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云為衫也是睡不安穩(wěn),直至深夜,宮遠徽都未曾回來,宮門這是又出事了。
云為衫靠在窗邊,盯著宮遠徽的屋子出神,耳邊隱約傳來院落中侍女的特意壓低的交談。
不重要的配角聽聞宮三先生又抓了一名潛伏在宮門的無鋒刺客,連夜帶去地牢審問了。(侍女)
不重要的配角有住在靠近地牢的小廝說,那慘叫聲響了整整一夜,宮三先生出來的時候,手上身上全是血,可嚇人了。(侍女講到這,不禁渾身一抖。)
云為衫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無鋒害死了他的親人,每次講起無鋒皆是無比仇恨,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宮遠徽有多痛恨無峰。
不重要的配角這怎么突然就抓到了?(另一個侍女奇怪的問道。)
不重要的配角說是無峰都給殺手下過毒,那無峰刺客跑去偷宮三公子的出云重蓮想要解毒,結(jié)果被宮三公子抓到。(侍女)
不重要的配角不會吧,這出云重蓮可是解百毒,還可以起死回生。宮三公子寶貴的很,那無峰刺客真是找死。(侍女)
出云重蓮,她聽宮遠徽說過,卻從未見過。
他說那出云重蓮十分寶貴,得在專門的地方,精心養(yǎng)著,前幾日才開了三朵花,他還在研究怎么更好地培養(yǎng)。
云為衫一聽如此珍貴,便沒提過去看看。
但她知曉在哪,在藥房的最里邊的隔斷屋子,那些稀有寶貴的藥材都在那放著。
這幾日宮門上下忙作一團,也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宮遠徽那邊的屋子總是黑的,侍女說宮遠徽日日都在角宮那邊。。
徽宮之外發(fā)生了什么,侍女也不敢多議論,云為衫與侍女說了一聲自己受了風(fēng)寒,需要休息幾日,宮遠徽可能是很忙,并沒有過來,反而還多派了一些侍女照顧云為衫。
云為衫躺在床上,蝕骨的疼痛感,讓云為衫止不住的在床上不停的打滾,全身冰涼,衣裳凌亂不堪,發(fā)帶搖搖欲墜,被褥睡枕皆是掉在了地上。
門外的腳步聲忽遠忽近,云為衫突然停下,全身顫抖的撐起了身子,想要起身將地上的這些被褥都撿起來。
然而還沒進行下一個動作,門就被推開了,是宮遠徽。
云為衫抬頭望向他,目光一直都放在他的身上,強制隱忍著半月之蠅洶涌而來的疼痛。
宮遠徽眼里的閃過慌張。他快步走上去,扶著云為衫坐在床榻。
宮遠徽你生病了?
宮遠徽而且手怎么這么涼?
宮遠徽將地上的被褥撿了起來,為云為衫蓋上,握住了云為衫的手。
云為衫下意識的將手收了回來。
云為衫我沒事,近日風(fēng)寒沒好利落。
宮遠徵眼神一閃,她的脈象異常,她的臉也白的過分,普通風(fēng)寒不會如此的。
宮遠徽嗯,近日我有些忙。
宮遠徽忽略了你,待會我還得出去。
宮遠徽姐姐,若是遇到什么事,別自己一人撐著。
云為衫嘴唇微微一抿。
云為衫徽公子,新娘子早已定好。我十分想念家中娘親,我能不能回去?
宮遠徽看著她,沉默片刻。
宮遠徽現(xiàn)在宮門里外都亂的很,你若是這個時候出去定是會被無峰的人盯上。
宮遠徽過段時間吧。
云為衫看了他一眼,便低頭想著其他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宮遠徽你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dān)心你。
云為衫垂眸點點頭。
看著宮遠徽的背影,她片刻的失神,然后整個身子都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冷,好冷,就如同墜落到冰窖之中。
沒過一會,房門再次被人打開,宮遠徽大步流星走過來,將云為衫摟入自己的懷中,看著她憔悴慘白的小臉,緊緊的抱住了她,但很快便松開了一些,宮遠徽內(nèi)心情緒復(fù)雜。
宮遠徽看著院子里那藥材中的單獨一片白色杜鵑花,眼里滿是不舍。宮遠徽眼角泛紅,終是沒有狠下心。
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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