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喻初從家到學(xué)校這兩點一線的生活漸漸讓她有些麻木。
隱約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腦海里的聲音似在強調(diào)著什么,聽不清……
她只記得不久前父親來接她回家,知道了她不是兒子,而是自己的女兒,舉辦了一場宴會,親自承認了她是喻家大小姐。
一切變得理所當然,卻又覺得少了什么。
她有時不要司機接送,自己放學(xué)走路從學(xué)?;丶遥袝r還會走偏僻的地方,像是為了遇見什么。
遇見流浪狗,小貓之類的都想去喂養(yǎng),但又有一個聲音否定,不是它,不是它。
突然一天班上一個女孩給了喻初一個手帕,那天她正在睡覺,被打擾后,說是她,眼神古古怪怪的,嘴里嘀嘀咕咕,看著她欲言又止,還問了她一個好笑的問題。
“你是女孩?!”
喻初笑著回答:“一直都是啊,難道不像嗎?”
她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走了。
鈴聲響上課了,喻初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回到座位。
“小姐性子越發(fā)冷了,有時自己一個人喃喃自語,不知說些什么,但有時看起來又挺正常的?!彼緳C說。
一旁管家老張看著喻先生,年邁的臉上露出疼惜,這些年少爺,哦不,是小姐都是他照顧的,如今看見好好的孩子成了這副模樣,也是心疼。
唉,
“這些日子也是讓她受苦了,當初也不知道她是女兒家家的,若是早知道……”
剩下的沒說完,但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要說天下父母都是疼自己家兒女的。
“罷了,好好照顧小姐吧?!?/p>
“是?!?/p>
――――
妖怪監(jiān)察所。
還是老樣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店外的牌子還是年久失修,寒顫的可憐,沒人知曉這兒還有一個店,等待著有緣人。
“怎么?小狐貍,這一餐餐不吃不喝的,是要修仙嗎?”
湘照例拿了一椅子,放在大門口坐下等人光臨。
不過這次有一只小狐貍趴在門檻上探出個頭來,整個人無精打采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過路人。
湘沒聽到它回答,也不介意,一個人自顧自的說著,“哎呀,這也是為她好嘛,當初我們店長把她的魂魄留了下來,可記憶是得消失的?!?/p>
后又頓了頓,“鏡子中我們看到了她的過去,她不該記得的,這樣對所有人都好?!?/p>
小狐貍聽了這番解釋,才看向湘。
“那我為什么不能去找她呢?”它眼角通紅,顯然哭了很久了。
湘把小狐貍抱起來,放在自己懷里,揉了揉它的頭,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