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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二次元  信邦 

3

至朝夕

韓信第二天趕到公司,經理正在辦公室里面涂護手霜,看他火急火燎地推開辦公室的門,嗔怪似的皺了皺眉,對著他努了努嘴,讓他看桌子上的一疊資料。

“勸你去你不去,大晚上的倒想通了?!苯浝戆咽衷诳諝饫锩嫔攘松龋坪跏窍胱屍つw早點吸收油脂,扇了一會才伸出一根纖細的食指,把桌子上的資料給推了過去。

韓信把資料拿起來翻了兩下,就揣進了自己的公文包,他正要開口說話,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他抬起頭找了兩圈,發(fā)現(xiàn)味道的來源是面前坐著的經理。

經理是個Beta,平時身上的味道也并不是現(xiàn)在聞到的這股香味,韓信吸了吸鼻子,突然感覺被扯回前一個夜晚。

空氣里面彌漫著橙花的香氣,讓韓信無端地想起劉邦安靜的側臉,那個味道很輕很甜,既讓他清醒,也讓他迷迷糊糊地想到其他的事情。他想把那股香味一直留在身邊,揉進骨髓化在血肉,那股渴望潛滋暗長,盤踞在他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

“怎么了?”經理注意到韓信的愣神,“哦你聞到我香水的味道了嗎?”

“抱歉?!表n信眨了眨眼睛,頗為尷尬地笑了笑。

“別人說你鼻子靈還真不是吹的?!苯浝硇χ_抽屜,把一個小瓶子拿出來,放到了桌上,“你好像挺喜歡這味道的?!苯浝眍D了頓,突然狡黠地笑起來:“伴侶的味道?”

韓信嘴上不不不好幾聲,越說聲音卻越小,像是怕把自己的勇氣給丟完一樣,最后拿手掩住了嘴,不再說話。就像眼前的經理曾經說過的一樣,韓信是個優(yōu)秀的A,從學生時代性別分化到踏進社會,沒少碰上主動貼上來的O,長此以往,他反而很少主動去追求誰,以至于碰上劉邦后不知道該怎么出招。

即便他早知道了自己開了把地獄級的追求游戲,也擋不了他堅定的想要HE的心,于是也就理直氣壯地沉默下來,算是默認。

“那小的送你啦,還沒追到吧?”經理把小玻璃瓶遞給韓信,“好好加油啊。”

韓信接過那個玻璃瓶,小聲地說了句謝謝,轉身出了辦公室,回了自己的位置。他把玻璃瓶放在文件夾中間隱秘的角落,讓那些液體在一片陰涼的黑暗里面悄悄地散發(fā)著自己的香味。他垂著視線繼續(xù)讀資料,估摸著自己能在總公司待的時間,筆頭敲在額頭上,手一摸后頸,才想起什么時候去剪頭發(fā)的事。

他想著今天回家前去吧頭發(fā)剪掉,明天清清爽爽地見劉邦,但是回憶到某些光影,想起劉邦曾經笑著說我記得你長發(fā),他突然動了再把頭發(fā)留起來的心思。

韓信突然兀自地輕笑起來,像是在笑話自己的心思幼稚又誠懇,一如被風灌滿的青春,一心想討一個人的歡心,迎合也好追捧也好,心甘情愿。

他從抽屜里翻出一根捆紙卷的黑色皮筋,胡亂地在腦后扎了個小馬尾,去復印室時引來同事呀的一聲,沒等他反應,又迎來一聲真誠的好看。

韓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半晌才憋出一個干癟的謝謝。

他想過贊美,但是最期待的卻不是身旁的人說出口,他點了點頭,印好了東西回到位置上,把自己一些要用的文件夾收好,背起包跟經理說了一聲就早退了。

他把東西扔在車上,回了家吃過飯沖了個澡就倒在床上睡覺,大狗嗚咽著去咬他的被角,他抵著它的腦門推開,爪子在木地板上留下幾聲響,最后屋子里只剩下寂靜和黑暗,韓信閉著眼睛,反倒睡不著,睜開眼睛覺得已經黑下來的天像是搖晃,像是一汪海洋,卻推不開水聲,也聽不見波瀾,靜悄悄地,反倒像望不著邊際的湖。

