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說完,我一路吐回了房間,早飯吃的啥都看得出來。
炎宇說,“南宮振之所以沒吃是因?yàn)楹外彌]吃,我沒吃是因?yàn)槲铱闯鰜砹四菬u是蕭泮水用癩蛤蟆變的。你問我有沒有毒,可沒問我是不是真的燒雞?!?/p>
小陶和卓英把嘔吐物打掃干凈,小陶皺著眉頭來到房間,“姐姐,你怎么突然吐得這么厲害?按理說也沒這么快呀?!?
我臉色蒼白皺著眉頭看她,“什么這么快?”
“就是,你和易睿呀。”小陶扭捏地說,我頓時有吐血的沖動。
“我跟易睿就沒睡在一起過,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簡單的反胃,反胃!再亂說話,行不行我吐你身上?!”
易睿端著一碗藥進(jìn)來,我變做淑女狀理了理長發(fā),他說道,“這是和鈴給你煎的藥,喝下去會舒服點(diǎn)?!?
我拿起碗,里面是青色的湯藥,我一口喝完遞給易睿,“餓了,給我找點(diǎn)東西吃?!?
小陶嫌棄地說一句,“吐了又吃?!?
易睿對我笑笑,“想吃什么,盡管說,我到鎮(zhèn)上給你買?!?
我搖搖頭,“小陶,還有炒花生和燒餅嗎?”
“我去看看,這天氣發(fā)霉了就不能吃了,再吃毒死你這小寡婦?!毙√栈氐椒块g找吃的。
我坐在床前,摟著易睿的胳膊,楚楚可憐地說:“他們都嫌棄我是個小寡婦?!?
易睿刮刮我的鼻子,“他們只是在開玩笑而已,不論你怎樣我都喜歡?!?
易睿的紅疹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我笑著接近他,吻一下他的唇,“讓你嘗嘗我喝的藥有多苦?!?
人活著總要往前看,身邊有男子湊到嘴邊,為什么不享受享受男歡女愛呢,難道非要受世俗禁錮,為他,受一輩子寡。
有了新歡,舊愛就快點(diǎn)忘掉吧。
“可惜你吻的時間太短,我還沒嘗到?!苯又窍蛭遥@次要久一些。
和鈴?fù)蝗煌崎T進(jìn)來,見狀想要離開,我放開易睿。
“和鈴怎么來了?”
看她站在門口沒進(jìn)來,易睿對我說,“我去看看小陶找到吃的沒有?!彪S即走出房間。
和鈴走過來:“我來看看姑娘還有沒有事?!?
“喝了你的藥,現(xiàn)在沒事了。”我笑著看她,想著她變成小白貓的模樣,好乖。
和鈴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隨即起身,“那和鈴先走了,還要給相公煎藥。姑娘這幾天好好在這里休息,不要急著進(jìn)山去?!?
我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她扎著束帶的長發(fā)背影離去。南宮振怎么會和金華貓扯上關(guān)系?而且他還曾是楚國都城的官吏,按理說楚國的世襲爵位很少,一般沒有大罪是不會罷免的。
聽到炎宇在屋外和易睿說著什么,軒轅攸寧也插一腳,我穿上外衣走出去,只見易睿戴著斗笠走進(jìn)雨中。
“他去哪里?” 我問道。
軒轅攸寧看我一眼,“還不是某人說想吃東西,去鎮(zhèn)上買了唄。”
要是告訴他,中午他吃的雞頭是癩蛤蟆,看他吐不吐。
我忍住脾氣,轉(zhuǎn)頭對炎宇說,“要吃晚飯了嗎?”
“還早,急什么?!毖子钭呋靥梦?,幫南宮振清洗石料。
等到晚飯好的時候,易睿還沒有回來,我看看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心中有些不安。
炎宇對我說,“先吃飯吧,若是天黑還不見易睿回來,我就去找他?!?
我點(diǎn)點(diǎn)頭,吃完兩碗飯就吃不下了。炎宇笑著吃第三碗的時候,我真好奇他吃下去的東西到哪里去了,人家南宮振家的米缸這幾天不知道下降幾尺。
炎宇信守承諾,吃完飯就帶著斗笠出去找易睿,眾人回各自的屋里。我正好可以獨(dú)自洗個澡,不想驚動小陶他們,于是從床上翻起來去廚房。
燒水的時候遇到和鈴,她幫我把水端到房間。和鈴額頭的濕發(fā)貼在皮膚上,我?guī)退砹死怼?/p>
她的頭偏向我的手,好像沉醉在手的愛撫中,然后清醒過來,“不好意思,姑娘,我走了?!?
我見她關(guān)上門,脫下衣服,全身浸泡在水里,紅色魚尾顯現(xiàn)出來,舒服極了。
我向脖子澆澆水,想起聞天對我說的話,這幅身體已經(jīng)是萬年之軀,可我的靈魂卻才經(jīng)歷短短十七年。
母后左腳不便,軍須靡生前說她還活著,看這日漸炎熱的天氣,不知她在哪里,可有安身休養(yǎng)之處。當(dāng)時兩處逃離,也沒有追查下去,現(xiàn)在雅楠已經(jīng)回去,不知何時才能找到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