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雷抬手摸了摸被安良戴著耳朵上的耳帽,又低頭盯了好久地面,手在安良看不見的地方使勁捏著椅子。把自己想問的話,在心里修修改改了好幾遍,嘴唇已經(jīng)被咬的發(fā)白,也不知道下了多少決心,決定問出來。
張云雷“我記得你說你現(xiàn)在住在和郭老師住在一起是不是?”
安良現(xiàn)在正小口小口喝著姜湯呢,這姜湯味道屬實不怎么樣,但是安良知道自己身體確實沒同齡人好。還是多喝點姜湯暖暖身子嗎,以防今天回去之后又是發(fā)燒,再發(fā)次燒,安良敢肯定,這個寒假,欒哥他們是肯定不會再讓她出來玩了。
把蓋子擰好,然后把杯子放到了腳邊。
安良“對?!?/p>
張云雷“德云社現(xiàn)在來了很多師兄弟吧,現(xiàn)在德云社也終于火起來了,郭老師以前的苦日子熬過來了啊?!?/p>
安良總感覺能從張云雷的語氣里聽到惋惜。
安良“對,現(xiàn)在德云社人可多了?!?/p>
安良“大林還經(jīng)常說我沒來之前,是他坐擁師兄弟的寵愛,我來了之后師兄弟已經(jīng)把他忘到一邊了?!?/p>
安良“不過他雖然這么說,但也沒少寵我?!?/p>
安良“還有阿陶,欒哥,孟哥,大楠……好多好多人,他們都特別好?!?/p>
張云雷低聲笑了起來。
張云雷“我記得他們好像喜歡講鬼故事?!?/p>
安良“對!但因為有次他們講鬼故事把我嚇到了,干媽就不允許他們再講鬼故事了。”
張云雷“哈哈哈,這就是活該?!?/p>
安良“辮兒哥,你什么時候回去啊,他們都等著你呢?!?/p>
安良的這句話把張云雷問住了,他想回德云社嗎?可能剛倒倉的時候還是想回去的,想要趕緊結(jié)束倒倉,繼續(xù)回到臺上唱小曲兒唱太平歌詞。
現(xiàn)在好幾年過去了,張云雷對德云社的印象沒有多少了,更何況就算他想回去,以前教給他的那些東西他也忘得差不多了。
所以……他應(yīng)該不會回去了。
張云雷看向距離自己不遠(yuǎn)的那顆白樺樹上,樹枝上僅剩的那幾根樹葉搖搖欲墜,張云雷仔細(xì)的觀察了一會兒。一陣風(fēng)吹來,直接把這幾根樹葉垂下來來。
確定了,張云雷不會回去了。
但是看著安良這期待的眼神,張云雷不好把自己想的說出口。
張云雷“等以后吧,以后我再回去。”
安良“真的?。俊?/p>
張云雷“嗯。”
不給安良說準(zhǔn)確時間了,以后就是以后,不管過幾年還是幾十年,都是以后。
安良“那我可以把這個消息告訴大林他們嗎?”
張云雷“不可以?!?/p>
張云雷“把這個當(dāng)成我們直接的一個小秘密吧?!?/p>
安良“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p>
張云雷“什么請求?”
安良“可以再唱一次白蛇傳嗎?”
白蛇傳?
白蛇傳已經(jīng)好久沒唱了啊,詞也忘得差不多了,但是……
再唱最后一次吧,算是給以前的自己一個交代。
張云雷“好?!?/p>
少年獨特的嗓音唱起白蛇傳,雖然調(diào)門不如以前高,雖然白蛇傳的詞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安良覺得,韻味十足。
張云雷“那杭州,美景蓋世無雙,西湖岸奇花異草四了季的清香?!?/p>
張云雷“那春游蘇堤,桃紅柳綠,夏賞荷花映滿了池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