韓信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聞到自己外套上殘留的香味,盯著黑暗的某一處用力閉上眼睛,把水波粼粼都關在自己的空間里,干凈地回響。

他迷迷糊糊地睡著,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五點過,他本來想賴床,卻發(fā)現(xiàn)自己如何也閉不上眼睛,只好翻身坐了起來,換好衣服洗漱,拉著家里的大狗在人煙稀疏的早上撒了歡的跑。

他買了早飯回家,沖了澡換了身衣服,吃過飯后出門,提著自己包和電腦,站在穿衣鏡前面,扭著眉頭一副上陣殺敵的奮勇氣勢,最后他嘆口氣,抓起鑰匙出了門。

今天他要直接去總公司報道,車停在公司外的停車場,他下了車抱著自己的一箱子東西,在門禁那里刷了半天的卡,好不容易進去了,又等了挺久的電梯,才站到了人事部主管的門口。

他正要敲門,突然聽見門內有耳熟的聲音,他的把懷里的箱子抱了抱緊,猶豫了一會才把門敲響。

“請進?!蔽葑永镎f話的聲音停了下來,一個不熟悉的男聲響了起來。

韓信單手抱著東西,另一只手開了門,他剛見著屋子里面的光,就聽見屋子里的人咦了一聲。

他一抬眼,就看見劉邦端著個杯子,一臉臥槽地靠著辦公桌,正拿難以形容的眼神看著他,韓信掃了一眼劉邦的的表情,也不說話,拿出幾頁紙遞給坐在辦公椅上的人。

“分公司來學習的?!弊谝巫由系娜税涯菐醉摷埧催^之后遞給劉邦,又說,“你的人?!?/p>

劉邦陰著臉把那幾頁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才像是認命一般嘆口氣:“你他媽還真是纏得緊?!?/p>

劉邦說完之后就端著杯子打韓信身邊一過,開了門就要走出去,韓信突然伸出胳膊攔下他,單手在包里艱難地摸索了一會,拿出一個單薄的小片兒,劉邦定睛一看,是自己不知道丟在哪里的工作牌。

劉邦神色復雜地接過工作牌,點點頭算是致謝,轉身走了出去,留下韓信和辦公椅上的人大眼瞪小眼,過了一會,那人才輕咳一聲,對著韓信伸出手:“張良。”

韓信抬了條腿起來穩(wěn)住手上的箱子,搖搖晃晃地和張良握了手,問了自己辦公桌的位子后準備離開,還沒把門打開,就聽見張良在他背后慢悠悠地開口。

“你也別有別的心思?!睆埩寄闷鹨槐緯陧n信皺起眉后仍舊坦然,“對你們倆都好?!?/p>

“哈?!表n信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張良,眼神里突然多了幾分狠,“你誰啊?劉邦的伴侶嗎?”

張良笑了一下,也不再多說什么,韓信捏了捏拳頭,轉身出了張良的辦公室。

那之后的韓信每天跟在劉邦身邊相安無事,劉邦像是不記得之前那個晚上發(fā)生的事情,韓信也不去碰那塊記憶,兩個人心照不宣地過著各自的日子,只是有時候韓信站在劉邦身邊,會遞過去自己帶著溫度的眼神,像是把燎原的火焰,輕飄飄地燒著了劉邦身邊的空氣,迷迭香的味道帶著沖,裹了劉邦滿身。

可偏偏那些味道只是繞在劉邦的身邊,多余的事情一點不做,不侵略也不撩人,像是最普通的香氛,漂染空氣。

劉邦似乎也就放任了韓信的言行,只是下意識去躲韓信的視線,看過來時就偏頭躲開,像是懶得經歷那些目光的洗禮一般。他有時候和別的同事開心地笑,看見韓信后就有所收斂,擺明了故意地膈應他,可偏偏韓信并不在意,權當沒有見過一般走開了去,劉邦這一拳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惹得自己直皺眉。

