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影從覆雪丘陵后像道箭般沖了出來,那是一匹神駿異常的雪白大馬,正是在王庭賽馬大會上出盡風頭,最后卻被大黑馬弄得狼狽到極點的那匹母馬,馬背上坐著位身著皮襖的美麗少女,自然便是那位月輪國的公主殿下陸晨迦。
莫山山陸晨迦……
寧缺花癡?她怎么會在這里?
雪馬四蹄上染著泥垢,再也不復當時的純潔美麗,明顯經(jīng)歷長途奔波卻沒有時間時間休息,馬背上的少女容顏依然美麗,眉眼間卻滿是悲傷與焦慮情緒,顯得極為憔悴。
寧缺看起來挺憔悴的。
天下三癡是世間公認最美麗的年輕修行者,而花癡可以說是三人中容貌最為好看的少女,這般憔悴實在不知為何。
莫山山你是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如此嗎?
莫山山反問。
狂奔著的雪馬沖出丘陵,看見荒原里緩緩行來的馬車,緩下了速度,當它發(fā)現(xiàn)拉車的是那個最可惡的黑貨時,更是忍不住嘶鳴一聲,既想上前狠狠與它咬殺一番,又下意識里畏怯地想要避開,紛亂的想法影響動作,它因為長途跋涉本就有些虛弱的四肢更是險些踢在了一處,踉蹌地險些向前跌倒。
陸晨迦眉頭微蹙,右手一提韁繩,極為勉強地控制住身下的座騎,而此時她與那輛馬車相距離不過十余步,能夠清晰地看到對方。
陸晨迦看著車窗,眼神此時冷漠的像原野間的冰霜,黑瞳深處隱隱透著痛苦與濃郁的恨意,完全不似以往靜好如花的清麗模樣。
花癡猜到了那名書生的身份,沉默片刻后輕吸一口氣,認真恭謹行了一禮,然后不再與馬車里的人們多說什么,雙腳輕踢馬腹,讓如臨大敵緊張萬分的雪馬座騎不再與大黑馬對峙,繼續(xù)向著荒原深處駛?cè)ァ?/p>
寧缺她這是去哪里呢?一個姑娘家,孤伶伶地在這片大荒原里走,還真是危險。她的身份尊貴,在中原無人敢惹,但這里可是荒原!且不說可能遇見危險的暴風雪,便是遇見荒人也會出大問題,荒人對佛道兩宗可沒有什么好感。
寧缺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雪馬,嘆息著滿懷憂慮說道。
車廂里一片安靜,沒有人回應(yīng)他的感慨。
寧缺微感詫異,然后發(fā)現(xiàn)大先生,藍忘機和莫山山都用一種很復雜的目光望著自己。
寧缺怎么了?
李慢慢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莫山山我發(fā)現(xiàn)葉紅魚說的對,你確實很無恥。
藍忘機偏頭,沒有看寧缺。
藍忘機也用他的行動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寧缺我哪里無恥了?【大怒】
莫山山花癡她冒險單騎入荒原去尋自己的未婚夫,而不愿意與你我朝面,明顯是因為她知道了隆慶皇子被你重傷將死的消息!你心知肚明這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情,何必還在這里虛偽地感慨擔心。
寧缺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來掩飾自己的無恥,于是干脆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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