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神。”
美人蕉倒是提醒了我,血珀是用來對付玄姬的,如果在此之前將血珀的能量用盡,恐怕以我的之魂術功力不能抵擋妖王出世。況且陰陽家目前效忠燕國,不能展露我的實力,也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擁有了多少顆血珀。
我給芙蓉服下一顆治創(chuàng)的丹藥,緩解她的外傷疼痛,然后三人到了石府下的梯田處。苗人的火把綿延不絕,點亮了即將日出的山谷。
軒轅攸寧和即墨走上前來,“怎么樣,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即墨看芙蓉臉上有傷,欲上前詢問,芙蓉立馬向我拱手,“大人,此處暫時無魚少陽的小鬼,他應該還在較遠的地方,估計午時后會到達這里。屬下告退?!?/p>
“嗯,回去休息吧。等會兒我來找你?!?/p>
芙蓉點了點頭。
“變態(tài),讓苗人都回家休息吧,我們在山谷中埋伏他們畢竟有些卑鄙。三百多人若是損失慘重,我怎么給芙蓉的長老和先師交待。等他們來了,可到寬敞點的怒江鐵索橋上一決高下?!?/p>
怒江是苗疆人的母親河之一,發(fā)源于吐蕃國的高山雪水,經過長途跋涉來到這里仍然是波濤洶涌,水流湍急。父王的謀士說,因此苗疆人發(fā)明了鐵索橋,將兩根鐵鎖上下連接于河岸兩側的橋墩,行路到此,需憑借臂力和矯健的腿腳才能輕松過橋。
暈橋的人不建議走鐵索橋,看著搖擺不停的鐵鎖和下面咫尺之遙的洶涌河水——會嚇尿。
既然芙蓉讓我修習式神,那么我就可以擺脫有孕之身,和魚少陽打起來也更輕松。怒江鐵索橋周邊都是河水沖刷形成的平地,大家打歸打,家也不會被拆了。
軒轅攸寧一癟嘴,“怎么選在那里?我暈橋。”
我翻了翻白眼,這個齊國太子,除了四處散播種子,制造麻煩,還生出一大堆破習慣。
“你坐船都不暈,暈橋?滾一邊兒去,煩?!?/p>
炎宇搖了搖頭,這對奸夫淫婦,不是在罵的路上,就是在找罵的路上。
即墨對我說道,“我再去打探一下魚少陽的動向,云容你有孕在身,必要時候不必逞能,交給我們就行?!?/p>
我看著他,軒轅攸寧、炎宇和石藍,不是我不想退到幕后,而是陰陽家就是沖我來的,我若不出面,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等李長青再給我把脈看診的時候,石府院子里起了風,“幾時了?”
“巳時已過三刻?!?/p>
即墨怎么還沒回來,我見他拔針立即站了起來,李長青念念叨叨,“你懷孕未滿三月,胎兒在腹中尚未成型,切忌大動肝火。不宜動刀動槍,用盡氣力,你可知……”
等李長青說完,轉頭已不見端木云容的人影,院子里異常安靜,小陶說去熬端木云容的藥也遲遲沒有來。
他慢條斯理地收拾好銀針,關上藥箱,一個和他穿著打扮一樣的人也抬頭望向了他。
李長青走進那人,一邊捏捏臉蛋一邊扯扯頭發(fā),說道:“做得真像,看來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花見花開的藥王谷李長青你的主人也認識啊~”
那人也笑了笑,“李長青覺得像那就是真的像了?!?/p>
說著兩人開始在亭子里打斗起來,李長青跟著軒轅暢的人學了不少自保的武功,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還能派上用場。
他想著,這個小鬼不但白天可以出來,而且不會亦步亦趨,有自己的行為邏輯,更重要的是他居然會和自己一樣的武功。兩人打斗如同對鏡練武,但很快李長青就敗下了陣,畢竟多年沒練,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