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澤懿不知道賀文熙回哪去也沒必要查了,直接帶蘇辭去機(jī)場堵人,他如愿以償?shù)卦谲嚭笞艘挥X,蘇辭可就沒心思了,一直掉眼淚,車上一盒紙抽快讓他造完了。
睡醒下車抽煙的功夫,墨澤懿看見對面來了一輛些許眼熟的車,車上的人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停了下來。
“不是道過別了嗎,他咋又來了?”賀文熙不太樂意。
艾子漠:“時間還寬裕,我下去看看?!?/p>
蘇辭看見艾子漠也著急忙慌下了車,艾子漠看到他臉上僵了一下,走近了又從車窗看到一堆皺巴巴的衛(wèi)生紙團(tuán)子,抽了抽嘴角:“墨老板好興致,等人的功夫還不耽誤解決個人生理問題。”
“你跟賀文熙待時間長了學(xué)不了點(diǎn)兒好——我估摸著又是蕭鶴,綁了蘇辭父母威脅你?!?/p>
“威脅我?”
蘇辭直接跪艾子漠腳邊了:“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家里人就沒命了,算我求你,我欠你一次!”
艾子漠愣了一會兒,臉色慢慢沉了下去,附身把蘇辭扶起來:“我不走了?!庇只刭R文熙車上,蘇辭想把他拽回來被墨澤懿攔住了。
賀文熙:“怎么了?”
艾子漠答非所問:“有的事兒我本來想著能躲,眼下……躲不過去了……我就不走了,你……也別再回來了?!?/p>
賀文熙:“為什么?”
艾子漠:“廖煜辰,原名廖可,警察派過來的臥底,潛伏了三年,想除掉墨家?!?/p>
賀文熙:“不可能!他……”
“我爸死前給了我一份檔案,上面有他的照片和編號,他一直就負(fù)責(zé)這個案子,本來我爸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他們了,結(jié)果意外喪命,看來是無從下手,他才親自來了,我在監(jiān)獄的命,也是他保的,他也親口跟我承認(rèn)過。是,他是喜歡你的,他一時沖動幫著你逃過了一劫但是,第二劫呢,他還會嗎?他沒有辦法違背自己的使命和初衷,”艾子漠看著賀文熙茫然無措的眸子,有淚珠滾落,抬手幫他拭過,“所以,走了就別回來了,也當(dāng)是為了他,別再做毒品生意了?!?/p>
“不行,我也不走了,我得找他……”
“聽話!我們應(yīng)該也再見不著了,你對我好,我把你當(dāng)親人,也當(dāng)是為了我,好好活著,別作,后果你承擔(dān)不起?!?/p>
“……那你還留這干什么!于公你包庇犯罪于私墨澤懿不會讓你好!”
“但是我不能把別人的命搭進(jìn)去,我出不來了,你不一樣,你在這就是摻和進(jìn)來了結(jié)尾一樣沒好,但是你走了廖煜辰不會把你供出來,別回來了,好好在國外待著,什么買賣不能謀個生路,我如果……還好,就去找你。我看著你上飛機(jī)了再回,不許騙我偷著回國?!?/p>
賀文熙現(xiàn)在腦子里就是漿糊,他也看不得艾子漠哭,胡亂答應(yīng)了一同,把車扔路邊等人來開,拖著行李箱進(jìn)了機(jī)場。
到點(diǎn)了,望著漸行漸遠(yuǎn)直到?jīng)]影的飛機(jī)。
“走吧?!?/p>
先送蘇辭回了家,他父母已經(jīng)在了。
“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你真的不感覺惱怒嗎?”艾子漠半坐半靠在墨澤懿的辦公桌上。
墨澤懿翻著文件,不疾不徐地簽下自己的大名:“開始不喜歡這么被動,后來發(fā)現(xiàn),他也翻不出個天去,無所謂,就不在意了?!?/p>
“他被你寵壞了怎么辦……”艾子漠也沒想讓墨澤懿回答,又道,“你也就名字寫的好看?!?/p>
“你說什么?”墨澤懿故作嚴(yán)肅。
“別以為我沒見過你內(nèi)大破字兒!”
“你真是長本事了!”
“怎樣!?”
兩人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不怒反笑。
“來來來,你寫一個好字兒給我開開眼?!蹦珴绍策f筆。
艾子漠握筆,在筆尖接觸紙面的瞬間停頓了一會兒,寫下了一行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嘖,是挺不錯?!蹦珴绍膊幌肷罹孔掷镄虚g的情感,就字體給了艾子漠一個很中聽的評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边@句話出自明代的湯顯祖的《牡丹亭》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