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纓邪已經(jīng)換下了黑色錦服,也丟掉了斗篷,任由那張美到驚世駭俗的臉,在光天化日之下攝人心魄,與桃夭談笑著走進海悅樓,樓梯才上了一半,鳳纓邪突然有停下了腳步,視線緊緊盯著某個地方。
沒想到本座才離開了一盞茶的功夫,你就給我招來了兩只美麗的小蜜蜂。
感覺到周身猛然冷凝危險的氣壓,桃夭收起調(diào)笑的樣子,順著鳳纓邪的目光看去,只見冷長消一如既往的倚窗而坐,低垂著眉眼自斟自飲,旁邊站著兩位美女,一白衣,一綠衣,皆是貌美女子。灼吟與鳳貍兩人卻是不知去了何處。
碧蓉請問這位公子一個人么?
白衣女子優(yōu)雅地微笑道。
冷長消是又如何,不是由如何?
冷長消也不看她,動作優(yōu)雅的提起酒壺為自己斟酒,清澈的酒水叮咚地落入酒杯中,沒有灑出一滴。
碧蓉我們二人連夜趕路,身體匱乏,不知公子能否行個方便,讓我二人歇息一下?
白衣女子并沒有被冷長消的冷漠嚇跑,繼續(xù)微笑道。
冷長消不能。
冷長消面色不改,淡定從容的不理不睬,全當(dāng)身旁無人一般,自酌自飲。
碧蓉在下雨意門碧蓉,這是我?guī)熋糜瘟?,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白衣女子面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并沒有因為被拒絕而窘迫。
冷長消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冷長消淡淡道。
游柳我碧蓉師姐好好和你說話,你這人怎么可以這么無禮??!
綠衣女子心中不快,驕橫的話脫口而出。
碧蓉游柳——
碧蓉瞪了師妹一眼。
桃夭提醒一下哦,這里是麟州城境內(nèi),可不是你們雨意門,兩位美麗的小姐最好是馬上消失,否則后果自負(fù)呦。
桃夭看夠了戲,也受不了周身愈加冰冷的氣壓,出面調(diào)節(jié)。不然以鳳纓邪的手段,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游柳你是什么東西!
綠衣女子氣節(jié),纖長的食指指著妖嬈誘人的桃夭,一雙美麗的杏仁眼惡狠狠瞪著她。
妖嬈的神態(tài)盡退,桃夭勾唇冷然一笑,也不多說,自有他家閣主大人教訓(xùn)她。
冷長消閣下。
冷長消的聲音陡然變冷,宛如雪山深處的千年寒冰一樣清冷,狹長的吊梢眼瞇起,危險的打量著口無遮攔的綠衣女子。
鳳髻露鬢,淡掃蛾眉眼含春,皮膚細(xì)膩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欲滴,腮邊兩縷發(fā)絲隨風(fēng)拂面,平添幾分誘人的風(fēng)情,而靈活轉(zhuǎn)動的眼眸慧黠轉(zhuǎn)動,幾分調(diào)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贏一握,玲瓏,美麗。只是不該觸犯他的逆鱗。
冷長消如果兩位在這么口無遮攔的,本閣主不介意替月籠紗管教一下不知禮數(shù)的小輩。
月籠紗,便是那雨意門門主。
綠衣女子正要發(fā)作,卻被一個輕佻的聲音給捷足先登了。
狹長的鳳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淺金玄紋的錦袍,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fā)簪交相輝映。手里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一根殷紅色腰帶,腿上一雙銀色勾金靴子,靴后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再加上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
這是一個身材修長,集優(yōu)雅、危險、英俊和邪魅于一身的男子。
輕而易舉的就多去所有人的心神。
鳳纓邪公子,一個人?
男子折扇輕佻的勾起冷長消的下巴,一雙鳳目狹長邪性的鳳眸含笑,紅唇微啟帶著點點魅惑。
白衣女子聞言一愣,這不是她剛剛說的話么?
冷長消正是。
冷長消對著男子迷人一笑。
鳳纓邪此處可以看見窗外的景色,不知本公子可有榮幸坐在這里?
男子邪魅一笑。
冷長消請便。
冷長消含笑點頭,還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抹驚奇和惱怒,此時臉上才顯出積幾分尷尬來。
旁邊有偷偷看熱鬧的食客止不住發(fā)出嘲弄的嘲笑聲。
男子唇邊笑意更濃,對周邊的嘲笑聲至若盲文,大大方方地坐在冷長消的身旁,一手將人抱在懷里,一手撫上冷長消正端在酒杯的手,往自己嘴邊送,貼上冷長消嘴唇印過的地方。
鳳纓邪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啊?
男子品過酒,卻不放開冷長消的手,性感的薄唇貼著冷長消的耳廓,傳出低沉誘人的聲音,熾熱的氣息噴在冷長消的頸間,惹得他渾身忍不住燥熱難耐。
冷長消你這妖孽,還沒玩夠么?
冷長消玩不下去了。
沒錯,這男人便是鳳纓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