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芙好,我走。但我先要跟雁兒吿別,然后再收拾收拾東西再回峨眉。
月盈好,我等著,你快點。
月盈說完之后便坐下了,看著紀曉芙慢慢地為雁兒換了一身衣衫,自己又理了理頭發(fā),接著開始收拾自己的包裹。
紀曉芙月盈姑娘,我知道你為什么討厭我。你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
月盈是嗎?那么為什么呢?
紀曉芙泠雪姑娘討厭我,我可以理解,畢竟我那日打傷了她,雖然她師姑來找我報了仇,但明顯沒有我刺得深,她自然討厭我,這是人之常情。
紀曉芙但你,卻不一樣了。
月盈是嗎?哪里不一樣???
紀曉芙楊逍是你叔叔對嗎?
月盈我只是從小那么叫他而已,我們并非至親。
紀曉芙可是,他卻與你父親同輩,大了你許多,你們兩個,注定沒有可能在一起。
月盈對楊逍的這份感情,在明教分裂之后便逐漸顯露出來了,幾乎沒有任何掩飾,見過他們的人差不多都可以看出來,只是礙于教主義女和左使的身份,沒人敢說而已,可是紀曉芙卻沒那么多顧慮,她也看透了月盈對楊逍的那種熾烈和不一般,便說了出來。
月盈我喜歡誰,是我的事,與峨眉派的愛徒無關,現在你還是快滾去找你的老尼姑師父吧。
紀曉芙你若是愿意,大可不必掩飾你的情意,你想害他的話,你還可以讓所有人都知道,光明左使被一個喚自己為叔叔的人喜歡。
紀曉芙現在,我走。
紀曉芙提起東西,摸了摸雁兒的頭,推開門走了出去。月盈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這才松了口氣,招了招手把泠雪叫了進來。
泠雪月盈姐姐,你是怎么把這個討厭鬼趕走的?
但月盈此時滿腦子都是那句“你們兩個注定沒有可能在一起”,連泠雪說了什么都不知道,也更沒有回答了。
泠雪有些著急地看著她,叫道,
泠雪月盈姐姐,月盈姐姐?
月盈怎么了?
月盈這才回過神來,但這時對泠雪來說答案已經不重要了,她指著月盈身后,低低地叫了一聲
泠雪師父來了。
月盈回頭一瞧,楊逍已經踏步而來,再一瞥,發(fā)現紀曉芙也跟在楊逍的身后。
楊逍陰沉著臉,眼神冷漠,站立到泠雪面前,才停下,低頭看著泠雪道,
楊逍是你讓她走的?
泠雪抬頭看著楊逍,她第一次見到楊逍這副模樣,卻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為了那個險些殺了她的女人討回公道,不惜冤枉自己的徒弟。
泠雪師父。
楊逍怒聲喝道,
楊逍可是你讓她走的?
泠雪師父,我……
楊逍你憑什么讓她走?
泠雪看著楊逍,似乎根本不認識他,為什么要這般冤枉她,也根本不聽她解釋。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明教,被自己師父楊逍寵著長大的,今日、還是楊逍第一次這般對她重言重語。
她第一次感覺到難過,又特別生氣,可當面對面看著楊逍時,卻又說不出口了。
看了看后面的紀曉芙,咬咬牙,問道
泠雪師父可是喜歡上她了?
楊逍微微地轉過頭,瞧了眼身后的紀曉芙,抽了抽嘴角,道
楊逍與你無關。
月盈的確與她無關,此事皆是月盈一人所為,楊左使無須責怪雪兒。
她在楊逍面前一般都自稱盈兒,除了處理明教事物之時以外,從未稱他為楊左使,今日如此,明顯生疏了。
楊逍是嗎?這事也與你無關。
月盈那月盈要趕她走,楊左使為何如此上心?
楊逍是我把她請來的,就算要走,也該我來相送。
月盈我又做了些什么,也是與你無關。
楊逍你義父失蹤前將你姐弟托付與我,我要管。
楊逍但是我做什么,卻無須你多言。
月盈勉強擠出一個苦笑,但卻笑不出聲,臉上掛著的是失落和難過,卻又不說話。
泠雪抬起一雙靈動的美眸,里面全是難受,緩緩地道
泠雪以后師父的是,雪兒再也不會管了。
繞過楊逍,奔跑著離開了這間木屋。
月盈望了一眼楊逍,冷哼一聲,扭頭去追泠雪去了。
目視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楊逍揉著自己的雙眸,將垂在身側的手放到身后,回轉身淺笑著看向紀曉芙,
楊逍姑娘,請。
紀曉芙上前一步,
紀曉芙其實你徒弟真與這件事無關,你沒必要這樣兇她。
楊逍往日我的寵溺,讓她過于放縱,有關無關,也該管管她了。
其實楊逍這句話也又是顧著面子,他心中也是分外自責。
楊逍姑娘且在這里安穩(wěn)住著,幫我照顧雁兒。
楊逍其余的事,無需多言。
楊逍交代了紀曉芙后,才離開了這間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