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里,顧驚然只是隨意的靠在窗欞上,那氣度,看著就絕非常人。
鳳玨甚至想,自己一介武夫,若不是傅知衣要同鳳家合作爭取最大利益,恐怕她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顧驚然鳳小將軍不好奇我是誰么?
他張了張唇,什么都沒問出來,倒是那人自顧自地說了。
顧驚然我姓顧,名驚然。
說完,顧驚然就離開了,留鳳玨一人在原地。
這個名字有些熟悉,顧驚然…顧驚然……好像在哪聽過。
俄而,他似心有所感,是那個顧驚然?
前朝余孽,昭國的太子殿下,顧驚然……
好像也只能是他了吧,鳳玨苦笑,思索著該如何解決這場鬧劇。
不比鳳玨的糾結(jié),沈清棠一早就帶著茯苓去了大皇子府,出乎意料的,大皇子府奴仆眾多,沈容芝住的地方,是府里最偏僻的一處。
沈容芝坐。
沈容芝好似預料到她會來一般,一改當日天竺的打扮,僅一身素袍,墨發(fā)用一根雕工簡陋的簪子綰著,一雙幽漆之瞳與沈清棠對上。
沈清棠你好像知道我會來。
那人淺笑,算是默認。
她拂袖,示意茯苓退出去。
沈容芝你想知道什么?
他果然知道。
沈清棠我想知道的,你都會告訴我?
沈容芝驚鴻,做人不能太貪心。
沈容芝若是能說的,我便答,可好?
沈清棠抿了抿唇,開始問道。
沈清棠我是誰?
沈容芝昭國公主,顧驚鴻。
茶香裊裊,輕煙飄渺。
沈清棠我和謝箏,是否真的有婚約?
沈容芝微微皺眉,搖頭。
沈容芝昭國的公主殿下幼時便與金陵的九殿下君識,以鴛鴦佩為信,承諾婚嫁。
難怪,難怪金陵只認她母妃所出的,封號為瑾華的公主……
沈清棠下一個問題,昭國,是怎么亡的?
思緒恍然,方覺晚。
昭國被滅,是早有預謀的。
大雪掩埋了那整片整片的血紅,亡國之樂響徹了整個長安,昭帝死的時候,他在一旁。
那時的沈懿,傾慕昭后明昭已久,本無策反之心,只是那日……
北齊,金陵,南疆三國共朝于昭國,北齊使臣單獨留下了永康帝沈懿。
沈容芝你夢見過的。
沈容芝亡國獻后。
沈清棠所以,我的母妃,是受辱而死?
……
傅知衣去尋鳳玨未果就知事情不妙,派貼身婢女給鳳玨捎了封信,約定晌午到郊外一處獵亭見面。
顧驚然要同鳳玨做個了斷?
傅知衣驚然,如果鳳玨不答應遠離長安怎么辦?
顧驚然沒說話,定定地看著她,傅知衣心里好像知道答案了。
傅知衣那就只能……
顧驚然會有辦法的。
末了,補了句。
顧驚然我同你一道去吧。
鳳玨一定會去,因為約他的人,是傅知衣,不僅僅是因為是傅知衣,還因為,他手里,掌握了一些證據(jù)。
從回到將軍府,鳳玨就在派人調(diào)查顧驚然這個人,他看著面前這人,有些不確定的問。
鳳玨謝大人想要鳳某做什么?
謝箏確保他們不會破壞我和瑾華公主的聯(lián)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