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把傷口震裂了?!?/p>
李長青將行囊砸在了床上,提著藥箱大步流星地出去。我杵在原地,泣不成聲。
“軒轅攸寧,你一定要對得起我留給你的這條命。”
之魂術(shù)內(nèi)力皆無,沒有血珀力量的我,只有照軍須靡的劍法和陰陽咒術(shù)修習,以防有人趁火打劫。
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長大,我得留在蜀國又不被旁人發(fā)現(xiàn)。
于是第二天我假裝閉關修煉,命鐘儀領著齊國的人馬把軒轅攸寧接走。
竹椅放在房門前,軒轅攸寧卻不愿坐上去,他看著蘇秦,“為什么是你來接我?”
“這是大王的旨意。”
“去找端木云容,我要和她當面說清楚!”
蘇秦拱手,親自前來,“端木姑娘,太子有請。”
我閉門坐于房中,“不必,我和他無話可講。但是我要你跟齊王要一筆賠償?!?/p>
“賠償?”
我聽此人聲音有些熟悉卻不知在哪里聽過。
“對,我懷的,確實是軒轅家的孩子,但是軒轅攸寧一廂情愿強迫我 的。我也知道齊王不想讓我與他的大兒子有任何瓜葛,所以我會把這個孩子打掉,隱退江湖。前提是,給我五百萬兩白銀?!?/p>
“這,臣可否與太子商議?”
“不行,軒轅攸寧不能知道這件事。這個交易,只在我與齊王之間。你幫我轉(zhuǎn)達給他就好?!?/p>
門外的人影褪去,一刻鐘后又撲上來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影用手捶打著,“端木云容,給我開門!”
“有什么事就這樣說。”
“開門!”門板發(fā)出劇烈的響聲,我生怕下一刻門就塌了。
赫連急忙跑上前,“太子殿下,使不得,蜀山?jīng)]多少錢修繕了!”
“蘇秦!”
“臣在。”
“給蜀山撥二十萬兩白銀修繕?!?/p>
“是?!?/p>
軒轅攸寧什么時候如此有錢?
我急忙走到門前,“你快走吧?!?/p>
“我只問你,你有沒有對我付出過真心?”
“沒有。從來都沒有。那都是你一廂情愿,我只是在玩兒你?!?/p>
軒轅攸寧慢慢滑倒在門前一邊啜泣一邊哭喊,“我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后來軒轅攸寧暈倒了,李長青陪同著把他抬下了山。
我和鐘離、鐘儀、丑奴一起趁夜色離開蜀山,回到了錦城的鏢局。
鐘離安頓好之后,我將金罐子和丁老四的骨灰交給他。
“把金罐子換了銀兩同丁老四的骨灰一起交給丁家客棧的丁老四。告訴她,丁老四死了,讓她們母女好好活著?!?/p>
鐘離點頭,轉(zhuǎn)身時后脖子上出現(xiàn)一枚彼岸花的印記。
“鐘離?”
鐘離咳嗽了一聲,問道,“怎么了?”
“你最近一直在咳嗽?”
鐘離點頭,“對啊,我覺著是在墓穴里浸泡了些時間,受了寒氣。已經(jīng)在服藥了?!?/p>
“不,你是中了陰陽家的水咒,是易勝下的?!?/p>
鐘離恍然大悟,“難怪他會那般輕易的放過我,沒置我于死地?!?/p>
鐘儀看著我,“什么是水咒?”
“是一種越喝水越接近死亡的陰陽咒術(shù),我雖然之前是陰陽家掌門,但功力散盡,不能給鐘離解毒了。”
“那怎么辦?”鐘儀問道。
鐘離皺著眉頭,“大不了死了算了,我先把丁老四的后事了結(jié)再說?!?/p>
【夏至,葵傾日,玉簪搔頭,紫薇浸月,木槿朝榮,蓼花紅,菱花乃實?!?/p>
齊王軒轅山與只給我送來了兩百萬兩白銀的銀票,意思是我對他兒子的價值就值這個數(shù)。
雖然比約定的錢少了一半,但我還是收下了。我讓鐘離和鐘儀去兌換一半銀票用于料理這次在巫山墓中死去的鏢師,然后用鏢局剩下的人手組建了一個名叫“西門吹雪”的酒樓開在丁家客棧對面,用于與梼杌幫接頭,以及密切關注西域十五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