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須靡走向更遠(yuǎn)的一戶人家,成溪敲敲門進去了。
我們走到村子的大道上,遇到軒轅攸寧,姬洺在后面喊道:“姐姐等等我們?!蔽肄D(zhuǎn)身看到卓英和姬洺,“你們怎么也出來了?”
變態(tài)說道:“村子本來就不大,再加上船員多,易睿和秋嵐住在一戶姓王的人家里,我們就出來了?!?/p>
“好,我們?nèi)タ蜅?纯窗??!蔽蚁虮娙苏f道。
雖然沒有怎么顯山露水,大家卻都一齊聽我號令,著實過了把王侯將相的癮,以前都是父王讓我往東,我就往東,現(xiàn)在,我得自己走。
距離漁村一里地的海邊沙灘上,聳立著一棟獨立的三層木結(jié)構(gòu)房子,看樣子樓上的房間可以住二十幾個人,門匾上寫著“仙客來”。
里面的擺設(shè)簡單,掌柜不在,一個人影都不見,我喊了聲:“有人在嗎?”
我們等了片刻,從后面走來一個灰頭土臉的人,看看我們的打扮,再看看我背上的扶骨說道:“客官,近日小店正在修繕,恕不接客,請客官見諒?!?/p>
見他想要趕我們走,我說:“你說恕不接客,為何桌上還有沒收走的碗碟?”
“這,”
我見他還在找理由,于是放下扶骨讓小陶接住,拉住伙計的肩膀轉(zhuǎn)身說:“你們挖到海神號的艙底沒有?”
伙計賊賊地看我一眼,露出一口黃牙,“姑娘可是同行?但是對不住了,你也看到,前面還有一幫人要下去找什么東西。要是你們再來插一手,我們還去撈個啥?”
仙客來的位置對于普通的客棧來說,太奇怪了。因為仙客來太靠近海岸,每年雨季南海的臺風(fēng)都足以摧毀它。從進門時木頭上被海水浸泡的鹽漬就可以看出,這里曾經(jīng)被淹沒過。
而且南海是蠻荒之地,除了一些稀少的商船過往,剩下的漁民、流放的犯人根本不會住客棧。
那是什么支撐他們?nèi)甓紱]有倒閉呢?
很簡單,因為他們一直沒賺錢,而且還往里面掏錢??蜅V皇茄谧o,他們是找到了海神號的位置來倒斗的摸金校尉。
“我們也是來找東西的,和你們找的東西不一樣,而且我有尸陀林主念珠。怎么樣?”我手上拿出軒轅攸寧淘來的寶貝在他眼前晃。
“我得和大哥商量商量,你們就這點兒人手?”
“還有幾十個在村里,放心,金銀財寶不會讓你們少拿半分?!?/p>
伙計看看身后的人,我向他們做一個過來的手勢,然后跟著伙計走到后面樓梯拐角,翻開一塊地板,下到昏暗的地下室。
“老三,是什么人?你就敢?guī)聛??!币粋€瘦高男子坐到桌子旁邊喝粗茶,見我們走下來,臉立即拉了老長。
“二哥,這幾個想和我們走路,找東西?!?/p>
“你大哥還在里面,等一下再出來。”瘦高男子走過來,“敢問這位頂上元良,有何方分過山甲?”
“你這怪人說什么呢?怎么聽不懂?”姬洺吐槽。
“一江水有兩岸景,我們都是北邊的?!避庌@攸寧笑著回答,原來是倒斗的行話,不知道軒轅氏怎么跟這行牽扯上關(guān)系了。
瘦高男子張嘴還想問什么,墻上的布突然被掀開露出一個大洞,還有一個胖子。
炎宇暗暗說道:“這家人的體型怎么差別這么大?”
我小聲問:“難道他們是一家人?”
炎宇說:“是啊,你不信,等會兒就知道了。”
胖子說:“這幾位是來和我們一起走路的?”
“是,我們要去找一樣?xùn)|西,不過也有你們的好處?!蔽艺f道。
“前幾天也有一幫人在仙客來住下,說要和我們丁家七兄弟走路,人家出人力,你們有什么?”胖子抬起雙下巴看看我們。
我起右手,一甩袖子點亮了墻邊的油燈,地下室的光線終于亮了些,“丁大哥,咱們同行不說暗話,海神號被埋了這么多年沒人發(fā)現(xiàn)自然它的有原因。里面若是有什么粽子,咱們還可以幫上一把,換了別人恐怕只能當(dāng)人肉盾牌了呢?!?/p>
胖子丁老大咯咯地笑:“哈哈,姑娘真是快人快語。不知如何稱呼,這幾位?”
“我叫云容,這是我家兄弟姐妹?!?/p>
“既然是一家人,怎么高矮胖瘦都不一樣?”帶我們下來的伙計問道。
我輕笑一聲,“不是一個娘胎生出來的,自然不一樣?!?/p>
軒轅攸寧有些別扭的回答道:“是是是。”
丁老大半信半疑地笑笑:“既然幾位已經(jīng)來了,就在我們這兒住下吧,不過我們還要看看你們的本事嘞。倒斗可是個下九流的行當(dāng),若是到時出事,各有各的天命,我們是不會出手相救的!”
“那是當(dāng)然,多謝丁大哥?!?/p>
胖子點點頭,向我一一介紹,瘦高的那位是丁老二,帶我們下來的是丁老三,丁老四、丁老五、丁老七還在盜洞里運沙出來,丁老六是個占卜、測方位、解古文的好手,正在樓上研究古墓的草圖。
丁老三給我們安排完房間又走下去,我在房里收拾完東西,姬洺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我輕聲關(guān)門去小陶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