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帝君那副不知羞為何物的模樣,又尷尬又想笑,趕緊把話題一轉,說道:
白淺“也不知道啊,這回天君給了南海水君多少聘禮?”
東華帝君“聘禮?回頭問問連宋便知道。”
接著,帝君仿若頓悟一般,喜滋滋地說道:
東華帝君“淺淺,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是得好好研究下聘禮婚儀。等我娶你的時候,定然虧不了你?!?/p>
白淺“誰要嫁給你了!”
東華帝君“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
……
迎娶個側妃,本就無甚繁瑣禮儀?;檠缟希娤蓚兂猿院群龋摻j下感情、互通下八卦才是正道。
我與帝君在這一邊悄聲說鬧調笑,那邊夜華與繆清公主也已然禮畢。
待夜華與繆清公主舉著酒杯、朝我與帝君緩緩走來之時,我趕忙扯了扯帝君的手,千叮萬囑道:
白淺“東華啊,待會兒你可千萬別童言無忌,說出些有傷風雅的話來。我可丟不起這人。”
東華帝君“放心,我自有分寸。”
而帝君的分寸就是,直接動手試了試……準確地說是拍了拍。
只見帝君難得滿臉笑意,一巴掌拍到了新郎官的肩膀上。這一拍看似飽含了長輩的關懷與愛護、贊許與期待,卻把夜華拍得臉色一白,眉頭一皺,身子矮了矮,手中的酒杯一歪,傾灑了大半杯,慌得新娘子趕緊雙手纏住他的胳膊,幫他穩(wěn)住了身子。
帝君甚是滿意夜華的表現,夸贊道:
東華帝君“不錯,本君果然沒看走眼!”
帝君點評完夜華后,又沖著我擠了擠眉眼。我瞧著老頑童一般的帝君,苦苦地一笑;又對著許是被拍傻了的夜華和不知所措的新娘子,勉強擠出個笑臉,說道:
白淺“恭喜恭喜,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帝君也陰陽怪氣地補了句。
東華帝君“夜華啊,既然已經成了家,就要安分守己,別再惦著外面的野花桃花杏花了!”
新娘子不明所以,還以為帝君是在替她敲打夜華,甚是感激,對著帝君不住點頭稱謝。許是,她又記起了正是我這個大媒人的一扇,才促成她與夜華有了肌膚之親(摟在了一起了),接著又對著姑姑我誠心地笑了幾笑。
瞧著她一腔柔腸、萬千歡喜地挽著夜華離去,想著今晚——嗯,今晚不行還有后晚,她與夜華紅燭春宵,同寢共眠,我的心竟有些異樣。
不是嫉妒膈應,也不是痛心不舍,許是有些辛酸吧……畢竟化為凡人的自己,掏心掏肺地愛了夜華一場,傷了己身數百年。
但愿眼前的癡情女子,不要像姑姑我這般倒霉歷個什么“情劫”;也但愿她的愛,能夠撫慰得了夜華那顆從小就缺愛少人疼的心。
……
夜華本就不勝酒力,剛剛又挨了帝君這么一拍,沒敬幾桌酒,就已經“醉”得不像樣了,連走路都需要旁人攙扶。
只是,新郎官借醉酒、欲提前離席這個慣用的戲碼,在眾仙眼里可就另有一番深意了。
無奈啊,夜華是未來的天君,在場的神仙們還真沒哪個長了一副錚錚鐵骨,敢去破壞未來天君的洞房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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