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水本無憂”
“因風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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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繼續(xù)待在梳妝臺,我起身走出化妝室,
外面的空氣,比里面好得許多。
香見園的后院種著許多玫瑰,聽人說是因為開園時它們便生長在此處,那時無人有空搭理這雜亂的草叢,只想著有天有時間便鏟除掉這無用的植物,
過了一個月,它們竟開始有條不紊地生長起來,最后沒想到……竟然是最嬌艷的玫瑰。
月光底下,玫瑰反向開放,
但即使背對著那輪彎彎的月亮,它們也照樣兒開得嬌嫩,
腦子一晃,閃過一句詩。
傅相思“為報朱衣早邀客,”
傅相思“……莫教零落委蒼苔?!?/p>
是這樣的嗎。
如果不甘心……也可以爭取的嗎?
“傅姑娘好詩?!?/p>
我身子一頓,心知來人是誰,
扭頭向著對方輕笑,晚風輕輕吹過,旁邊油燈的光芒輕輕照在我臉上,
傅相思“吳先生?!?/p>
花園不比看臺熱鬧,不但靜謐還時常傳來幾聲百靈的叫聲,樹葉被風吹動,沙沙作響,
***就這么站在屋檐下。
他是個何其美好的人,上天像對沈流光一樣,眷顧著***,
他們被偏愛的孩子總是有相同的地方,
***的眉眼凌冽著冰霜,下顎的棱角全部分明,清冷又干凈。
他一身黑白西服,擦的澄亮的皮鞋沒有踏出來花園,
吳亦凡“我沒記錯的話”
吳亦凡“今天你做唱?!?/p>
我不禁有些感嘆,***這樣的人物,出現(xiàn)在香見園的次數(shù)并不多,即使來也是因為有要事相商,
但縱使只是見我兩次,也已經(jīng)記得我的上臺時間,這斷不是平常人的記憶范圍,
傅相思“是的”
女生笑得更加燦爛了,本以為她聽完自己的話正要進去準備,
傅相思“但是現(xiàn)在不需要我了?!?/p>
她像是在說一句無關(guān)自己的話,講的輕松極了,
而對于這話,從小經(jīng)商的他怎么會不懂什么意思。不過誰都沒說破,只靜靜地維持氛圍,
月夜下,她的眼睛如熠熠星光,閃著耀眼的六芒星,晚風吹起了她耳邊的卷發(fā),她就站在玫瑰旁,
沒有再多動作了,不過伸手綰了綰碎發(fā),
吳亦凡“……”
玫瑰與人一樣,嬌艷又漂亮。傅相思穿的剛好是朱紅色的長款旗袍,中袖,但她也不適地抱起了手臂,
他脫下身上的對披外衣,折雙疊好后放在手肘上,
吳亦凡“過來?!?/p>
我有些緊張,右手攥了攥裙角,
沒見過***的時候便已聽過不少傳聞,說他兇狠冷漠,做事干脆利落,也更不喜歡有女人出現(xiàn)在身邊,
于是他一直跟他的弟弟吳世勛,是兩個極端。
待我慢地不能再慢地移動過去,他才把他臂彎處的對披遞給我,
吳亦凡“下次見面,”
吳亦凡“還于我?!?/p>
我已然呆愣住,他這般干凈無瑕的人,這般有資本驕傲的人,竟也就這樣把對披借給我?
吳亦凡“聽見沒?!?/p>
又興許我是在想別的事,聽見他這句話以為他不耐煩了,趕緊抬眉一笑,
傅相思“謝謝吳先生?!?/p>
傅相思“會記住的”
女孩紅裙飄飄,她絕是太瘦了,旗袍修身,但她穿起來竟還有留空,
被暖黃色的油燈襯托著,她的皮膚更顯得透亮白皙,她就那樣笑起來,沒有懼怕沒有疏離,
他垂下眼簾,然后轉(zhuǎn)身便走。
這次的“偶遇”,也做到了??v使心里滿帶著不舍,也不應當再停留,
被敵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軟肋,是最不明智的事情。
月牙彎彎,不知他的背影蘊含多少眷戀,如此深情,卻全然不許講出來,
但想到姑娘的以后,他便也愿意這么做,他愿意委屈自己一腔情懷與詩意,為他心上的姑娘營造遠方,
到他功成之日,便是娶她之時。
無須再裝作不在意,無須再扮作無所謂,
清風明朗,春暖花香,那是他的摯愛,也是他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