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冰,別發(fā)呆了,我們到了!”
“???這么快,小云云,你確定?”
“小冰冰,你都發(fā)了三天呆了,不吃不喝,再這樣的話,我都以為我要給你收尸了呢!”
“我呸!老娘身體好著呢,給我收尸?再等個千把年吧。”
“行行行,小的再也不敢了,皇后娘娘,下船這邊請。”
“叫太后。”
“是。”
“扶我起來?!?/p>
“是,您請?!毕鲈茖χ`冰雨翻了個白眼。
“你小子,長大了,翅膀硬了,還想飛是不是??!”
“滾蛋啦!你邊去?!?/p>
“切,你好厲害哦,我好怕怕呀?!?/p>
“你…!”
“我什么我,好了,不鬧了,被其他弟子看見成何體統(tǒng),走吧?!?/p>
“嗯?!?/p>
也就是幾步路的功夫,就到達(dá)了劍修盛會的舉辦場地,立即有天壇弟子上前,為他們安排住處,畢竟這次劍修盛會的前20名,可以入天壇聽學(xué)一月,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機(jī)會,自然也不會有人拱手相讓,出現(xiàn)放水一事,甚至有傳言流出,天壇此次會收幾名內(nèi)門弟子,從而導(dǎo)致這些少年更是蠢蠢欲動。但是,在一個沒有人可以看得到的角落,靈冰雨站在那里靜靜地望著天壇,眼中可以見到朦朧的淚光,貌似在想著什么,畢竟當(dāng)年,也是一場劍修盛會,讓她見到了他,她喜歡他,但是她覺得自己不配。被暗溪閣拋棄的人,終身都會被打上叛徒的烙印,縱使別人不知,她還是會自卑,而他高高在上,仿若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而自己上世的名聲,只會成為他身上永遠(yuǎn)的污點。
“又是一屆劍修盛會,你還好嗎?或許,你早就忘了我吧,我不怪你,只希望能不再有所交集罷了……”
第二日清晨,便是劍修盛會的第一日,開席之時,鶯歌燕舞,各門派弟子之間稍作寒暄,便不甚了之。靈冰雨坐在客席上,向主席上望去,希望找到他的身影,但是終究還是沒有找到那個當(dāng)年和她一起共屠云宮的銀色身影,當(dāng)年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場夢,從來沒有存在過,但是卻又真實的讓人懷疑,她悄悄起身離開了客席,出了宴堂,找了一處屋頂,喝起酒來,仿佛要忘掉過去,醉了,便仿佛看到了他的身影,甩了甩頭,睡去了。
醒來,起身離去,劍修盛會的第二日,還是不要遲到為好,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西廂的角落,有一個人,正在默默的注視她,直到徹底看不見她的身影,才轉(zhuǎn)身離去。
當(dāng)她到時,劍修盛會的比賽場地已是熱鬧非凡,她起身入座,卻無心賽事,直到輪到她參賽,她才回過神來,起身離開,也沒見她怎么動作,便輕飄飄的落在了擂臺上,今日比的是擂臺賽,以打敗人數(shù)算分,而她的對手已是九連勝,只差一人,便可造就十連勝,呼聲極高。那人好像有些飄了,竟挑釁她使用招數(shù)非屬她派,靈冰雨微怒。比賽開始后,靈冰雨一個翻掌,便將對手撂倒,令其無還手之力,看臺上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何等實力,才能將之前呼聲極大,以一撂九之人在短短一招之內(nèi)令其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屆的學(xué)子資質(zhì)倒還不錯?!?/p>
“嗯。”
作為這一屆劍修盛會的裁判,卻坐在可觀全局卻不太顯眼的位置,只是隱約可見,一墨衣青年和一銀衣青年相對而坐,二人時不時撇一眼場上的戰(zhàn)況,仿若毫不關(guān)心一般。
“這個女孩,倒有些意思?!?/p>
“嗯?!?/p>
“好了,先不說了,先關(guān)注一下她吧?!?/p>
“好?!?/p>
“那個女孩,和當(dāng)年天林羽的出手方式好像有些相像,這……”
墨衣青年立刻閉口不言,這些年來,誰人不知,天林羽三字在銀衣青年那兒,是一個永遠(yuǎn)不可說的禁忌,包括她現(xiàn)在的夫人,亦不可提天林羽半字,當(dāng)時臨水被滅,淪為世人笑柄之時,誰人不愿提起一星半點,可是清戀不敢說,她怕云逸澤動怒,且這么多年來兩人相敬如賓,也未曾有什么傳言。
靈冰雨一路穩(wěn)打穩(wěn)贏,很快諾大的場地便只剩下兩位擂主,今日的一二兩名,也將分曉。
“很久沒有像今天這么興奮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輸?shù)暮茈y看的?!?/p>
“口出狂言?!?/p>
“切,在本少面前還不服輸,別逞強(qiáng)了,我不會給你機(jī)會的?!?/p>
“大言不慚?!?/p>
“你!”
