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睿點頭說:“的確,這樣看來,巫馬桑想掩蓋什么,為了掩蓋這個秘密不被后人發(fā)現(xiàn),寧可客死他鄉(xiāng)?!?/p>
“難道是長生不老藥?”姬洺一驚一乍的說?!澳氵@小丫頭整天腦子里能不能想點有用的?”炎宇皺著眉頭說。
“還有一點,大家要注意,這個墓葬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位置范圍。我們要先制作下潛的工具,到淺海尋找,那個鮫人扶骨交待說海神號終年沒有陽光照射,處于淺海的海盆里,海盆東側(cè)就是一個海溝,西側(cè)是坡地,地勢險要。關(guān)于墓葬里的結(jié)構(gòu),要參考西洋艦船,但是我們都沒見過,只有進去之后才知道。”我講得口干舌燥,小陶遞給我一杯水,見眾人都在思考。
“我們聽線人來報,說南海最近出現(xiàn)了好幾批不同來歷的人,海里除了鮫人尸群,還有大型鯊魚尸僵和海妖,”二柱子皺著眉頭看我,“如果要潛水下去尋找古墓入口,人員傷亡不計其數(shù)。”
“另外一個問題,古墓里到底什么情況還不清楚,如果還沒有進入海神號就損失太多人手,那對我們會很不利?!避婍毭?guī)е唤z邪魅的聲音突然發(fā)出,我看了他一眼。
“除了被感染的鮫人,還有一部分幸存的鮫人可能在古墓里,也許他們可以幫忙?!毙√招÷暤恼f了一句。
我看看她,她怯怯地低下頭。軒轅攸寧補一句:“這不失為一個辦法,那個崔大寶說自己感應(yīng)到了同伴的存在,但也證明海猿也正在前往海神號或者已經(jīng)在里面了?!?/p>
“對,這次下海的一定要水性和體力都好,大部分人留在岸上,等第一批人探明情況再換另一波人下去。”我看向二柱子,二柱子負責調(diào)配一船八十多個水手,他點點頭。
外面執(zhí)勤的水手喊道:“大哥該拋錨了?!倍玉R上派人手出去準備靠岸。
我對軍須靡說:“夫君你先去房間幫我收拾東西吧,你知道我的東西放在哪里?!?/p>
軍須靡點點頭,成溪和雅楠跟在后面。我的行囊里面有各種暗器,創(chuàng)傷藥,膏藥,避邪之物等等,還有龜茲國國王的印章,是我第二次回王宮從狼塔里拿出來的。
目前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炎宇走過來笑笑:“真是婦唱夫隨。”
“你羨慕還是嫉妒?”
“都不是,我憂傷?!毖子钪赝难劬Ρ平业哪?,從那刻開始一種不安的感覺從心底生長。
“炎宇,”即墨喊住炎宇,“準備下船了!”
我走上甲板,小陶在后面說:“姐姐,你都知道了?”
“我只知道三天后你就再也救不了他了。”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你昏倒的第二天晚上船底突然受到一次撞擊,為了檢查船底情況必須有人下水,可是誰也不愿意。二柱子提出讓扶骨下水,我去找你,你還是沒醒。他們就把扶骨拖出來扔到海里了?!?/p>
我轉(zhuǎn)身看著含淚的她,二柱子走了過來,小陶立馬擦擦臉上的眼淚,二柱子笑著對我說:“云容姑娘,可以下船了?!?/p>
“好,讓他們先下船吧,我再收拾收拾東西?!薄昂绵?,”二柱子吆喝道:“伙計們,活動活動手腳,到艙里搬東西!”
我拉著小陶快步走向扶骨的房間,扶骨正在高燒,臉上滿是汗珠。
“你給他吃了我給你的藥丸?”
“嗯,但是好像藥效越來越短了,我感覺他好難受?!?/p>
我掏出幾張定身符給小陶,然后貼一張在扶骨頭上,汗液正好黏住符咒不會被吹下來?!澳愕臇|西收拾好了嗎?”我問道。
小陶點點頭,“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
“你快去房間拿東西直接下船,我背他下去。”扶骨不能在陽光下曝曬,而且他正在高燒,需要有修為的人身上的正氣壓住他身上的氣息,我的身體是赤鹿仙人的肉身,所以正好可以背他。
換做其他人,不被感染,也會被戾氣損傷。
小陶馬上出去,我解開扶骨的繩子輕輕對他說:“我可是為了小陶才背你的,要是你咬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小陶不肯殺我,你殺了我吧?!狈龉堑椭^沙啞地說一句。
我抬起他的頭,觀察眼睛和牙齒,還在感染初期。我撕下一截衣服蒙住他的嘴,“難受就咬布。”
我這輩子除了背過我母后,再也沒背過別人,沒想到現(xiàn)在還要背一個馬上要變成僵尸的大塊頭。
我母后是個天生的跛子,她是孿生子。她的左手尾指和左腳都是畸形的,剩余的空間讓給了妹妹,所以生下來妹妹是個健康完美的女嬰,而她則帶著終身的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