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了一個“三”。
“三千兩白銀?”
“不,是三百萬兩白銀?!?/p>
幾日后,西門吹雪來了一個藍衣男子,一進門就到柜臺對算賬先生說道,“把你們老板叫來。”
算賬先生把丑奴叫了過來,“客官什么事?”
“你是這個酒樓的老板?”
丑奴點點頭,“是啊,你有什么事?”
“我想買下這個酒樓,可否看一下你們的房契?”
丑奴立馬派人到西嶺告知我,我拿出房契,上面愕然寫著“端木云容”四個大字。
當時一時疏忽寫了自己真名,既然酒樓有人要,估摸著那人也不見得認識自己吧。
我看看不遠處正在教小孩子彈琵琶的鐘儀,悄聲跟隨車夫下了西嶺。
酒樓內(nèi)一日的菜品都被藍衣男子買下了,清場之后的酒樓安靜許多,他一人坐在桌前不慌不忙地喝茶。
丑奴在后廚的簾幕后面拉住我,“別看到美男子就眼饞流口水好嗎?”
“我?”我指著自己,“我沒有流口水好嗎?我是在看,”
“在看什么?”
在看他的衣著打扮和背影,真的好像軍須靡。
丑奴拿著房契要出去,我攔住他,“我要親自去。”
丑奴看著我,“你可想好了,說不定他就認識你?!?/p>
“想好了,他不可能認識我的?!?/p>
我拿著房契走過去,藍衣男子轉(zhuǎn)頭看我——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沒有異域的藍眸也沒有棕黃而卷曲的頭發(fā),他不是軍須靡。
我在期待什么?
我笑著在他對面坐下,“公子怎么稱呼?”
“在下子慕,來自韓國宜陽?!?/p>
我點點頭,也許是西門吹雪的招牌菜傳到了韓國,韓國貴族大多吃過樊宗政做的宮宴。樊宗政無緣無故在楚國上饒小城死了,已經(jīng)一年多沒音訊了,突然在蜀國錦城冒出個嫡傳弟子炒菜的酒樓,怕不是來尋仇就是來找茬的。
“我是這家酒樓的幕后老板,可否問一下,你買這家酒樓,具體是想做什么?”
子慕公子輕笑,“買酒樓當然是做生意,可否給我看一下你的房契?”
“等等,”我將房契壓在桌上,“我這西門吹雪可不是普通的酒樓。做生意也有做大做小,你想買多少東西,我得給你估個價錢?!?/p>
“難道除了酒樓家什,人丁伙計,還有別的東西可以賣?”
“大膽,居然在西門吹雪說這種話,丑奴,給他掌嘴!”
丑奴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扇了子慕公子一耳光,兩旁的侍衛(wèi)和子慕公子都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