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啟仁“你!胡言亂語!”
薛洋字成美“切,明明就是說不過我。”
看著他這般不知好歹的模樣,藍啟仁握著茶盞的手猛地一陣用力,驀地,“啪嗒!”,瓷器摔在地面的破裂聲在這個靜謐的房間里顯得異常突兀。
茶盞被狠狠地摔在藍忘機身前,四分五裂的瓷片迸射開來,在他握著避塵的手背上劃下了一道猙獰的痕跡。
漠視手背上的疼痛,藍忘機微垂著頭,身姿挺拔如松。
薛洋卻異常不滿。
薛洋字成美“老頭你什么意思?!”
藍啟仁忽視他的發(fā)問,徑直吩咐身旁的藍曦臣。
藍啟仁“將他帶下去,關(guān)起來!”
看見自家叔父這般惱怒,自家弟弟手上又受了傷,藍曦臣內(nèi)心悠悠嘆了口氣。
藍啟仁“江宗主,你們先修養(yǎng)一段時間,待傷好之后,我們便可即刻伐溫?!?/p>
江楓眠“也好,那我們先行告退。”
說罷江氏一行人便相繼離開雅室,藍曦臣又負責(zé)將薛洋關(guān)押,是以不過須臾之間,雅室內(nèi)便只剩寥寥幾人。
四下無人之時,蕭沫才驟然發(fā)現(xiàn)藍忘機手上的傷痕。血肉在手背上翻開,模糊的傷口不斷有血跡滲出。
“嘀嗒,嘀嗒?!?/p>
有幾滴甚至順著手背流到了地上。
那一剎間,她又氣又急又心疼又無奈,滿身心的焦慮在藍啟仁莫名的視線中不斷放大。
藍湛字忘機“你先出去?!?/p>
饒是她再笨也該猜到現(xiàn)下是怎么回事,腦海里又聯(lián)想到藍啟仁剛剛說的話,她倏然伸手摸了摸自己束發(fā)的抹額。
一股懊惱頓時涌上心頭。
藍啟仁“跪下。”
淡漠的聲音夾雜著幾分薄怒,藍忘機毫不猶豫地撩起衣擺徑直便要跪在那碎裂的瓷片上。
這怎么能忍?!
她立即跑到藍忘機身邊猛然一股挾裹著靈力的大力將他拉離碎瓷處,待他踉踉蹌蹌地穩(wěn)住身子,蕭沫才側(cè)頭對著藍啟仁莞爾一笑道。
蕭沫“藍先生,這碎瓷跪著太傷身了,還是直接跪地吧!”
瞧見她這番做態(tài),藍啟仁眼神閃過一絲不明意味。
藍啟仁“姑娘靈力甚是高深。”
蕭沫旋即躬身對著他行了一禮。
蕭沫“藍先生好,在下蕭沫,幸得藍氏收留得以暫住云深不知處,才堪堪免受流離之苦。”
藍啟仁意味深長的掃了眼藍忘機。
藍啟仁“是嗎?忘機。”
藍忘機微微上前一步,猝然跪下。
藍湛字忘機“非也!忘機心悅她。”
……
室內(nèi)如今只有他們?nèi)耍肓讼?,她干脆和藍忘機一起跪下算了,既不尷尬,又不尷尬。
藍啟仁“藍氏家規(guī)第四十條?”
藍湛字忘機“不可亂用抹額?!?/p>
蕭沫“……”
蕭沫突然感覺發(fā)絲一陣灼熱,怎么辦?她是該扯下來還是該扯下來?
藍啟仁“忘機,你可知我為何惱怒?”
藍湛字忘機“……抹額?!?/p>
藍啟仁“這為其一,蕭姑娘不是藍氏之人,她自然不知曉抹額意義。而你自幼熟讀藍氏家規(guī),如今竟讓一姑娘莫名其妙接受你的心意,你意欲何為?!”
藍啟仁“其二,前未有父母之命,后未有媒妁之言,抹額既已贈予,你現(xiàn)今為何還不考慮提親?!”
藍啟仁“忘機,即便蕭姑娘無意于你,我們該做的禮數(shù)勢必要做足!”
藍湛字忘機“……”
蕭沫“……”
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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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因為我想著藍啟仁不是知道了自家侄兒把抹額贈予別人嗎?
木作為一個極具禮數(shù)的人,我覺得他肯定會逼著藍忘機迅速提親。
木然后二人說的話又給他造成了一種藍忘機單相思的假象,所以他說這些話既是鼓勵藍忘機又是讓蕭沫明白自家侄兒的心意。
木叔父是神助攻!畢竟藍忘機現(xiàn)在心里有疙瘩,為了不讓蕭沫在選擇的時候有心里負擔(dān),成親的事他暫時是不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