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Iamstilllookingformy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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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用手指臨摹著墻上開關(guān)旁刻下的標(biāo)記，盡管上面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字母，但這不影響他分辨正確開關(guān)。

然而分辨開關(guān)的正確與否，是不是能開門已經(jīng)毫無意義了。

frisk完全可以破壞那些早已銹住，布滿斑駁孔洞的刺狀障礙物前行。

但他還是一次次拉開正確的開關(guān)，雖然它們早已失靈。

一個溫柔的人會為他的行為感到驕傲。

不過具體是誰，frisk已經(jīng)記不清了。

下一道門，下一個大廳，依然空無一物。

frisk回頭看了一眼。

那里本應(yīng)該有水流聲，他想。

那里也曾有連綿清澈的流水經(jīng)過，不應(yīng)該是兩道干涸的深洞。

他轉(zhuǎn)過頭，前方，前方也不應(yīng)該是一片塵灰，那里曾有什么木偶式的東西在靜寂著聆聽，接受他的仁慈。

*仁慈·····

frisk忘記了何為“仁慈”。

再也沒有人夸他做得好，再也沒有人送自己可口的派，再也沒有人彎腰半蹲擁抱自己，袍腳因此垂落在地沾上纖塵。

再也沒有人·····

可是，那個人是誰呢？

frisk經(jīng)歷了一場記憶的礦難，每逃脫一步不過是為了下次的囹圄做準(zhǔn)備。

frisk每前進(jìn)一步，腦海里就有聲音在頌著——

看，那里本應(yīng)該有只人生并不輕松的蛙；那里本應(yīng)該有人牽著他的手走過，或是懷著不必要的緊張，讓自己獨自前行一小段謎題。

“別擔(dān)心，我的孩子，我不會棄你而去?！?/p>

frisk茫然地蹣跚向前，他只是向前，卻沒有任何事可做。

前方出現(xiàn)了熟悉的紅艷花叢，當(dāng)然，frisk再一次與金色的星星重逢。

它堅定而柔和地發(fā)著光。那位母親也是這樣在發(fā)著光嗎？

空蕩的廢墟上方一片昏暗，星星是唯一的光源，它是那么小，卻照亮了整個空間。

frisk不想繼續(xù)前行了，但他必須前行，像贖罪一般地折磨自己。

“如果······怪物······戰(zhàn)斗，”

“·····仁慈，人類?！?/p>

frisk又聽到了聲音，它輕輕地回蕩在廢墟上空，卻又如同鋼印般狠狠地打在他的心底。

*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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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找到了一只糖果盒，它被人打破在地上，一片支離破碎。

他將碎片一點點撥開，卻割破了手，又見熟悉的鮮紅。

他找到了一顆糖。

*怪物糖果。

frisk將糖抵在舌苔上，甘草的苦味在味蕾上炸開。

味覺在一點點回復(fù)，糖越來越苦了。

可他還沒品嘗多久，糖便融化干凈，徒留一絲余香在味蕾上茍延殘喘。

他回味著那股苦味，這讓他想到了肉桂和奶油糖果。

frisk不喜歡太甜的食物，但她總是能將甜膩的奶油糖與肉桂結(jié)合，料理的非常好吃。

她不喜歡挑食的孩子，frisk也從未討厭過她做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