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暈?!庇茏託w迷迷糊糊地吐出這句話,等他意識清醒的時候突然覺得哪里不對。
“我還沒死?”這是他醒來的第二句話,然后就忍不住高興。
不過,我在哪兒?在搖搖晃晃的空間中顛簸著,榆子歸趕緊抬手扶著身旁的支撐點。
轎子里,收斂著心神,面色凝重。
等等,我的頭怎么這么重,這一身是怎么回事?
他,哦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為她才對。
視線看著自己這一身大紅新娘衣服,還感覺到頭上飾物搖晃帶來的清脆敲擊聲,泠泠作響。
暴露了,我的女兒身!她的面容頓時蒼白,下意識緊咬著被嚇得無半點血色下唇,手攥著衣服下擺發(fā)緊。
沒錯,榆子歸重生前本來也是女子,剛穿來這具身體差點以為自己變性了,沒把她嚇?biāo)馈?/p>
不過還好,表面上的喻少爺,實則是個女的,坑死原身她老爹了吧,說好的大少爺,繼承家產(chǎn)的兒子說變就變,真是讓人猝不及防啊。
不對,這是做什么?我怎么成新娘了,那個女鬼想做什么,她分明怨氣沖天,既然想害我,又為何把我毫發(fā)無傷困在此處。
正想著,一道聲音打斷她的思緒混亂。
“哎呦,到了,新娘子快下轎子嘍!”一婆子諂媚討好地按規(guī)矩把簾子掀起,做出攙扶的手勢。
旁邊的隨侍丫鬟也有條不紊地立在轎子兩旁,隨后規(guī)規(guī)矩矩,不慌不忙。
怎么辦?出不出去?穿幫了咋整啊?!
榆子歸心里拔涼拔涼,發(fā)虛地冒冷汗,身子僵硬的很,這邊正猶豫著。
外邊人可是毫不知情啊,一個個等了好久,等待著里面主子出來,可里面那位愣是沒反應(yīng),至少在他們看來是這樣的。
那婆子暗想糟糕,新娘子不滿意了,可表面不敢怠慢,堆起那涂滿胭脂水粉看不清原來模樣的臉討好笑著,打著圓場。
“新嫁娘定是害羞了,啊,哈哈?!薄翱煜聛戆?,到夫家了。”
榆子歸沒轍,只能下轎了,不過下之前悄悄把坐在一旁的紅色蓋頭給蓋在自個頭上,到時候趁人不注意逃跑!
她也沒深想,其實下轎是要夫君親自用手牽著下來。
“那個,茅廁在哪?”
榆子歸一下轎子就捏著個嗓子詢問,蓋頭下的眼珠子直溜溜轉(zhuǎn),靈動極了。
“?。俊边@個婆子傻了眼,怎么遇到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這時候咱們的新郎官終于珊珊來次了。
遠(yuǎn)處一大批敵人來襲,請做好準(zhǔn)備?。?/p>
此時在人看不見的目光下榆子歸的腦子拉響了警報。
怎么辦?躲不下去了,啊?。。?/p>
那就不躲了,真當(dāng)我愿意當(dāng)這個破新娘啊,要不是那女鬼哪根筋搭不對,誰愿意在這渾水里摻和這一腳啊。
破罐子破摔的女主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冷靜,索性自個兒把蓋頭掀起來。
“我不是你們的新娘,快把我放了,要不然在下分分鐘弄死你們!”榆子歸臉綠了,恨不得找那個女鬼算賬。
“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蘇家主看見這個不認(rèn)識的女人在轎子里慌了,頓時大怒。
“你這歹徒,快把我的愛女交出來,好大的膽子!”
“你哪位???”
榆子歸似笑非笑,一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