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心抱著千汐走到寢宮。
千汐真是奇怪,好好一個皇帝身邊怎么沒有一個人跟著?
“你這家伙,要把我?guī)У侥娜グ??”帝無心薄唇抿成直線,并沒有回答千汐的話。
千汐:好吧,我又忘了,我只是一只狐貍。
“天下這么大,我去哪兒能找到能聽懂我的話的人呢?”千汐頗為郁悶的自言自語說。
帝無心眸光微動,依舊沒有做聲。
小狐貍的毛還有點(diǎn)濕,摸起來并沒有那么舒服,但是那么小一個,溫溫軟軟的,叫人愛不釋手。
小狐貍通體瑩白,濕漉漉的碧色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極為惹人憐愛。還帶著些肉色的耳朵上定著一顆小小的耳釘,顏色就像它的眼睛,好看極了。
就這樣回到寢宮,帝無心才將小狐貍放了下來。
小狐貍年紀(jì)小,本就嗜睡,再一個,今日折騰的也不輕,此刻看到床,就像看到它老娘一樣,目泛饑渴之光,邁著小短腿就往龍床上跑去。
帝無心見狀有些好笑,命人將奏折帶到這里,就開始了批改。
小狐貍就在龍床上作天作地地滾。
好大好軟好舒服,怎么滾都不會掉下去啵。
滾完了,滾累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了的。
帝無心奏折批完后,只看到一個微微拱起的被面,若是不仔細(xì)看,是不會想的到,里面還藏著一個小東西的。
他臉上流露出笑意。
環(huán)顧了四周,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他曾經(jīng)也是后悔過的,哪怕是身為九五之尊,也并不能讓他有多少歡喜。
太冷清了,讓他常常想起,他斬殺孟書的場景,那個女人,那種深惡痛絕的眼神,讓他有些心悸。
她說的話好像都能應(yīng)驗(yàn),除非他拿著斬妖戟,否則真的無人可以近身。好在他本就不喜歡女人的觸碰,所以并未將這當(dāng)做一回事。
他走到床前,掀起被子,就看到小東西蜷成了一個球,耳朵似乎是被他的動靜驚到了,飛快的來回抖動幾下,就又恢復(fù)了平靜。
一起睡吧。
因?yàn)闆]有人可以近身的緣故,他都是自己穿戴,自己脫衣。
帝無心將小團(tuán)子擁入懷里,一種清香淡淡的縈繞在他的鼻尖。
一夜好夢。
……
陛下最近有些失常。
怎么說呢,他太寵著那只來歷不明的小狐貍了,寵的有些過分了。
“陛下,您養(yǎng)的那只小狐貍把國璽磕壞了一個角?!?/p>
“小狐貍可有事?”
“不曾受傷?!?/p>
“那有什么好說的?壞了就壞了,又不是不能用了。”
“……”
“陛下,狐貍把您賞給惠妃娘娘的緞子扯壞了。”
“惠妃?是誰?”
“……”
“陛下,小狐貍又招了一只白狐貍?cè)肓藢m?!?/p>
“陛下――陛下?”
陛下呢?跑了。
完了,陛下大概是魔怔了。
眾人經(jīng)過一番商議,決定聯(lián)名請來一貫不問國事的國師,畢竟如今,北邪是帝無心一個人的一言堂,只有國師的話,陛下才會聽得進(jìn)去。
玄玖手中一副仕女圖剛剛畫完,擱下筆來:“哦?那小狐貍當(dāng)真如此厲害:?”
“當(dāng)真??!”那名大臣代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一口氣數(shù)落了千汐各種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