韓信是分得清沖動和喜歡的,也把喜歡和愛分得清楚,他有時候閉上眼睛就會看見第一次見到劉邦的時候滿屋子的熱氣,也記得他在很冷的白光下把煙叼在嘴上的樣子,那些影子恣意又張狂,把自己填了韓信滿心滿眼。而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隨了性子追在了劉邦的身后,再回頭已經逃脫不了,被香氣拴住了靈魂,心甘情愿地被縛住。

于是他在別的人接近劉邦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放開自己的氣勢,像是劃分領土的獸一樣全憑直覺,劉邦懶得理他不代表別人會當他為無物,時間稍微長些,似乎公司里很多人都默認了,新來的高個兒好模樣的男人,是劉邦現(xiàn)在或未來的伴侶。

劉邦對身邊莫名其妙來的一些囑咐和祝福感到莫名其妙,想來多半也是韓信的功勞,懶得應付別人追求的劉邦倒覺得利落,也就把韓信的一些讓人誤解的舉動默許了過去。

大抵是覺察到自己的進步,韓信一步一步地收著自己和劉邦之間的距離,卻又小心翼翼地守著界限,免得重蹈覆轍。

不在劉邦面前的韓信照樣是張狂的,在會議上對著高層咄咄逼人,對著追來的O們也沒有好臉色,最最正經的就只有工作的時候,頭發(fā)全部綁在腦后,大高個兒伏在桌案上,捏著筆認認真真,顯露出利落的樣子。

張良有時候跟劉邦提起韓信,劉邦總是擺擺手說你別說了聽著鬧心。

張良也會笑著回答他,鬧心說明你在意。

劉邦一記白眼和冷笑,呸了一聲說你說什么屁話。

兩個人默不作聲地立在各自的空間里面,看似各自相安,暗地里卻又有各自的心思,步步為營。

出事那天是個平常的周五,韓信抱著要交的文件沒在辦公室找到劉邦,尋思著他應該在張良那里,就拿著文件夾去了張良辦公室的方向,他剛到走廊里,就聞到一股稀薄的橙花味兒,他下意識加快了腳步,站在張良門口敲響了門,卻沒聽見門內的動靜,好半天,張良才開口,似乎帶翻了什么東西,里面嘩啦啦一陣響。

“你先走!”張良的聲音難得有些急,“別進來!”

“劉邦出什么事了?”韓信皺緊了眉頭,也不聽張良的勸阻,一扭門把打開了門。瞬間,他被一股濃郁的橙花的味道撲了滿面,他趕緊關上了門,把味道鎖在了辦公室里“怎么回事?!”

劉邦正跪在辦公桌旁邊,單手撐在地上不住地抖,張良站在一邊扶著他的一只手臂,手上拿著杯子滿目焦急。韓信視線掃了掃地上散落的藥片,心里猜了個七七八八。

劉邦用來抑制發(fā)情期的藥失效了,原因或許是多年前的手術,也有可能是平時的劑量過大——哪種都好,不過并不是現(xiàn)在應該考慮的事情。

他走近劉邦,張良下意識抬手攔他,韓信擋住他的手臂,蹲在了劉邦的面前:“你也是O,你們倆待在一塊兒只會相互感染,你站遠點。”

隨后,一股安靜的迷迭香味兒彌漫出來,穩(wěn)定在劉邦身邊,似乎是為了安撫一般很輕地流溢出來。劉邦大口地喘著氣,抬起視線看了一眼韓信,眼神有些迷離,眼尾紅紅的,有些濕,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抬起手捂住自己后頸的位置,手有些抖。

“我送你回去?!表n信說完就伸手想把劉邦架起來,卻聽見劉邦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敢碰我,就死定了。”劉邦的后槽牙咬得死緊,卻仍然沒擋住自己的聲音的抖,身體發(fā)著熱也沒有力氣,正對著自己的意志叫囂著空虛和渴望。

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是眼前的這個人,劉邦又抬頭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韓信在自己眼里的影子越加模糊,搖搖欲墜,隨后他聽見幾聲帶著焦急的呼喚,來不及反應,就被拉扯進了一片無盡的黑夜里。

他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韓信把劉邦送回家,把他整個人原封不動地掖進被子里后趕緊離開,橙花的味道難得的濃烈,平素習慣了身上什么味道都沒有的劉邦,突如其來的氣味讓他措手不及。

