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丞注視著朝葉宛若逃跑的姿態(tài),余光中望了望一側的刈,也不說話,兀自走向靠窗的位置。
店中的小二早在朝葉和刈付了食宿費后,便候在了一旁,等著吩咐,又見黑袍男子與兩人似是一伙的,便跟上詢問墨丞是否需要在要一間房。
結果自然是毫無疑問的被墨丞否了,美名其曰:師尊身體不適,為師尊守夜。
刈撇了撇嘴,跟著墨丞一同坐到了窗邊的桌前。
墨丞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對面的小孩,心中早已有了盤算。
刈在墨丞打量自己的同時也明目張膽的打量著墨丞:“你是父尊的徒弟?”
墨丞這次連停頓都沒有,眼中滿是鄙夷,“你是想告訴我你是我?guī)熥饟斓???/p>
“……才不是,我是親的”
“哦,我沒聽說紫荊幽血藤變種了,從自我繁衍變?yōu)槿俗逄ド??!?/p>
墨丞的意思在刈看來已經(jīng)很明朗了:我懷疑在你攻擊我的智商。
刈:……
朝葉最終沒下來用膳,回了九幽,他得盡快恢復自己的修為和身體狀況,但天道似乎的確是對他報以最大的惡意,如果不是魂器所生的緣故,他絕對完完全全感受不到丁點的天地靈力。
盡管如此,他恢復到鼎盛時候估計也需要好幾年。
“師尊,我進來了。”墨丞聲至,人便也隨之進了朝葉的房間。
朝葉也并未覺得什么奇怪,他早就允了墨丞可以進入自己的房間,雖然是在客棧,道理還是一樣的。
“阿丞,我不在這段時間,宗門如何了?師兄他們可還安好?”
墨丞關門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旋即正常將門關上,插上門梢。
“掌門和幾位長老皆安好,師尊失蹤后,宗門組織了三次大型的搜查,但一直沒有師尊的蹤跡,后來……一直到今日御靈鐘鳴,幾位長老便再次外出尋你,掌門坐鎮(zhèn)陌上。”墨丞遵從自己的所知曉的一切,簡略些給朝葉講了一遍。
朝葉點頭,表示了解,便對著墨丞從頭到腳一番打量。
墨丞頓時僵住,一動不動的任由朝葉打量自己。
“師尊?”
朝葉欣慰的點了點頭,“看來為師不在的這段時間,你的確長大了,不再需要為師陪著一次兩次的練習術法了,這樣也好……”
朝葉分明是笑著說的這些話,話語也沒有分毫不妥,但墨丞就是覺得奇怪,師尊素來不會說這些煽情的話,尤其最后一句,不由的就是讓他心慌。
“怎會,我只是鞏固先前師尊教導的部分,爭取如師尊所言的打好基礎?!?/p>
朝葉聞言失笑,摸了摸墨丞的頭,又將對方的發(fā)絲理順。
這樣他也放心了……
“師尊有心事?”
朝葉神色不變,無比‘屈尊’的掃了眼墨丞,語氣無悲無喜“無事,只是突然回來了,有些不真實,為師一摸你這頭吧,這心里便踏實許多了?!闭f罷又擼了一把,按照上面的步驟重復了一次。
“師尊想的話可以一直摸,那師尊,休息嗎?”墨丞將朝葉放下的手再次拉到了自己的頭上,面色肅穆,語氣認真無比,態(tài)度又萬分誠懇,讓朝葉頗有些招架不住。
朝葉一時間苦笑不得,自己隨口找的借口,這傻徒弟。
“睡吧,明日將刈送回紫荊幽血藤的駐地后,我二人便回陌上,我在同你細說我在異世的事?!?/p>
“好的師尊,刈說你是他父尊,是真的嗎,師尊?”墨丞躺在了朝葉的一旁,如幼時一樣。
“我到不知我還可以有個草本植物當后代,對于為師道侶這事,別聽旁人瞎說,你只需要聽為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