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去許多日子,不負那句話,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前幾日聽了下人傳報太子殿下飛升了。
謝亦安憂心忡忡,既然如此…那快了。
她擔憂那個少年,同時也擔憂太子殿下,更擔憂這個仙樂國的命數(shù)將盡。
她喜愛白無相,她也知道白無相是誰,她不知該如何打的過他,白無相沒什么弱點。
還有十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已經(jīng)過去了九日,謝亦安她有很大的私心,不想讓皇叔,皇嬸,戚容就此離去。
而謝憐已經(jīng)是神了,是不能再管人間的事的了,與凡塵藕斷絲連,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得忘了他是仙樂太子的身份啊。
最后一日的晚上,她帶著家伙來到了那個樹林,深吸一口氣,來到原著的樹下開始動手。
既然那個死去的少年是導?火?索,那她便讓這導?火?索上的火滅掉。
若不出所料,多挖一會便能看到朗英他兒子小小的尸體。
所以…坑這么深了,朗英兒子的尸體才露出一只手?
為什么埋這么深啊。謝亦安悲催的想。
如果你深夜來看的話,就會看到一個身穿白衣華服的小姑娘在挖坑。
終于挖出來了!謝亦安擦擦臉上的汗,小心翼翼的將朗英兒子放在身后的背簍里,又費勁的爬出來。
這坑怎么埋的這么費勁。
謝亦安又這么想,埋好后一回頭,她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
白無相……
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我怎么才能活下去…
白無相未曾開口,悲喜面具看的滲人,喪服白的嚇人,喪旗華麗至極。
“白衣禍世,白無相。”
謝亦安就這么直直的看著他,謝亦安在賭,賭他會好奇她在干什么,賭他好奇她為什么會知道,但她知道,這是拿命在賭,那仙樂國的命數(shù)在賭,拿她的未來在賭。
“小姑娘博學,見識遠?!睆拿婢呦聜鱽磉@么句話,沒什么動作。
謝亦安并未松氣,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這是一場豪賭,對面是第一位絕世鬼王,也是神武大帝,可以說若她想逃,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何況還背了朗英兒子和一些工具們呢,若跑了難保不會讓仙樂提前滅亡,就算她能保住自己,若她愛的人死亡,她也是不會獨活。
“你在找什么?”白無相又說了一句。
謝亦安不知白無相看了多久,但他應該知道她剛才爬上來的地方就是朗英埋兒子的地方,所以這算不算明知故問?
“一個本該得到厚葬的尸體,算是……仙樂國對不起他吧。”謝亦安輕聲嘆了口氣,的確是對不起他,永樂本該得救的,是仙樂貴族們一層一層剝削,導致他們逐漸滅了氣數(shù),丟了希望。
若她提前想起來,她就能親自去幫他們,讓他們不至于連最后的希望都丟了,也不會讓太子殿下與凡塵藕斷絲連,再步烏庸太子后塵。
也是她,對不起他們……對不起這里……她明明一直想改變結局的……可她太居安不思危了,她差點忘了目的……是她對不起永安,對不起朗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