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鼻青臉腫的臉,慢慢的往宿舍走。
我發(fā)誓,我這輩子沒干啥缺德事啊,干過最壞的事情也就七八歲的時候偶爾偷看隔壁那小丫頭洗澡。
我招誰惹誰了啊,不小心進個女廁所就算了,最后還讓刀姐逮住,暴揍了一頓,疼死我了。
特別是鼻子,我感覺都歪了。
捂著臉走回宿舍,驢哥他們五人躺在床上玩呢,一看我的模樣,段南旭一拍床就站起來問:“艸,和誰干架了呢,咋不叫上我們,走,哥哥我去幫你把場子找回來。”
“沒事沒事,我自己摔的?!蔽椰F(xiàn)在就是打碎牙也得往肚子里咽了,總不能告訴他們我跑進女生廁所,然后讓別人逮住揍了一頓吧,多丟人啊。
“你咋摔一跤還摔個熊貓眼出來了呢?!斌H哥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我笑問。
“不干你事。”我躺在床上,
“哦對了,你們剛剛誰給我打電話了?”我問道。
他們看著我鼻青臉腫進來,連忙有默契的指向雷威,雷威急忙說道:“干啥,我看你怎么久沒回來還以為你拉屎沒帶紙,等下......別過來.....??!別打臉.......”
完事之后,站起來拍了拍手,問道:“咦?肖北鑫呢?”
王飛懶洋洋說道:“得了吧,人家才不來住女寢呢,再說了,他要是來住女寢,那我們晚上睡覺都有女生在窗外望著了?!?/p>
哎,我咋沒這個待遇呢,太帥了也不好,愁。
我之后就睡覺了,睡覺真的是說睡就睡,一點都不含糊的。
等我睡醒的時候,一看手機,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五點了,我感覺臉上的傷好點了,外面也是微微亮了點。
我連忙跑起來,跑到他們旁邊叫他們起床。
段南旭常斌和王飛還好,一叫就起來了,就驢哥和雷威,兩個穿著紅內(nèi)褲,撅著屁股睡,互相抱著呢,打死都不起來。
這可是部隊軍訓(xùn),遲到了那是開玩笑的么,少說也得挨頓揍,還是段南旭霸氣,直接拿著盆水往他倆身上一潑就把他們弄起來了。
我們趕緊刷牙漱口,弄得差不多了,我們六個連忙跑下樓。
現(xiàn)在已近有不少學(xué)生在下面列隊等了起來,我捂著臉,跟著驢哥他們混進那群女生里面。
很快那幾個教官就跑了過來,那牛剛沖著我們一個班吼道:“行了,知道你們體力差,先跑個十圈熱熱身?!?/p>
“臥槽,教官,這一圈最起碼八百米啊?!斌H哥大吼了一聲。
“你啥眼神?這是八百米嗎?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一千五百米,八點之前跑不完的不準(zhǔn)吃早飯,列隊,跑!”這個教官吼了一聲。
那群女的一個個也沒啥怨言,就驢哥一邊跑一邊翻白眼,還說:“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段南旭你背著我跑算了?!?/p>
“我去,至于么。”我小聲的罵道。
前面幾圈還好,特別是最后兩圈,驢哥這孫子竟然吐起白沫,嚇得我們以為羊癲瘋犯了,最后那教官跑過來,拿著塑膠棍剛要抽,驢哥立馬生龍活虎的跳起來說自己沒事。
說真的,大學(xué)的軍訓(xùn)真他娘不是人玩的,高中時候也不是沒軍訓(xùn)過,就是到處玩玩,也沒咋練,現(xiàn)在突然讓跑一萬五千米,真他娘的難。
最后跑完剛好七點五十五,我原本一直以為我的身體素質(zhì)杠杠的,結(jié)果跑下來累得我翻白眼,差點就躺地上暈過去了。
那群妹子一個個也是汗流浹背,原本就穿的薄,頓時看得更透徹了。
驢哥和雷威之前跑的時候跟死狗一樣,這個時候突然生龍活虎的,到處給漂亮的妹子遞水,遞毛巾,然后等著這些妹子擦了汗之后,這驢哥抱著毛巾使勁的聞。
我無限懷疑驢哥真的有點心理變態(tài)。
還好八點鐘的時候拿牛剛也過來,說讓我們?nèi)ナ程贸燥埩恕?/p>
這食堂特別大,幾十個窗口,我們班在一個窗口面前排隊。
本著女士優(yōu)先的傳統(tǒng),我們六個被無情的拋在最后面,八點半的時候才終于輪到前面的驢哥。
我是餓得前胸貼后背了,看著那食堂的饅頭,真的想吃得不得了。
驢哥一走過去一看,頓時罵道:“艸,這是給人吃的嗎?一看都這么難吃,連點肉都沒有,給狗吃也不一定吃啊,勞資要吃肉餡大包子,不給包子我就不干?!?/p>
我頓時感覺這驢哥又犯二了,我連忙擠開他,沖里面一個身穿軍服的士兵說:“哥們,他不吃我吃,我吃。”
這士兵沒吊我,那牛剛聽到之前驢哥的聲音也走過來了,沖我們六個吼道:“你們幾個干什么呢?!?/p>
“報告教官,這沒肉餡大包子,我一頓不吃肉受不了?!斌H哥說:“你不給我肉吃,我就訓(xùn)練不了?!?/p>
“好,那就別吃了?!迸倹]屌驢哥要吃肉的請求,然后沖著那發(fā)饅頭的士兵說:“他們幾個一個饅頭都別給?!?/p>
“別介啊?!倍文闲裱劬Χ技t了,說:“教官,我們要吃啊。”
常斌和王飛臉都白了,劇烈運動之后,估計現(xiàn)在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那教官沒理我們,轉(zhuǎn)身就走了。
