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念兒要吃冰糖葫蘆!”
念晨沖著她笑笑,用大手撫過這小玉人兒的頭頂:“好好好,哥哥給你買,在這里好好站著,別亂跑。”
“嗯嗯嗯”。念浮生眨著一雙清亮的眸子。
念晨走遠后,不遠暗處的男子朝著念浮生緩緩走來。
用布猛地捂住念浮生的嘴,那布中有藥,只是接近口鼻的那一剎那,便能使人昏厥。
街上人員嘈雜,誰都沒有注意到念浮生被男子拖走了。
“妹妹,哥哥回來了?!?/p>
“妹妹,妹妹,你在哪?”
念晨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大腦一片空白之后直接跑到衙門報案。
侍衛(wèi)一臉不屑的看了看念晨,“來報官的?”
念晨急忙點頭。
“呵,又是誰偷了你的萬里江山圖?”
念晨咬牙不語。
念晨是這座小城里唯一的畫家,前些日子太后大壽,八方來朝,城里的府衙沒有拿的出手的禮物,聽說念晨畫了一幅萬里江山圖,便想方設法偷了萬里江山圖。念晨心里清楚,可府衙門第比自己深,只能咽下這口氣。
念晨青筋暴起,手攥成拳,可想到走失的妹妹,終是把氣咽下。
“侍衛(wèi)大人,鄙人小妹走失,想通報衙門?!?/p>
“哦?”侍衛(wèi)眼中閃過一絲猥瑣,那玉一般的小人兒可不能出什么差錯。只見他挪挪身子,懶懶的說一句“進去吧?!?/p>
府衙看到念晨瞬間臉黑,清清嗓子,抓起驚堂木拍了一拍:“都說了不是本官偷的,還想怎樣?”
念晨笑笑,拱手拘禮道:“鄙人心里自然清楚,只不過小妹走失,還請您幫忙找找小妹?!?/p>
府衙緩過來一口氣,可瞬間恢復那張兇神惡煞的面孔道:“小孩子貪玩,不必大費周章。”
念晨急了,跪在地上說:“鄙人今日來報官,若您不徹查清楚,他日小妹有個三長兩短,您也說不清楚啊?!?/p>
府衙聽了這話,拿起驚堂木就是一拍:“大膽!竟敢說本官無能!”
念晨忙道:“鄙人不敢,還請大人明察?!?/p>
府衙揮揮手,道:“來人,去找念家三小姐?!?/p>
念浮生醒來已是黃昏,環(huán)顧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忽然頭疼起來。
一旁的侍衛(wèi)見念浮生醒來,急忙去通報。
不一會兒,進來一位老者,老者看似穿著單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這是特供的暖絹??蛇@座小城里,能穿的起暖絹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老者看看念浮生那張淡定的小臉,狐疑的問了一句:“你怎么不哭?”
念浮生稚嫩的小臉上閃過一絲勇敢,道:“為何要哭?你我素不相識,我更沒害過你。”
老者笑了一笑,向旁邊的人揮手道:“開始?!?/p>
只見一個大夫打扮的人走了過來,用針劃破念浮生的手,念浮生只是眉頭一皺,并未哭喊。
念浮生的血滴到碗中后,老者也劃開自己的手指,兩血在碗中靜靜懸著,并未相融。
老者只是嘆了口氣,一旁的侍衛(wèi)立馬拉著念浮生往外走。
走到院內(nèi),侍衛(wèi)抽出佩劍,向念浮生的脖子砍去,正當念浮生以為自己要死了之時,一位白衣少年飛一般的跑了過來,用自己的劍擋住侍衛(wèi)的劍,一瞬間,兩劍相撞,磨出火花。
天上下著小雪,白衣少年站在念浮生面前,白衣輕飄沾上幾片雪花。
侍衛(wèi)跪下道:“二公子,是老爺?shù)囊馑?,她來了這里目睹這一切,就不能留?!?/p>
白衣少年閉口不言。
侍衛(wèi)嚇得腿都軟了,連滾帶爬逃開了。
白衣少年見人已走遠,雙手抱起念浮生,內(nèi)力一發(fā),飛到了屋頂。
念浮生看著他,問道:“你是誰?”
白衣少年頓了一頓,開口道:“若還能再見,你便會清楚。”
念浮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白衣少年抱著念浮生飛過屋檐,到了一輛馬車前,白衣少年開口道:“念府。”
車夫連忙點頭。
慕色中,白衣少年站在枯黃的柳樹之下,風吹衣袂與天上的雪花舞蹈。馬車上的少女看著手指的傷口,把頭輕輕靠在窗邊,臉上卻是紅撲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