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楓謹(jǐn)慎地走到工廠門口邊的時候,里面的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靠近。他小心翼翼貼著門邊朝里面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他心跳不已的人,內(nèi)心一陣激動,當(dāng)即就想要沖上前去。
“跑!”
櫻木花道大喊一聲,一個后踢,飛速踢中身后的其中一人,再迅速揮出拳頭打倒了另外一個。藤真健司趁機,拔腿就向門口跑去。
突然的變化讓流川楓愣了一下,緊盯著櫻木那邊的他,眼前忽然一個刀光閃過,讓他驚的一身冷汗,再沒有任何猶豫地沖了過去。
藤真健司邊跑邊往回看著打斗中的櫻木花道,滿心糾結(jié),卻也清楚不善打架的自己在這里也只會拖后腿。忽然感覺前方有一股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藤真猛地轉(zhuǎn)頭,眼前的畫面就像是卡頓一樣,一截一截地從自己眼前閃過。
那個慣以‘死人臉’對人的湘北王牌流川楓,此時卻是一臉急切加慌張的表情,配以如風(fēng)的身姿,與藤真健司擦肩而過。而從頭到尾,他的視線都沒有朝藤真這邊移過。
“唔!”
櫻木花道一只手?jǐn)Q過一人握刀的手腕同時,他就感受到左后方襲來的刀風(fēng),剛轉(zhuǎn)過頭,從另一個方向突然橫來一條腿,一腳踹上那人的下巴,與此同時,櫻木花道狠狠反擰手里的手腕,再一腳踢飛對方。伴隨著兩方的慘叫聲,櫻木花道轉(zhuǎn)過頭,對上了流川楓那雙黑黝黝的眼睛。
藤真跑到大鐵門門口后,就停了下來,轉(zhuǎn)過了身。
倒地掙扎著要再爬起的四人,另兩人握緊長刀蠢蠢欲動的模樣,明明是那么地劍拔弩張、氣氛緊繃,而處于中心的兩個人卻猶如置身事外一般,相互對視,像極了那一眼萬年的感覺。
藤真健司又看了一眼櫻木花道一臉由于驚訝而有些怔愣的模樣,握緊了雙手,又松開來,抿了抿嘴唇,帶著有些決然地表情,再次轉(zhuǎn)過身,跑離了廢棄工廠。
……
……
就算交集不太多,但你一直是耀眼吸引人的存在。
感謝你毫不猶豫地救助,作為回報……不,不止是回報,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默默守護。
盡管……
我,有些不甘心。
……
……
流川楓的突然出現(xiàn),讓櫻木花道有些驚訝。他動了動嘴唇,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就看見流川楓傾身向他伸出手來。櫻木花道條件反射地向后退了一步,讓流川楓不由地一怔,皺了皺眉頭,還想再上前,櫻木花道卻突然向他奔來,不,確切說是向他身后奔來。
“哐當(dāng)!”
在流川楓愣神之際,櫻木花道已經(jīng)踹飛身后之人揮過來的刀,再一拳打退了對方。看著離自己更近的櫻木花道,流川楓制止了自己想上前抱住那人的沖動,慢慢舒了一口氣,決定先把當(dāng)前的問題解決了。
“一群沒用的家伙!還不趕快站起來解決掉他們??!”
一直站在旁邊觀戰(zhàn)的黃毛,見自己人被打的七零八落,氣的七竅生煙,止不住地大吼大叫起來。
“……呱噪!”
流川楓瞥了一眼不遠處僅剩的一個握刀之人,那人欲上不上的,估計是顧忌著櫻木和流川兩人,畢竟他倆剛剛壓倒性地打倒了他的同伴們。
或許是太默契,也或許是‘擒賊先擒王’這個不變的道理,櫻木花道和流川楓兩人一同朝黃毛那邊走了過去。
黃毛被流川楓揪住衣領(lǐng)的時候,仍朝不遠處的手下狂叫著。
“你他媽的站那么遠干什么!讓老子一個人解決嗎!”
“……吵死了!”
流川楓收緊揪住黃毛衣領(lǐng)的手,他被吵的頭疼,另一只手直接以覆蓋黃毛的嘴的方式掐住罵人的臉,惡狠狠地說道。
櫻木花道看流川楓出手后,就沒有再上前,他覺得接下來的也根本用不著他出手,流川楓一個人就能解決。盯著流川楓的后背,他有些出神。他們兩個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單獨出現(xiàn)在一個空間了,沒想到久違的兩人共處竟然還是因為打架救人。
“……”
怎么回事!他竟然沒有生氣,還有恨意似乎也消失不見,還有心情琢磨他倆多久沒有共處!難道他已經(jīng)原諒了流川楓了嗎?
今天早上醒來看著流川楓的臉的時候,他確定他的內(nèi)心是沒有厭惡感的,除了因為生理問題的窘迫。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深究,后面發(fā)生的情況,又讓他難堪、慌亂與傷心。
一個流川楓就夠讓他心煩意亂了,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仙道……
仙道……對,他知道了……可惡!這種事情……
櫻木花道握緊了雙手,負面的情緒油然而生,他閉了閉眼,想著自己最愛的籃球,希望可以緩解一下。
但是,關(guān)于籃球,那個讓人感覺不舒服的教練說的話,老爹對他說的話,再次在他耳邊響起……
奔波了大半天的櫻木花道此時才意識到他的身邊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各種各樣的煩惱與糾結(jié)迅速充斥了整個大腦,讓他的眉頭越皺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