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呼著劉建國、胖子、陳瞎子,在老村長回來之前,趕緊休息會,我來守著。
“長安,你小子可得給胖子守好了,胖子要是沒了,做鬼也不放過你李長安”胖子罵罵咧咧地說道。
“閉上你的臭嘴,睡你的覺”我氣不打不處來罵道。
話音剛落,就看到胖子腦袋往旁邊一歪,呼呼的已經(jīng)睡著了。
我一臉無語地看著胖子那個死豬樣,擺了擺手,示意讓劉建國和陳瞎子趕緊休息。
我看著緊閉的房門,腦子里想著是不是因為那個詛咒使這個村子變成這個鬼樣子,但是這個詛咒為什么在我身上的狀況跟他們不一樣,還有之前應蘇塵說過已經(jīng)暫時壓制住我體內的詛咒,為何在這里我還是會受到村子的詛咒。
想的我心煩意亂,干脆不想了,就死盯著那個房門。
過了幾個小時,在天快黑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聽到詭異的聲音。
我猛地睜眼,頭皮發(fā)麻,突然一驚想起這時候的聲音跟當時在樹林里面聽到的一模一樣,但是聲音很大,好似不止一個人。
咕嚕咕嚕……
“快他媽起來,抄家伙,這個村子的人要對我們下手!”我大聲沖他們喊道。
劉建國幾乎是觸電般的立馬從床上跳起來,端著AK47立馬給槍上了膛,警惕地盯著房門。
我內心打心眼里對劉建國很敬佩,不愧是當過兵的人,他的反應能力異于常人。
轉頭看了看胖子和陳瞎子,陳瞎子這時也已經(jīng)從床上跳了下來,已經(jīng)進入緊張狀態(tài)。
再看胖子,這頭死豬睡得正香,嘴邊流著口水,還不停的吧唧嘴,我氣得拿起旁邊的臉盆就往胖子臉上一潑。
胖子直接從床上跳起來,準備對著我破口大罵,我立馬做了個手勢,讓他不要發(fā)出聲音,因為這時候那個聲音又像鬼一般地消失。
我皺著眉頭看向劉建國,詢問他該怎么辦,劉建國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示意我們先出去看看。
他便小心翼翼地打開門捎,準備往外面看一眼,突然那個鬼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好,我們中了他們的詭計!” 他抵著門咒罵道。
我一聽也炸毛了,一個箭步上去跟劉建國一起抵著門。
這時旁邊的咕嚕聲越來越大,夾雜著指甲扣著門發(fā)出的聲音刺啦刺啦……
門后的力氣越來越大,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撞裂了。
突然我聽到門咔嚓一聲,心里暗道不好,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見門直接被撞裂開了,我和劉建國當時已經(jīng)沒時間做出反應。
直接撞到那些怪物的潮水中,我驚恐的想要掙脫那些怪物,誰知我只感覺腦后一疼,扭過頭我看到了村長拿著鐵锨桀桀地笑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睡著睡著我感覺有人一直在搖著我,嘴里面不停地說著什么,我很想睜開眼睛,還沒等睜開,漸漸地我又聽到:“長安,你丫的別裝了,建國兄弟說你的傷口并沒有什么大礙,你丫的醒不醒,不醒胖爺朝著你撒尿了??!”
隨即我頭腦立馬清醒了,睜開眼看見胖子正解著皮帶,我直接抬起腿直接踢向胖子,胖子沒料想到我這時候醒了,直接被我踢倒,摔了個狗吃屎。
這時候我才看清我們被關的地方像是個箱子,看到劉建國、瞎子都在,松了口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看向劉建國問道。
“現(xiàn)在我們好像在一個巨大的棺材里面!這些村民現(xiàn)在準備把我們帶去哪,我就不知道,不過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方向好像是要去那個磨刀婦女家!”劉建國表情嚴肅的道。
我剛準備掀開棺材的蓋,劉建國一把攔著住了我,向我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突然,我聽到了從遠方發(fā)出的慘嚎聲,那聲音我聽得實在,瞬間雞皮疙瘩就涌了起來,不知道為何,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被那些村民抬著,這一路上聽到那種奇怪的叫聲。
好像有許多動物發(fā)出的聲音,狐貍、野雞、豪豬……還有人發(fā)出的慘叫。
“這村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胖子低聲道。
“咳”
一個干啞的聲音在我們不遠處響起,我們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今天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讓我們有些陰影了。
忽然,聲音開始變得嘈雜起來,我們果然沒有聽錯,有各種動物發(fā)出的嘶吼聲,也有人的呻吟。
這種叫聲在安靜的村里面尤為可怖,陳瞎子的臉色給嚇得跟白紙一樣。
我悄悄地掀開棺材蓋,大家都慢慢地靠了過來,看到在我們面前不到十來米的空地上,龍泉村的村民齊唰唰的聚集在了一起。
他們圍成一圈坐在地上,面容無比詭譎,就像是在做著朝拜。
老村長被村民們圍在中間,他手上舉著一顆血淋淋的黑貓腦袋,時而放在自己的胸前,時而又頂在頭上。那只黑貓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好像還沒死透一般。
我掃了一眼那黑貓,就覺得整顆心瘆得慌!
