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銀杏葉以一種最優(yōu)美的姿態(tài),翩翩如起舞的蝴蝶,在樹枝上舒展起婀娜的身姿,那綠精靈般曼妙的舞步,裝點了這個初夏的天空。
成績在下一周的周一班會課出來,“郝溫柔”讓副班長來念成績,所有人聽到都倒吸一口涼氣,梁慕檸聽完都快哭了。江嘉銘是全班第一,副班長第二,梁慕檸硬生生被擠到第三,一向年級前十的她這次涼到了二十名開外。那天的大掃除和晚自習,梁慕檸沒說一句話,放學也是自己走的,在路上腦補著回家被罵的畫面。
安盈瑩放學去七班門口找她,副班長今天正值日,告訴她,梁慕檸剛走了。以安盈瑩對她的了解,她一般不會這么早走的,想來想去,也大概猜到了是因為沒考好。副班長告訴她,梁慕檸年級二十多名,是的,安盈瑩也被嚇到了,誰能猜到會這么差呢。想想周四那天還帶她去看電影,今天肯定被罵得挺慘。
這時,安盈瑩看見了江嘉銘,遠看還真挺清秀的,瘦瘦高高。安盈瑩想著梁慕檸已經在無意中提了那么多次他,就有些好奇,想主動說兩句話?!罢O,同學你好,你們班班長在嗎?”安盈瑩盡量自然地問著。
“哦,她走了?!苯毋懘鹬?。
“啊好?!边€真是高冷啊,說話根本就接不下去,太嚇人了,嘖嘖。
晚上,安盈瑩給梁慕檸發(fā)了QQ,問道:“沒事吧?”但是那一個整晚上也沒得到回信。真的不是梁慕檸誠心不回,那天晚上,她的手機被她媽媽拿走了。她真的想對了,她被罵了一晚上,父母連環(huán)訓。成績總是那么調皮,不知道哪里招惹它,它就非和你過不去,梁慕檸臨睡前哭了很久,可能是委屈吧。
第二天一早,梁慕檸拖著黑眼圈在教室上課,并且盡量不讓自己打盹。下了課,梁慕檸趴在桌子上,江嘉銘看著平時那個講紀律兇巴巴,運動會還帶著自己去醫(yī)務室的班長,也是第一次心軟了,用筆戳了戳她后背,梁慕檸回頭,淡淡地問道:“怎么?”“沒事吧……別和自己過不去?!苯毋懸彩强吹侥请p小眼睛一時詞窮,不知道說什么好,不過語氣倒是溫柔了很多。“嗯,沒事?!绷耗綑幋鸬?,可能是困了吧,連江嘉銘那難有的溫柔也沒有發(fā)現(xiàn)。江嘉銘點點頭。
那天下午的家長會,江嘉銘的家長沒有來,晚上“郝溫柔”給他媽媽打了電話,因為倆人是初中同學,也沒寒暄什么,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昂聹厝帷毕胫莻€孩子,也是不容易。
之后的每一天,梁慕檸的時間都貢獻給了學習,就像剛開學那樣,寡言少語,連韓睿也是沒有辦法了。每周唯一的說話時間就是在二課堂和安盈瑩吐槽父母強詞奪理的“教育”,雖說很煩,但是成績也是真的糊了啊。
臨近期末的一天,江嘉銘再一次犯了胃病。大課間同學們下去做操,梁慕檸和數(shù)學課代表被數(shù)學老師留下來判卷子,不到半個小時,兩人完成任務回了教室。江嘉銘正趴在座位上,安靜得像個小貓。
“誒,你怎么沒下去做操?”兩人異口同聲。
“哦,我胃疼,和郝老師請假了。”
“噢噢。”課代表應著,回座位看書了。但是梁慕檸知道,肯定不是一般胃疼。梁慕檸走回座位,低下頭問他:“是不是又犯胃病了?吃藥了嗎?”
“吃了。”又是那個聲音,淡淡的,卻比之前柔和了很多。梁慕檸看著他,也是沒有什么辦法,想著放學后補課班的英語作業(yè)沒寫,便沒再說什么。
一會兒,同學們做完操陸陸續(xù)續(xù)回到教室,班里一陣嘈雜,梁慕檸回頭看見江嘉銘還在趴著,問他:“你不舒服要不回家吧,這還一天的課,你肯定上不了。班里這么亂,也耽誤你休息。讓你家長接一下你?”
“不用,他們沒空,我沒事?!苯毋懧牭健凹议L”倆字習慣性地拒絕。
“不是……唉,算了,那你趴著吧?!绷耗綑幱X得挺奇怪,有什么沒空,家里那么多人呢也。切切,算了。但是事實說明她想的太簡單了。(以后告訴你們)
江嘉銘也沒再說什么。
下午的課也沒有什么主科,郝老師也知道江嘉銘身體不好,就允許他趴一天。一直緩到快放學江嘉銘才勉強像個正常人,“走了啊,拜?!苯毋憣χ車苏f。他本來長的就干凈,再加上臉又白,這玩意誰不心動!放學回家好幾個小學生看著他。江嘉銘:……
時光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