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已入黃昏,蘇素琴看著回來黑著一張臉的程蘇,不解地看向自家女兒,小聲的問:“她怎么了?誰給她受氣了?”
向晴將兩人在外做兼職,遇到那個奇怪男人的的事情在母親身邊耳語一番。
說的蘇素琴眉心一皺,心里總有一股不安的異樣感。她連忙叮囑女兒,“這幾天你們再別去兼職了,好好去上學(xué)。”
向晴有些不解:“怎么了媽,我們兼職做的好好的,要是下次再遇到那種深井冰,我們就直接報警!”
蘇素琴知曉女兒性子雖軟,但有時候?qū)τ谝恍┦虑閰s執(zhí)著的近乎偏執(zhí),比如在程蘇的事情上。
蘇素琴心里嘆口氣,面上卻親和的笑著:
“媽不是怕你們再遇到這種事情不會處理,而是沒有必要再讓自己面對險境。像你說的,今天那男人好像就是沖著程蘇來的,萬一下一次不是他一個人來,你覺得你跟程蘇兩個人又有多少勝算?!?/p>
程蘇與向晴兩人在附近的一所大學(xué)就讀。大學(xué)的學(xué)業(yè)本就不重,所以兩人有空就經(jīng)常坐各種兼職。
程蘇長得本就好看,向晴也是一副娃娃臉,性格又柔軟的模樣。所以在外面經(jīng)常會有一些小混混過來調(diào)戲她們,但都被程蘇給打跑了,久而久之,兩人也樹敵不少。
所以對于今天那個遇到的莫名其妙的男人,兩人在回來的路上,自動將他歸納于過去她們打過的人。
因為那個男人是在聽說“程蘇”的名字的時候,才出手奪程蘇頭上的頭套的。
向晴覺得媽媽說的沒錯,當(dāng)下點點頭表示這幾天會勸說程蘇這幾天要好好呆在家里的。
程蘇隱身在樓梯口的暗角處,聽到向晴母女倆的對話,頓時心緒有些莫名。
等到樓下的母女開始在準備起了晚飯,她才下樓加入行列。
蘇素琴一邊切菜一邊偷瞄著程蘇的面容,見她面上一派沉靜,便也什么都沒有說。
向晴家在LD市附近的一個偏僻小鎮(zhèn)里有一小套二層的小樓房。父親以前開工廠,母親是家庭主婦。
向晴家以前家境不錯,可是自從向晴的父親工廠倒閉,變得酗酒賭博,以前的家底都快被掏空。要不是向晴大了,蘇母又偷偷存了一些積蓄,怕是這個家的日常開銷都支不開。
程蘇是三年前來到這邊,以親戚的身份寄養(yǎng)在這個家庭里,與向晴讀同一所大學(xué)。兩人時常坐著兩個小時的公交巴士,去往市里坐兼職。
簡單的三菜一湯。即使在國外,大家吃的也都還是母國的家常菜。
吃飯的時候向晴的父親林建兵回來了,胡子拉碴,眼神迷蒙,一股濃濃的酒味飄散進來。
他淡淡的瞟了一眼餐桌邊視他如無物的三人,不由重重哼了一聲,有些踉蹌的步伐重重的向二樓客房走去。
不一會,樓上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蘇素琴再也坐不住,筷子向桌上重重一拍,疾步向樓上走去!
程蘇與向晴對視一眼,都低下頭默默吃飯。蘇素琴從來不讓她們這些小輩插手他們之間的爭吵。
“你干什么!給我住手!”
樓上傳來蘇素琴憤怒的叫聲。
向晴的性格是遺傳母親的柔和溫婉,能讓蘇素琴這么斯歇里底的,也只有向晴那個混賬父親了!
“憑什么不給老子!都是老子的錢!”
“啪!”
隨著一聲重重的脆響,程蘇與向晴心里一驚,趕緊丟下碗筷向二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