韓信把車開在回公司的路上,車廂里還殘留著味道,聞著讓他感覺到骨髓里的癢,他皺著眉頭敲打方向盤,突然像是明悟了一般瞪大眼睛,拿起手機給張良打了個電話,方向盤一轉,把車拐上了去醫(yī)院的路。

他在醫(yī)院拿了號排隊的時候,是從沒想過自己會為了劉邦做到如此的地步,他抬手摸了摸A頸后不明顯的腺體,垂下了視線。

剝離出體內的Alpha信息素不帶侵略性,只會給O提供一個較為穩(wěn)定的環(huán)境,所以大部分O懷孕期間,作為伴侶的A無法長時間陪同的話都會選擇抽離信息素來作為陪伴的替代品。以穩(wěn)定O的情緒和身體狀況。但是信息素的抽離對A身體的損傷也并不小,所以才沒有作為大范圍的穩(wěn)定劑來使用。

早幾年的去標記手術沒那么完善,術后有不少后遺癥,抑制劑失效信息素變淡都是常見的。韓信坐在醫(yī)院里面想,或許在他不知道的某些地方某些時刻,劉邦會一個人難受,直到捱過漫長的發(fā)情期。

愛情本就是付出與索求,單向的則更為明顯,有時候付出了血肉,也不一定會有回報。

韓信坐在消毒水味兒濃重的走廊里,身邊坐了幾個神色帶著笑意的A,從他們的談話來看,似乎都是即將成為父親或母親的人。

韓信突然覺得自己格格不入起來,他有些煩躁,像是擔心別人突然問起他的來由,再對他的沖動加以嘲諷。他在過道里甩直了腿,似乎打算瞇一會,還沒等他好好閉上眼睛,身邊的一個人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慢悠悠睜開眼睛,對上張有些顯小的臉,他頓了頓,才開口問道:“什么事?”

“小伙子挺年輕的啊?!蹦莻€人哇了一聲,“你家伴侶幾個月了?反應大嗎?”

“不是。”韓信正要解釋清楚,突然像是面對經理時那樣保持了緘默,把解釋咽進了肚子里,“他只是不太舒服?!?/p>

面前的人夸張地哇了一聲,引來他身后幾個人的注意,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起來,聽得韓信頭疼。

“你這么疼你家的人他肯定很幸福吧。”大概是幾個人交流完畢,娃娃臉的男人伸手抓住韓信的手,“好好過日子啊。”

韓信聽得莫名其妙,等到診號叫到他的名字的時候他卻悄悄地握緊了拳頭,他多希望那些話能夠投射進他的生活,像是光一般照進未來。

信息素的抽取在單獨的診室,護士戴著口罩,聲音模糊,他埋下頭的時候能感覺到自己后頸的皮膚緊張地繃起,護士揉了揉他的腺體,把沾了碘酒的棉球在腺體上來回摩擦,又用干燥的棉球擦拭干凈,最后她的聲音模糊地傳出來:“準備好了嗎?”

韓信閉上眼睛嗯了一聲,接著他就感覺到一根冰涼的針抵在了自己的皮膚上。

很難形容那根針刺進腺體的時候是什么感覺,韓信覺得那根針直直地扎下去,刺進了自己的脊椎,冰冷的梗在骨頭的縫子里,那股冷逐漸蔓延開,讓他的后槽牙忍不住有些打架,一股細密的疼痛也隨之蔓延開,攀上他的血肉和骨頭,而當針頭的空洞開始抽取腺體里面本就不多的信息素的時候,韓信覺得自己的胃里也開始翻江倒海,或者說感覺五臟六腑跟著一起被提了出去。

他忍不住發(fā)出憋在喉嚨里的吼,睜開眼睛眼前一陣又一陣的黑,被剝離的痛和空虛蔓延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來劉邦做過的手術,捏緊了拳頭,想起感同身受這個詞來。

他的身體質問著他的靈魂,到底是什么讓他心甘情愿地被疼痛碾碎一次,他的靈魂正兒八經地思考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合理的回答。

因為是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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