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正門禁閉,守備森嚴,后院靠近書房的小門卻無聲無息地敞開。一輛馬車低調(diào)的停至此處,車上下來一位身披黑袍的男子,身后還跟著一位身量高挑的黑衣青年。
進了院子,青年在前黑袍在后行至一處廂房中,有人早已等候多時。
黑袍取下斗笠介紹道:“這位是翟氏代表——翟淵?!?/p>
翟淵推手行禮,虞崝點頭回禮道:“兩位請上座。”
“江湖人插手不是問題但宮廷侍衛(wèi)要的不只有拳腳功夫。”
黑袍道:“所以提前過來讓他適應(yīng)。”
“我之前已經(jīng)和他商定但還需要殿下親自拜訪才能展現(xiàn)出殿下的誠意同時也能消減對方的戒備?!?/p>
陳竽瑟知道虞崝不會讓冀凡在虞國出事才敢提。
冀凡思酌道:“理應(yīng)如此。”
只是翟氏族長下落不明,翟氏至今無所行動實在古怪。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可是翟氏第一高手?!?/p>
紫巔能成為族長靠的就是過硬的實力和絕對的手腕,望舒可不想和這樣的人單打獨斗。
文燁嗤笑道:“不是你······”
望舒不解地看著他,后者含笑道:“是星辰?!?/p>
望舒驚道:“整個星辰族?!”
文燁冷笑道:“他還不配!”
星辰山傳說是最靠近天河的地方,這里只有黑夜和群星。即使是自帶火氣的文燁進入此地也如同寒天下水。
“冀凡死了?”
“還早呢!”文燁撿起崖邊的酒盞放到鼻前聞了聞:雄黃!
蛇喜歡陰涼之處卻懼怕雄黃,確實該備一些。
“不是戒了嗎?”
“聞聞還是可以的?!弊约赫f的話當(dāng)然記得,酒后亂事。婚后的他需要一顆清醒的大腦才能保住傾心之人。
“想請你出手解決一個人?!?/p>
“什么人?”
馬道上的破木屋里翟紫巔長手握刀刃,
死不瞑目!
“這個局里只有棋子和棄子。”
每個人都一樣。
“虞國已在其中,兄長可想好對策?”
自從冀凡回到翼國,荼蘼就知道文燁沒有放棄那咱就也不能落下。
“你想如何?”
“和淑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虞王臉色鐵青卻也無可辯駁。堂堂一國君主,膝下所出唯有一女,他就是個笑話!
現(xiàn)在,連這位唯一的女兒都要淪為權(quán)力的墊腳石,更是笑話!
“王上,公主已經(jīng)歇下了?!?/p>
虞王揮揮手,宮婢識趣地退下。
輕輕地走向內(nèi)殿,榻上的少女閉目酣睡未曾察覺突然闖入的男人,想到案幾上寫信卻不知如何下筆,非親非故的人家為什么要幫你。
“和淑,父王······對不住你?!?/p>
虞崝對和淑極好但其中幾分真幾分假又有誰知道。
利與情的較量往往都是前者碾壓后者。
“把行頭換了,明日帶你進宮?!闭f著將一套宮廷侍衛(wèi)服丟給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不是不耐煩,是怕他問東問西,更怕在他的連番質(zhì)問下自己會心軟。
翟淵此行必死無疑,那和淑呢?
就算翟淵不是當(dāng)天行刺,時間也不會拖太久,冀凡最怕夜長夢多。更何況虞國公主到后不久,雍王就遭到刺殺,身為和親公主的和淑有如何能夠獨善其身?
這姑娘到雍國也不知能撐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