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別墅二樓吧臺上,金鐘仁端著一杯酒,半倚著欄桿,視線望向花園,不知在想什么。
紀棉棉鐘仁?
紀棉棉睡眼惺忪地爬起來去洗手間,路過這兒正好看到他。
紀棉棉你怎么還沒睡?
她走向前去,和他并排站著。
吧臺的落地窗正對著草坪,紀棉棉想起今天來的時候,還看到花園里有她愛的向日葵。
已經(jīng)十月底了,向日葵花已經(jīng)謝了,只剩下枯黑的莖葉,它那大臉盤子已經(jīng)不像原本那樣黃澄澄,但白天時,依然仰望著太陽。
紀棉棉聽到老管家白天在吩咐下人,要把這些花鏟掉,種上點蝴蝶蘭、太陽花這些常開不敗的。
紀棉棉你看過梵高的《四顆枯萎的向日葵》這副畫嗎?
她本來想說媽媽是個畫家,但立馬想起這是故事世界,紀母是個商場女強人,又立刻打住了嘴。
金鐘仁順著她的視線往下望去,微微點點頭。
紀棉棉我沒有梵高畫向日葵的那種熱情,但是向日葵確實是我喜歡的花。
紀棉棉真是可惜了,這兩天它們就要被全都鏟了。
紀棉棉失望地搖搖頭,轉(zhuǎn)過頭看金鐘仁。
紀棉棉你喝的是什么酒?
金鐘仁自己調(diào)的,還沒取名。
金鐘仁想試試?
紀棉棉猶豫了一下,又點點頭,她望著酒杯里的藍色液體有些好奇。
紀棉棉哇,你還會調(diào)酒?
金鐘仁從紀棉棉的眼神里讀出了崇拜,他笑了笑,眉眼舒展,面龐的棱角也在月色中顯得那么柔和。
他轉(zhuǎn)身走進吧臺,把自己手里端著的酒杯放下。
金鐘仁我重新調(diào)一杯,這杯度數(shù)有點高,不適合你。
紀棉棉有點不服氣地撅了撅嘴,在金鐘仁低頭認真調(diào)酒的時候悄悄端起他的酒杯抿了一下。
由于有些著急,她一下子被嗆到,忍不住咳了好幾下。
手中酒杯剩下的酒也因為她的不小心而灑了出來,不少還濺到金鐘仁身上了。
金鐘仁哎,你啊。
金鐘仁瞧她這樣,也沒忍心責備她,抬起的手猶豫了一下,又輕輕落在紀棉棉的背上,輕輕地一下又一下地拍著。
紀棉棉咳了好幾聲才停下來,臉被憋的通紅。
紀棉棉哎喲,你調(diào)的這酒太烈了吧,我現(xiàn)在胃里還火辣辣的。
金鐘仁好笑地看著她不停用手在嘴巴旁扇著,遞過去另外一杯酒。
紀棉棉用懷疑的眼光看他,又用鼻子聞了聞手里這杯紫色的酒,然后喝了一小口。
味道是意想不到的酸甜,她只能嘗得出加了石榴糖漿,倒是嘗不出酒的味道。
不過,這倒是她剛剛被酒辣到的味蕾稍稍微緩和了些。
紀棉棉這是酒嗎?
紀棉棉嚴重認為金鐘仁只放了些果汁糖精,根本沒放基酒。
金鐘仁沒回答她。
紀棉棉哼,我就知道!
紀棉棉氣呼呼看著金鐘仁,有種被騙了的小孩兒的模樣。
金鐘仁乖乖女是不能喝酒的哦。
紀棉棉???
紀棉棉我成年了!
我不僅成年了,我還已經(jīng)二十四了!
這句話紀棉棉不敢說出口。
但是,在金鐘仁的注視下,她還是沒有再碰那杯烈酒,乖乖地把她手中這杯果汁喝完了。
紀棉棉今天月亮真圓啊…
金鐘仁你好像很喜歡圓圓的東西?
紀棉棉嗯???
金鐘仁月亮,向日葵。
金鐘仁還有你圓圓的臉。
他難得地開了次玩笑,果不其然紀棉棉氣急敗壞地上竄下跳。
紀棉棉多美的意境啊,被你這么破壞掉了!
金鐘仁低聲笑出來,在寂靜的夜里顯得低沉撩人。
還有一章,這兩章談戀愛(?°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