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那種痛苦的灼傷感越來越劇烈,全身心都在叫囂著。
阿鶴蹙眉,催促著男人趕緊找個地方,男人呼了一口氣,兩人滾進一個小樹林,在男人迫不及待時,阿鶴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不多時,男人的臉色變得蒼白憔悴,本來急色的他頭歪倒,昏睡過去。
阿鶴身體內(nèi)鼓噪的血管也緩緩平靜下來,看著倒在草叢中的男人,露出憂愁。
……
而那邊的金發(fā)女郎也被當(dāng)初三人行的名叫喬納斯的男士整天糾纏。
喬布斯聽著,露娜,你得賠償我!還我健康的身體!
露娜你身體壞了關(guān)我什么事,別再來騷擾我。
露娜鼻子哼出氣,氣急敗壞。
喬布斯臉色難看極了,原本身強體壯的身體變得莫名虛弱,甚至無法勃起,這讓他焦慮后悔,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垂誕美色。
路邊的野花,哪里是這么好采的!
喬布斯你得告訴我,那個男孩究竟在哪?
露娜我怎么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這筆賬,算你倒霉!
說著,露娜掛了電話。
無聊地翻了翻Facebook上的消息,無意間瞥到了一個中文名字。
一一阿鶴。
靈光一閃,從床上一躍而起。
露娜找到了。
露娜該不該把這個號告訴那個喬布斯?
露娜手指顫了一下,點了發(fā)送。
露娜壞了壞了。
可是這時候的Facebook上的消息是不能撤回的。
露娜煩惱地唉了一聲。
喬布斯一一謝謝了,露娜,改天請你吃飯。
露娜懶得搭理這條消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于是,喬布斯改了騷擾對象。
在Facebook上找到了阿鶴的聯(lián)系電話,嘗試著給阿鶴打第一個電話。
而阿鶴望著手機上的陌生來電,思考了一秒,猜想是那些儲備糧的電話。
除此之外,再不會有人給阿鶴打電話了。
李偣鶴喂,你好。
喬布斯當(dāng)然不會這么快泄露自己的目的,也沒解釋自己是誰,語氣含糊地問阿鶴,
喬布斯中午一起吃飯?
整天躲躲藏藏的阿鶴已經(jīng)吃了好幾天的面包,喬布斯的提議正中阿鶴下懷。
李偣鶴好啊。
阿鶴輕易就上當(dāng)了。
喬布斯在一個中等餐廳訂了個位子,讓保姆推著自己的輪椅到了訂的座位上。
阿鶴到了預(yù)定的座位上,才發(fā)現(xiàn)約自己的人竟然是個坐著輪椅的大叔。
看上去有三十歲了。
阿鶴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和驚訝。
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面上卻沒有過多流露。
清楚地望到阿鶴意外的神色,喬布斯更是苦悶難言,明明在不久前,他還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帥小伙,迷倒過不少女孩。
喬布斯上菜吧
喬布斯不知從何說起,轉(zhuǎn)頭對服務(wù)員道。
阿鶴不喜歡吃西餐,將七分熟的牛排吃完后,擦了擦嘴,以前他不喜歡吃這種太生的肉,可經(jīng)過海邊事件后,生肉對他就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喬布斯你還記得我嗎?