我看著驢哥的模樣殺他的心思都有了,這孫子,到部隊了還裝犢子呢。
驢哥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對不起哥們幾個了,等出去了,我請你們吃麻辣燙。”
“干你大爺?shù)?,出去了勞資還請你去五星級酒店吃飯呢,關(guān)鍵是我們現(xiàn)在能出去嗎?”我沖著這驢哥就大吼了一聲。
艸。
我們四個走到一個角落,我看著周圍那些學(xué)生一個個幸福啃著饅頭的人,吞著唾沫,娘的,我從來沒發(fā)現(xiàn)饅頭居然對我也有如此的誘惑力。
段南旭和常斌倆人也和我差不多,魂都快被饅頭勾走了。
雷威還好,脂肪厚不餓,我靠,脂肪這時候就有用了。
“至于么,瞧你們這慫樣?!斌H哥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不過兩只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盯著饅頭。
突然遠(yuǎn)處的刀姐看見了,拿著四個饅頭就走了過來。
王飛刷的一下就站起來了,一掃之前頹廢的模樣,眼神也變得異常憂郁,攔在了刀姐面前,然后整理一下衣領(lǐng),笑瞇瞇的沖趙衫雨問:“這位小姐,是來找我的嗎?”
刀姐剛要開口王飛就連忙搖頭說:“NONO,不要說出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喜歡我的人太多了,你只是其中一個。本人其實很少吃饅頭,但你這么美麗的小姐送的饅頭,我自然是會笑納的?!?/p>
我嘆了口氣,搖搖頭,感情王飛還不認(rèn)識刀姐?接下來的事情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們其他五個人殘忍地捂住眼睛。
刀姐于是一腳踢向王飛的襠部,王飛慘叫道:“啊!碎了碎了!”說完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吃吧。”刀姐把饅頭遞過來就走了。
我結(jié)果刀姐的饅頭,呸,不是,是刀姐遞過來的饅頭,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表面挺潑婦內(nèi)心挺好。
我拿過饅頭,把兩個饅頭分成六分,遞給了一旁盯著我饅頭雙眼發(fā)光的驢哥雷威他們
“這一點給王飛留著,他待會起來了給他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嘛?!蔽易焐线@樣說道,不過我心里也在滴血,他四個看著饅頭的眼睛都紅了,估計我要不給他們,他們得上來搶,還不如直接給他們呢。
他們接過饅頭,使勁的啃了起來。
估計有人感覺大題小做了,但可以試想一下,前天喝了一晚上的酒,昨天還沒吃啥飯,今天早上還跑了十圈,肚子真受不了。
王飛一看刀姐沒屌他,也是揉著肚子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接過半個饅頭就啃了起來。
這孫子一看就是經(jīng)常被揍,抗打擊能力已經(jīng)很強了,要知道雷威讓刀姐一個過肩摔都哭喊了很久。
后面的日子驢哥他們也老實了,不再鬧騰了,十天也是很快的就過去了。
終于在十天之后的下午,我們可以回學(xué)校,離開這恐怖的地方,這十天累得我人都差點瘋了。
我們班的老群老娘們拉著教官,一個個哭哭啼啼的說教官,我舍不得你之類的話。
估計她們心里不知道怎么咒這教官呢,我們六個要不是打不過這教官,準(zhǔn)得揍他一頓呢,直接就上了大巴車,回學(xué)校嘍。
等我們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了,我終于想通了,找到我們班指導(dǎo)員,以崇尚的思想覺悟,告訴他,男女有別,我們要搬出去。
這件事情另外五個家伙自然是極力反對,我就說:“還是搬出去,這周圍都是女的不方便,玩不開?!币亲屛覌屩牢易〉呐畬嫞坏贸樗牢?/p>
常斌,段南旭和王飛聽了之后,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只有驢哥和雷威一個勁的反對,這倆人估計被人揍慣了,根本不怕被揍。
不過三比二的投票,我們順利的搬了出去,我們搬到了二號男生宿舍,然后住進了303男寢
“哎,這叫啥事嘛,好不容易混進女生宿舍,結(jié)果就這樣搬出來了?!崩淄荒樉趩实匿佒蹭?,一邊抱怨道。
“行了你,你有點思想覺悟行不,再說了,男生宿舍咋了,沒事串個門,抽根煙的多爽。”我恨鐵不成鋼的沖雷威說道。
“屁,住進男生宿舍就是當(dāng)基佬來了,哎,我有口腔潰瘍啊,怎么辦吶。”驢哥一臉惆悵的模樣。
搞得我一陣惡心,隨便的鋪了下床,然后對他們說道:“待會兒哥幾個弄完之后,叫上肖少爺,去外面吃頓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