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個時辰兩盞茶的功夫,我們秦社長終于姍姍來遲。
一個男人從店里間慢悠悠的走出來,一米七八的個子,身材瘦弱,面目普通,看起來三十多歲,衣服穿著不知什么材料的暗色長袍馬褂,手里握著桿煙槍,后面跟著湘。
他隨意地掃了一眼喻初旁的狐玖,走到那長長的桌柜子里,拉開椅子坐下。
“我可以直接越過他們那些老古董幫你搞定這件事,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放心,以你的能力絕對可以辦到?!?/p>
“哼,當初我都不知道被你坑過多少次了,這次我不干,騙子?!?/p>
在旁邊垂頭站著的湘聽見這位新來的客人如此放肆,大吃一驚,抬頭一臉愕然,后反應過來趕緊低下頭去,顯然他們倆人交情匪淺才敢說話如此放肆。
喻璃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看法,繼續(xù)道,
“你說答應你一個條件,我看應該是你有解決不了的事想誆我?guī)兔Π?!?/p>
秦宿惜也不在意自己的心思被說破,笑了笑,之后站起來,轉身從自己身后的木架子上的第二層的暗格子里拿出一個比巴掌大點的長方體雕花木盒和一幅用紅繩捆住的畫卷,一臉嘆息地說,
“看來以后是騙不到你了,你這小家伙,我的確是想你幫我一件事??吹竭@兩樣東西沒?它們本是不可多得,有價值的物件,近來不知是何緣故,使得好好的死物竟然怨氣橫生?!?/p>
他邊說邊拿手打開了其中的盒子,俞初好奇一瞧,里面躺著一支流光溢彩的發(fā)簪。
簪子上頭中心的珠子雪亮剔透,玉色中有隱隱約約透著幾絲血紅色在緩緩流動似的,幾條流蘇垂下,隨著風吹動,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就盯著看了一會兒,喻璃身形恍惚眼底一片稠色濃郁的黑暗,他用手搖了搖頭,趕緊把腦海里肆虐血腥的想法散去,靈臺一瞬間清醒過來,再看發(fā)現這簪子上黑氣濃郁,明明是個死物哪來的響聲。
趕緊向和他一起看簪子的秦宿惜望去,想提醒他,沒想到他眼神清明,正看著自己淡然笑之。
于是心里明了,這簪子分明能勾人心魄!
喻初皺著眉,明顯心里是想幫忙,可還是嘴硬地說:“……解決這些東西倒簡單,不過明顯暗中有人操控,我可不想卷入你們那些麻煩事中?!?/p>
湘聽到他夸下??冢嫔喜伙@心里卻生起一絲不舒服,不免看輕了他們。
狐玖在旁邊聽他們說的得云里霧里的,整只狐聳拉個臉,樣子好不可憐,可在場沒有絲毫人在意它。
秦社長看起來勝劵在握,“之后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會解決,畢竟拿了國家工資的那些家伙可不是吃干飯的!”
“那好,我答應你了。”
“嗯?!?/p>
“過兩天我再來幫你這件事?!?/p>
“好,我會準備好的?!?/p>
兩人達成了協(xié)議后,喻初就拉著狐玖離開了。
他們離開后,湘把柜子上的東西放好,一臉凝重地問身旁的人:“先生,他并不是我們的人,這……上面的人會允許旁人介入這件事嗎?”
秦宿惜垂下眼簾,沒有任何猶豫,堅定地說:“他可以。”隨后站起身也離開了。
湘聽到這句一愣,想觀察秦先生的臉色去得知真正的想法,可抬頭他卻只留下了背影和一句話:
“況且,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不是嗎?”
湘隨后釋然,是啊,確實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另一邊,兩人離開后在路上。
“阿榆,你對我太好了……??!”
“我也不是為了幫你。”
“那你干嘛要答應那個秦先生去這趟渾水?。俊?/p>
喻初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睛看著遠方,停止了思緒,只悠悠地說了一句:
“走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