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野坐在車上,翻看著他最愛的坦克書籍。
腦海里卻都是胡楊可憐巴巴的背影,他想胡叔叔說的對,自己真的和胡楊不適合。
早點斷了也好。
他去當了兵,隨時都有可能出任務,如果他一但有個什么意外,難不成就讓胡楊白白等著自己嗎?
自己要當兵,注意力全在隊伍上,就難免疏忽了胡楊。
這對胡楊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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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楊站在火車站站臺的一個角落里,看著不遠處的身著軍裝胸前帶著紅花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他。
倆年了,他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有沒有瘦了,有沒有曾想過她?
這倆年里,胡楊很努力。
她努力的想證明自己,努力的想往顧一野所在的部隊的軍醫(yī)院擠。
在外人眼里,她什么都不懂,只是在很努力的學習醫(yī)術(shù)而已。
只有她知道,她是在證明自己的能力。
她才能配得上他。
她一點也不想浪費時間,她想陪伴著他成長。
而不是自己什么都沒做,一切就成了定局。
但愿自己來的不是太晚。
她深深的嘆了口氣繼續(xù)坐在自己小巧的行李箱上等著。
高粱胡楊!胡楊!
身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趕緊利落的站起身,扭頭看向來人。
來人一身綠色軍裝,列著嘴一笑,濃眉大眼的,腦門上有一層汗,氣喘吁吁的,見胡楊看他,他重復詢問了一次。
高粱胡楊嗎?
高粱我認識你。
高粱你不就是那個顧一野的女朋友嗎?
胡楊也認識他,上輩子還給自己遞過手帕,哄過自己呢。
胡楊裝似不認識他一般。
胡楊我是胡楊。
胡楊你是???
高粱我叫高粱。
高粱顧一野的戰(zhàn)友。
高粱真是沒想到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
高粱走走走,我?guī)慊厝ァ?/p>
高粱很熱情,連胡楊的證件和文書材料都沒問。
胡楊無奈的搖頭,這人不錯,就是太馬大哈了。
他這個人一點架子都沒有,很熱情,也沒有她想象中和她父親一樣的軍人氣質(zhì)。
胡楊笑盈盈的說道。
胡楊謝謝你,高粱同志。
高粱立馬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搶過胡楊的行李箱,帶著她走。
高粱不客氣,不客氣。
高粱這人臉皮厚,卻沒想到這個胡楊同志長的標致極了,又穿著白色長裙,她一笑更是和陽光一樣燦爛,莫名地讓他感到不好意思。
心里暗暗罵道,這個顧一野真是個王八蛋,這個姑娘落落大方,模樣標致,這倆年都過去了還念著他追過來,還把江南征也給吸引住了,這小子怎么這么招女孩喜歡呢?
胡楊跟著高粱,邊走邊側(cè)頭看四周街景。這八十年代確實國家才剛剛開始發(fā)展起來,不管是什么樣的人才都在缺。
她更要奉獻一絲微薄之力。
沒走幾步,前面有一片不小的空地,一邊電線桿下,停了一輛軍綠色的雙排帶蓬大卡。
副駕駛有個皮膚黑黝黝,一身綠軍裝的小伙子探出頭來。
立馬下車去接高粱手中的行李,高粱越過他直接把東西放進后備箱里。
然后又去把車門開開。
朝著胡楊說道。
高粱胡楊妹子,趕緊上車吧。
那個小伙子看的一愣一愣的,這個高粱也太熱情了吧。
該不會喜歡上人家姑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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