“怎么?”
“咳咳,比賽開始~~”
只見那名男子手握長槍,在短短幾秒鐘之內(nèi)便已揮了數(shù)次,而靈冰雨好像沒看到一般紋絲不動。
“被我精神力鎖定之人,不可能逃得過我的手掌,你可以認(rèn)輸了?!?/p>
“廢話真多,你家人難道不嫌你吵嗎?”
“你!”
“我什么我,閉嘴!知道你是腦殘,不解釋?!?/p>
突然間,男子眼前閃過一道紅光,也就是那一瞬間,男子突然感覺與周圍一切斷絕了聯(lián)系,心神微慌,然而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把匕首便已經(jīng)架到了男子的脖子上。
“你輸了?!?/p>
“不,不可能,世人皆知你所修的并非正道,你!你肯定是用了什么妖法......”
“放肆!你當(dāng)真不把我們天壇弟子放在眼里!”
“不敢!”
“侮辱天壇,你可知錯?”
“知道?!?/p>
“那便罰你不得參加下一場比試便是?!?/p>
“是,謝峰主開恩?!?/p>
“你退下吧?!?/p>
“是!”
“另一位小修,我的好友好像對你有些興趣,能否留步,我們?nèi)胧衣??!?/p>
“不用了?!?/p>
“我暈,天壇峰主相邀,居然拒絕的這么草率,這女孩子是誰???”
“聽說是希云掌門的師妹,且比當(dāng)今希云掌門還要厲害不少?!?/p>
“是嗎,那可算得上是一代天驕了!”
“可不是......”
“既然他請不動,那我呢?”
“哇塞,這是天壇現(xiàn)任副掌門吧,沒想到這次他也來了。”
“好帥?。 ?/p>
“銀衣墨發(fā),男神??!”
“不.......”她一轉(zhuǎn)身便對上了他那雙深色眼眸,深邃卻又帶著一絲憂傷。
“怎么會是他?”靈冰雨用只有自己可以聽見的聲音嚷了一句。
“原來是云副掌門,失禮了,小生今日還有急事,便暫不奉陪了?!?/p>
“你好像對我們天壇有什么誤解?!?/p>
“沒有,小的哪敢?!?/p>
“好了好了,今日大家也都乏了,都去休息吧。”
“是,峰主。”各派弟子齊聲答到。
屋內(nèi),銀衣與墨衣二男子對坐。
“你今日有些反常啊,怎么突然對一個女孩子那么感興趣?”
“事多,不用你管。”
“切,無趣,我去找阿俊玩了?!?/p>
“隨便。”
“臥槽,無情!”
“我一直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p>
“真要臉。”
“承你吉言?!?/p>
劍修盛會后幾日的比賽,不出意外,靈冰雨全部奪魁,無數(shù)人猜測靈冰雨動了什么手腳,但是奈何天壇二字分量實在太重,沒人會以為在副門主以及一峰峰主的監(jiān)視下誰能做一點點弊。
因為,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