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幾十年前誤闖入瘴氣森林,被我發(fā)現帶回這里撫養(yǎng)了一段時間。我把吊墜送給它戴上,后來它就自己離開了?!?/p>
炎宇和蕭蕭互相爭酒壇,兩個人慢慢開始醉起來。
我還想問吊墜的事,相柳似乎在躲避我的問題,“天色不早了,你們自便,我去休息了?!?/p>
“好。”
我握著牙雕吊墜,閩澤地區(qū)有一個怪異的傳統(tǒng)。男女在找到彼此心意的對象時,會把自己的牙齒敲下來一個送給對方。難道這是相柳的妻子送給他的,這牙有拇指那么長,蛇人嘴里都有獠牙?
“我已經喝了相柳的血,估計兩天之后就會復明。蕭蕭和易??梢暂喠鞅持易撸覀冞€是明天離開這里繼續(xù)向前走?!蔽艺f道
“云容,還是等你復明之后再說吧。”易睿抱住我。
“但是我們打不過他?!?/p>
“姐姐別擔心,會有辦法的。”卓英說道。
第二天天氣晴朗,即墨在村外發(fā)現了一條河,幾個男子去河里搓澡。小陶和卓英準備著中午的菜。
秋嵐問道,“云容,想喝水嗎?我給你倒。”
我笑著用無神的眼睛看著她,“不用,我又不是病人。我們出去走走吧,太悶了?!?/p>
“好。”我抓住拐杖,和她走出去。
因為怕打擾他們洗澡,我和秋嵐向村莊里相反的方向走去。秋嵐給我形容周圍的茅屋樣式和樹木花草,走到接近盡頭的時候秋嵐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
“蛇神在我們右手邊的墓地里跪著,好像在對著墓碑說什么?!?/p>
我不作聲,感覺到相柳在朝我們搖擺蛇尾。秋嵐向后退了一步,我握握她的手。
“你們來這里干什么?”
“我們只是隨便走走,沒想到走到這里來了?!?/p>
“這是蛇人的墓地,你們快走吧。”
我們轉身朝回頭走,聽到相柳一直跟著我們走到他家。
秋嵐問道,“神仙都像你一樣是不老不死的嗎?”
“不老不死是一種詛咒,我不是神仙,也沒見過他們?!毕嗔x開,秋嵐不解地看看他的背影。
我慢慢摸索著走上臺階,相柳還是一個年輕人模樣?當時感覺他的力氣那么大,他的聲音如此沙啞以至于我以為他是個相貌怪異的蛇精。
“云容,等等我?!鼻飴股蟻矸鲎∥?。小陶在村莊前向河邊大吼一聲,“吃飯了!不回來就沒了!”
幾個男子從河里上岸穿衣服。
“蕭泮水那家伙呢?”炎宇問道。“先走了。”即墨拿起黑色的長袍穿在身上。
“要說他那些紋身,不知道是怎么紋上去的?!避庌@攸寧將腳塞進靴子里,跟上前面的易睿。
“他不是說了自己紋的嗎?要是我受到那么多殘害,我也不會介意狠心在上面紋兇神惡煞的?!币最M焐闲渥?。
“對了,你和云容,進展得怎么樣?”軒轅攸寧笑著搭住易睿的肩膀。
即墨瞥一眼軒轅攸寧,炎宇看向他,用隔空傳音對即墨說,“別忘了,你現在永遠是瑤山鳳凰族的族長?!?/p>
易睿低頭笑著回答,“什么進展?”
“少在我面前裝蒜,認識這么多年我還不知道你嗎?云容那丫頭就像天上放的風箏,你要不讓她安定下來,她早晚會扯斷那根線飛了?!?/p>
軒轅攸寧看著易睿,“知道你和她的那根線是什么嗎?”
“什么?”易睿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些。
“軍須靡。在云容心里他從來沒有消失過,而你在她心里只占了一小塊。云容之所以不拒絕你的好,是因為她已經失去了軍須靡,害怕再失去你?!避庌@攸寧放下手臂,雙手背在背后,看著易睿落寞的神情。
即墨和炎宇慢慢走進了宅子,易睿對軒轅攸寧說道,“我會等她。你呢?你的子車。”
“什么?”軒轅攸寧驚訝地看著易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