突然老村長命令了一聲,一個村民頓時被其他村民像扛麻袋一樣扛起,好像游街一樣繞著人群走。
走到老村長身邊的時候,老村長舉起一把銹跡斑斑的柴刀,像殺雞一樣在那個村民的脖子上割了一道大口子,血液‘嗤’的一聲就噴出來。
那個村民本能的想要掙扎,卻被其他村民死死抓住手腳,只能任由脖子上的血噴的到處都是。
此刻,劉建國可能感受還沒那么強烈,畢竟他是退伍老兵。但我和胖子目睹這血腥的一幕卻有點受不了了,一陣反胃,此刻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逃的遠遠的!
“黑貓開路,這怎么越看越像是苗族的回陽祭,可這里明明是武漢啊。完了,我知道了,這些村民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被蠱蟲所控制,他們是在用血來飼養(yǎng)這個坑里的東西!”
陳瞎子估計是嚇得不輕,噼噼啪啪的牙齒亂磕,一句話說了三四次我才聽得懂他說什么。
“什么回陽祭?你這老頭他娘的說清楚點?!迸肿泳咀£愊棺拥牟弊拥吐暤?。
“這是苗族人特有的一種儀式,苗族家家戶戶都養(yǎng)蠱,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會用活人當祭品,殺人放血來飼養(yǎng)族里的蠱蟲。這玩意太過邪門兒,在明清時期就逐漸絕跡,這個斗估計跟苗族脫不開關系……”
陳瞎子臉色煞白。
“你這老慫包,管他什么勞什子儀式,到時候咱們逃出去把土里的寶貝挖出來就拿貨走人,你怕個鳥啊?!迸肿硬恍嫉恼f道。
“你個小胖子懂什么?一群住在武漢的普通村民怎么會這種儀式?還有我們現(xiàn)在被關在這里,他們很明顯都給土里的東西控制了,下一個就可能是我們被抹脖子,如果我們逃出去把那東西挖出來,可能下一秒就歇菜了?!?/p>
陳瞎子氣急敗壞,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里。
而這會兒,我心里仿佛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聽的顫抖。腦子一片空白。
在一個鐘頭的時間里,我看到有三個人被割喉放血而亡,還有那些動物也是被老村長一只只放的一滴血都不剩,那刺鼻的血腥味道簡直讓我窒息。
“長安,這個坑里不會埋著什么喝血的大粽子吧?你看從剛才放的血起碼也有幾桶了,如果真是只成了精的粽子,我們他娘的什么都不用想了,趕緊跑路吧!”
胖子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突然,胖子說話的聲音凝固住了,他目瞪口呆地指了指那片空地:“那不是應蘇塵嗎,他在干嘛?”
在空地旁邊的一座小樹林里,應蘇塵牽著一只黃鼠狼走了過來。
他似乎一點都不怕,還是那張秀氣的姑娘家臉,面無表情。
快靠近村民的時候,應蘇塵彎腰將黃鼠狼摟在懷里,嘴巴發(fā)出‘嘎嘎嘎’很難聽的叫聲,我一下子目瞪口呆,不知道這應蘇塵到底唱什么大戲。
“他在學黃皮子叫呢,這家伙是想用黃皮子來騙這些村民吧?”
胖子十歲之前就是在大山里生活,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怎么個騙法?”我連忙問道。
黃鼠狼在民間是一種很邪門的存在,我以前聽不少老人講過,每逢半夜黃鼠狼進院子偷雞吃,他們都不敢打,因為一旦打了就會遭到報復,被黃鼠狼上身。
不過聽說也有一些高手,利用黃鼠狼專門在一些陰氣重的地方迷惑路人,搶奪他們的錢財。
還沒等胖子回答,在應蘇塵叫聲的引誘之下,他懷里的黃鼠狼也嘎嘎嘎的嚎叫起來。
而那些村民則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挑釁,他們面目扭曲瘋狂地朝著四姑娘撲過去,那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就好像我們今天被追殺一樣。
“快,我把他們引開,你們將土里的東西刨出來!再晚就來不及了?!?/p>
應蘇塵猛地轉過身子,朝著我這邊說道,然后就飛快的竄入了樹林。
十來個人追著一個人砍的場景,就仿佛是看黑道電影一般。而且這些村民發(fā)起狂來,就好像是打了一針興奮劑,以我這二十來歲的身體素質,今天狂奔的時候居然還被個老婆子追上抱住了脖子。這要是應蘇塵跑慢了,估計會被直接撕成碎片吧?
“怎么辦?咱們挖還是不挖?!?/p>
胖子一下子傻眼了,如果應蘇塵是我們的朋友,那么一切自然都順理成章,但是此刻這個人跟我們是敵是友都分不清,這就讓我們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