點點頭,然后,大搖大擺地走了,走了,...她說的嘛,別給她演戲,她不演了還不成嘛。
蘇扶傾見她這幅樣子,簡直氣到一佛出竅二佛升天,轉(zhuǎn)身去找虞夫人商量對策。
“打水來。"回到院中,蘇扶搖把其余Y鬢都支使走了,只余下清梔和清荷,見蘇扶搖拿出一件男士外套,清梔驚訝極了,看了看旁邊一臉淡定的清荷跟姑娘,只得把好奇壓在心底。而原本清荷以為自己比清梔略有一分大丫鬟的沉穩(wěn)的感覺在她家姑娘親自動手洗那件衣裳的時候破碎了。
“姑,姑娘 ..."荷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勸道,“就算要洗,哪用得著您親自動手啊,交給我們就好了。"清梔附和點頭, "這皂角會傷了姑娘的皮膚的,還是放著我們來吧,這哪里是您要做的事。
“住手! "蘇扶搖阻止了想要過來幫忙洗衣服的丫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大丈夫要言而有信,說到做到的。說我洗就是我洗!"
"姑娘,您是小子女子....可以出爾反的。"清荷嘀嘀咕道,清梔則在一旁認同的點點頭,從未如此同意過清荷的建議。
蘇扶搖只用一個眼神就成功讓她閉嘴,而后兩人再也不開口了,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姑娘洗衣裳,當然偶爾在姑娘詢問時充當解惑員,在姑娘有錯誤的地方,進行一些玩示范..然是洗衣服,但是料質(zhì)不同也會有講究的。
蘇扶搖揉了揉自己的腰, "哎,沒想到,洗一件衣服原來這么累。平時你們可沒少干,真是辛苦了。"倆丫頭受寵若驚,忙道,不辛苦。
主仆三人找個地方把衣裳晾了起來,而蘇扶搖則就坐在陽光下看著這件衣裳,邊看邊想到這件衣服的主人,想到這衣服的主人就忍不住笑,邊笑又邊看,仿若傻了一般。
清荷和清梔面面相覷,心道,姑娘該不會是真的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