喬布斯沒有什么食欲,他身體太過虛弱,在外面待了一會兒就有些疲累。
阿鶴搖頭。
李偣鶴我記得我沒有給過男人,我的聯(lián)系電話。
喬布斯是的,我是找露娜要的,你還記得三個人那一次吧。
李偣鶴嗯。
喬布斯不瞞你說,經(jīng)過那一夜情,我的身體就莫名其妙的虛弱了,醫(yī)生告訴我,是我的精血損耗過度,可問題是,我只跟露娜搞過兩次。
喬布斯你知道的,這是正常的次數(shù)。
李偣鶴……嗯。
阿鶴安靜地回應(yīng)著,桌子底下的手卻有些不安地動著。
喬布斯我懷疑過露娜,可露娜似乎對一切都不知情,那就只剩下你了。
李偣鶴……
喬布斯請你告訴我,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喬布斯不太能保持理智,事上任誰碰上這樣的事都不可能理智。
阿鶴垂下眼,冷淡地回了句。
李偣鶴對于您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我深感遺憾,但我并不知情。
喬布斯冷呵一笑,溫潤的異域眉眼變得鋒利而具有攻擊力,讓人下意識地覺得不好惹。
喬布斯我早猜到你會這么說,我已經(jīng)報了警,你知道的,美國的法律并不完善,像你這樣秀美脆皮的小蝴蝶,在監(jiān)獄里很吸引變態(tài)。
阿鶴是真沒辦法,他還太年輕了,對于成年人的世界一無所知。
可是阿鶴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出軟弱,一旦露出軟弱,喬布斯就能拿捏住他。
李偣鶴我是真不知道。
喬布斯被病弱折磨地完全沒了以有那個討人喜歡的花花公子模樣,蒼白的臉上盡是殘忍。
喬布斯那你就在監(jiān)牢里呆著吧。
年輕的喬布斯很能混,在黑道有些背景,讓美國的小警察抓個人完全是小意思。
幾個小警察一擁而上,分別扣住阿鶴的手和腳,侮辱似的按下阿鶴的頭。
……
黑人警察嚴厲冷酷,略帶侮辱的拷問。
黑人警察你事發(fā)前見過喬布斯嗎?
李偣鶴沒有。
黑人警察你跟喬布斯做過嗎?
李偣鶴沒有,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黑人警察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李偣鶴……
黑人警察喬布斯惹過你嗎?你愛或恨著喬布斯嗎?
李偣鶴沒有。
黑人警察不愛?
李偣鶴是。
黑人警察不恨?
李偣鶴是
黑人警察是誰雇你傷害喬布斯?
李偣鶴沒有人。
黑人警察男孩,你太不配合了,婭菲,給他電擊。
李偣鶴……唔……呃……
婭菲李偣鶴的資料送到了。
婭菲他是有綠卡的美國公民。
黑人警察那又如何?得罪了喬布斯,他不脫一層皮,誰敢放他出去?
婭菲可是,他不太像那種人。
黑人警察婭菲警官,請你堅定你的立場,別被罪犯迷惑。
婭菲……是。
時間拖到第二天早上,喬布斯推著輪椅過來查看。
喬布斯他還沒有招嗎?
黑人警察這個男孩太倔了。
婭菲他被我們折磨的一夜未睡。
喬布斯做的不錯。
黑人警察我們或許可以從他的父母身上下手。
喬布斯他父母是誰?
黑人警察只是兩個普通人。
喬布斯讓我進去跟他說說話。
黑人警察是。
黑人警察將喬布斯推進昏暗狹小的禁閉室內(nèi),天花板上的燈光黯淡無比,阿鶴原本豐潤的嘴唇已經(jīng)干澀出血,手拷,腳鏈把他禁錮在小小的空間上。
他原本的尊嚴似乎已經(jīng)被打破了,蹙著眉,不舒服地在座位扭來扭去,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黑人警察告訴喬布斯,他已經(jīng)一整夜沒上廁所了,這是憋尿憋的。
喬布斯李偣鶴,想必你剛才應(yīng)該聽到我們在門外談?wù)撜夷愀改竵砹税伞?/p>
李偣鶴……
喬布斯你真不怕我危害你父母?
李偣鶴……我真的不知道,你再怎么問我也是不知道。
李偣鶴我求你。
李偣鶴放過我爸媽。
喬布斯有些惱火地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竟有些不忍,要相信他似的。
喬布斯該死,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李偣鶴我可以照顧你,等你身體好,求你放過我爸媽吧。
阿鶴睜著那雙盈盈的黑眸,懇求地望著喬布斯。
喬布斯可恥地,微微動搖著。
要放過他嗎?
可這副敗壞了的身體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Shit,他在想什么?
喬布斯把他父母抓過來。
黑人警察是。
李偣鶴別,喬布斯,你放過他們,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
阿鶴真急了,大喊著喬布斯,之前的倔強再無法強撐。
喬布斯抓緊他的領(lǐng)子,阿鶴呼吸一頓,喬布斯大笑一下,恨恨地說,
喬布斯我要你把我健康的身體還給我,你做得到嗎?
阿鶴想起曾經(jīng)喬布斯那像是吞了他一樣的狼的眼神,一瞬間,他了然了什么。
李偣鶴我陪著你,永遠的,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