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譴?”梨笙冷笑一聲,“你看看他敢不敢?!?/p>
一個小世界的守護(hù)神,又能拿她如何?
“我告訴你。”梨笙一字一句的說,“在這里,我就是天,我的理,就是天理?!?/p>
“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制約我了?!?/p>
梨笙的每一句話,都化作尖刀,往他心窩子里戳。
無心無心,他要是真的沒有心,那該多好。
最后啊,北琦還是活著。
她,變成了南陵王后。
梨笙贈給南陵所有人一場夢,北琦自始至終未曾踏出南陵一步。
聽說后來南陵王上與王后恩愛非常,不久,王后誕下王女。
帝漠自此,固守北邪,再也不曾見過北琦一眼。
相愛卻難能相守,最是磨人。
帝漠留下的,那個他最珍貴的東西,是一顆碧色琉璃珠。
梨笙把玩著這顆漂亮的珠子,輕輕地笑了:“實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別。”
說罷,她指尖輕挑,珠子朝向無心飛去。
“左右不是什么好東西,就賞給你吧?!崩骟弦贿呎f著,一面站起身來,“復(fù)活術(shù)也沒什么好玩的,以后不干這種事了?!?/p>
無心接過飛來的不明物體,攤手一看,一顆晶瑩剔透的琉璃珠躺在手心。
他手一顫,險些沒抓住。
“你以為她死了嗎?”梨笙淺笑,“她現(xiàn)在過的很好。”
無心眸光悠悠一動,沒有說話。
珠子,被他緊緊攥住。
梨笙也笑而不語。
……
明凈的玻璃,晨光溫柔地傾瀉下來,順著床簾一路滑下。
有些許落在女孩的眼簾上,輕輕地挑逗著。
女孩被鬧醒,頭有些疼。
“千汐,吃飯了?!?/p>
門被推開,進(jìn)門的婦女見到女孩還躺著床上,眼里劃過一絲寵溺,卻嘴上不留情:“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
“媽……”女孩迷迷糊糊的。
“叫媽也沒用!”婦人板著臉,“吃完飯就去相親,二十好幾的人了,一點也不著急?!?/p>
這話將女孩驚到了。
明明她去了,開車發(fā)生車禍,怎么……
到底是做了個夢,還是重生了?
她暗自搖了搖頭,笑自己傻:肯定是做夢了,真是小說看多了,就以為重生這種事情就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婦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千汐干凈利落的洗漱好,決定坐公交去相親。
大概也是頭一份了。
她拉開窗簾,走向陽臺。
她住在九樓,她朝向外面看去。
這是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可她此刻卻生出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搖了搖頭,笑自己矯情。
她真的坐了公交,快到目的地時,車載廣播突然報道,附近發(fā)生了一場重大車禍,死傷三十余人。
她看了一下車禍發(fā)生的地點,心里涌起一陣后怕。
她暗自松了一口氣,然后如約而至。
咖啡廳里,她看到那個男人。
眼眶突然發(fā)熱。
眼前這人西裝革履,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有些輕挑,卻被滿身的冷漠鎮(zhèn)住。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千汐突然不敢上前,落荒而逃。
那個男人恰好抬頭看見她的背影,唇角微勾:敢放他鴿子的人,真的不多了。
千汐的心,好像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