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鮫綃帳灑在床榻,御子華在混沌中睜開眼。四肢像被抽去筋骨般綿軟,他下意識望向右臂,原本殷紅的守宮砂已然消失不見,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淺痕。指尖撫過昨夜被她親吻過的肌膚,殘留的溫度還在發(fā)燙,他猛地攥緊錦被,喉結(jié)滾動著別過臉。
寢殿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卻在臨近時驟然消失。御子華獨自穿戴整齊,墨色長發(fā)隨意披散在肩頭,銅鏡里映出他蒼白的臉——鏡中人眼底還殘留著情欲的痕跡,偏偏神色冷得像淬了冰。
另一邊,翠花倚在雕花欄桿上,望著天際翻涌的云霞出神。昨夜纏綿的片段如潮水般涌來,她耳尖發(fā)燙,忽然聽見識海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和童子雙修的滋味如何?"朱砂吊墜的聲音帶著調(diào)侃,"妖神體質(zhì)特殊,與童子雙修可汲取對方修為,但若與非童子..."
翠花猛地站直身子:"所以我和師傅..."
"不僅會流失功力,時間越久流失越快。"吊墜頓了頓,"那些修為會盡數(shù)轉(zhuǎn)入對方體內(nèi)。若是修為低微者,甚至可能..."
話音未落,翠花已化作一道流光掠向?qū)嫷?。推開房門的剎那,她看見御子華背對而立,單薄的白衣下隱約透出昨夜留下的吻痕。開天眼的瞬間,她瞳孔驟縮——曾經(jīng)元嬰期的強者,此刻體內(nèi)靈力竟如干涸的溪流,幾近枯竭。
"你對我做了什么?"御子華緩緩轉(zhuǎn)身,目光如刃,"師徒一場,若要報仇,便給我個痛快。"
翠花心頭一顫,突然欺身上前,將人抵在床榻上。指尖劃過他泛紅的耳垂,她壓低聲音:"師傅可知,我能讓你重回巔峰。"不等對方回應(yīng),熾熱的吻已落了下來。
唇齒交纏間,御子華只覺丹田處泛起陣陣暖意。他本能地想要抗拒,卻在觸及她柔軟的腰肢時,雙手不受控地摟緊了她。隨著纏綿加深,流失的靈力竟真如涓涓細流般回歸,從金丹到元嬰,再到化神...
翠花的意識卻漸漸模糊。開著的天眼映出御子華節(jié)節(jié)攀升的修為,而她體內(nèi)的妖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理智告訴她必須停下,身體卻在本能地迎合,直到殿門"砰"地被撞開。
一道明黃色身影裹挾著凜冽妖氣沖進來,妖王化為人形后眉眼凌厲如刀,一把將翠花從御子華懷中抱起。她渾身癱軟地靠在熟悉的懷抱里,聽見妖王在耳畔低吼:"再晚一步,你就要被吸干了!"
御子華撐著床頭起身,衣衫凌亂,眼底還殘留著未消退的情欲。妖王抱著翠花轉(zhuǎn)身時,冷冷拋下一句:"妖神是妖族命脈,若再敢覬覦..."話音未落,殿門已重重關(guān)上,只留下滿室狼藉與凌亂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