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現(xiàn)在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里的高樓上寫滿了拆字,墻上的油漆也掉的差不多了,估計用掃帚往下一掃還能掃下很多脫落的墻漆。墻上還貼著各種傳單,欲掉不掉的,一陣風吹過來,不僅墻上的傳單呼哧呼哧的飄著,地上的垃圾也被吹的打了個轉。
有一條被人打掃的異常干凈的小路,安良深吸一口氣,然后朝小路里走去。
路的盡頭,有一個看上去很久都沒人管的戲臺,里面不僅空蕩得很,且一片昏暗,旁邊的蠟燭早就被點著,火苗在從墻上的洞穿進來的風里搖曳、搖曳。
作者安良又往里面走了一段路,這里面竟然還有一個戲臺,這個戲臺和外面那個戲臺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
安良先是擦了擦手心里的虛汗,然后把手輕輕的搭在椅背上。
突然,響起了快板聲。
一個身穿長褂的人款款的從后臺走上來,然后站定,擺好架勢,開始唱太平歌詞。
安良“辮兒哥哥!”
待安良看清臺上站的人是誰之后不僅驚呼出聲。
小辮兒“人生在世天下游,爭名奪利幾時休。闖罷了江湖跑斷了腿,走遍了天下游遍了洲?!?/p>
作者安良沒少看那幾個錄像帶里的內(nèi)容,看了一遍又一遍,也經(jīng)常從燒餅他們嘴里聽見辮兒哥哥以前的趣事。若說實話,張云雷在安良心里就是偶像一樣,而且絲毫不亞于郭叔。
在她心里,張云雷就是那種什么都會的人一樣,尤其是那些太平歌詞、京韻大鼓、小曲小調,很多人人也都是看著張云雷的錄像帶學的。那些來聽相聲的觀眾也有不少知道張云雷的,每次安良和他們問起張云雷來。
他們都說郭老師收了個好苗子,說他的聲音是真真響徹房梁。
安良一看是張云雷,心里也不緊張了,直接跑到離他最近的那個椅子上端端正正的坐著,安靜認真的聽他唱。
小辮兒“乍相逢許多話兒難開口,男子有意女子情留,許漢文游湖巧遇白娘子,到下回水漫金山啊恩愛結仇。”
一首太平歌詞唱完,張云雷鞠躬下臺。
隨著張云雷下臺,眼前的這個戲臺開始逐漸變得虛幻,安良趕緊從椅子上下來,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戲臺消失。不過三息的時間,這里變成了一片空地。
等安良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是在自己的房間。安良用手撐著讓自己坐起來,伸手把旁邊的人水杯端過來喝了口水。
安良“怎么又做夢了呢。”
安良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夢到這樣的場景了,不管是什么,外面的那些高樓,那條干凈的小路,那個破舊的戲臺還有里面那個繁榮的戲臺,安良都記得清清楚楚。安良有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奇怪。
安良“還是先不想了。”
今天她和舒圣明約好了要出去玩,現(xiàn)在馬上八點,舒圣明就要來找她了。安良趕緊下床洗漱換衣服,把做夢的這事兒先拋到了腦后。
作者啊,二爺終于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