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在集市上，孫秉文暗中交給菜販子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令尹越五日內(nèi)必亡，趙王下令查抄后立即前往廷尉府救出雪姬，其下門客皆收入我?guī)??！?/p>

菜販子點點頭，將紙條放到褲袋里下午前往梼杌幫在趙國新建的分支。

大月伽若第二次悄悄進入趙王宮，趙王假裝已經(jīng)睡著，等大月伽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攬入懷中。

趙王這下你逃不出寡人的手掌心了。

大月伽若哎呀，大王弄疼我了~

趙王聞聞大月伽若的脖子，衣服被退去，胴體在昏暗的光亮下顯得線條柔和。

孫秉文堵住鼻孔從房梁上吹出白色煙霧，然后飛離王宮。

第五日，趙王宮傳出趙王得到巫山神女的消息，那個自稱巫山神女的女子被封為如姬，趙王寵愛有佳。

令尹越帶著門客回到邯鄲休整，聽到國都的老百姓都在議論此事。

他手中拿著血珀，穿戴朝服冠冕，坐上馬車向王宮駛?cè)ァ?/p>

殿后傳來一陣說話聲，

趙王愛妃，寡人給你看一樣?xùn)|西。

大月伽若什么東西，大王這么神秘？

趙王你看了就知道了。

令尹越在殿下向走出來的趙王和如姬行禮，抬頭時正與如姬的眼神交匯，急忙將視線轉(zhuǎn)向趙王，眼底一絲怒意。

令尹越啟稟大王，臣下已經(jīng)將巫山古墓中的血珀奪回，此等神物用在趙國軍隊里，可使趙國抵抗強秦，統(tǒng)一天下。

趙王抬手。

趙王寡人知道了，快獻上血珀吧。

令尹越將盒子里的血珀交給宦官呈到趙王面前，血珀晶瑩的光澤里含有少量深紅色的紋路，摸起來棱角較鈍。

如姬看了看。

大月伽若大王，好漂亮的寶石，可否賞賜臣妾？

令尹越正要阻止。

趙王愛妃說的，寡人定能辦到。來人，給寡人找來工匠拿這塊血珀為如姬定制項鏈。

如姬對令尹越嘲諷地笑，你眼中的君王如此昏庸，連你辛辛苦苦得來的東西都不放在眼里，而我就像這個血珀一樣從來不被你放在眼里。

【廷尉府】

令尹越是誰放她出去的？

令尹越背著手低聲問話。

門客們都跪在地上。

逐月大人恕罪，我等確實不知道夫人是怎么逃出去的。

令尹越輕哼一聲甩袖而去，思來想去還是換上夜行衣飛向趙王宮。

滿是花瓣的浴池里一個美人正在沐浴，她伸出左手，凝視著手臂上一個永遠不會消失的咬痕。

大月伽若你們都下去吧，我要自己待一會兒。

“是?！睂m女退下。

大月伽若起身披上羅衫，在頭上插一根玉簪，還未來得及系上腰帶，忽然從背后伸來一只手拉住她的頭發(fā)，往后扯。

她抓住他的手被拖進了屏風(fēng)角落。

那個日日夜夜，熟悉的男聲近在咫尺。

令尹越你想要干什么？

大月伽若我不是想著要幫你嗎？在趙王身邊有個給你通風(fēng)報信的人沒什么不好的，更何況現(xiàn)在我也幫不了你什么了。

令尹越在背后皺皺眉頭，如姬邊說邊將一線牽綁在令尹越手上。

令尹越什么東西？

大月伽若不過是我的發(fā)繩而已，拿掉就是。

大月伽若將紅線扯掉，一線牽已結(jié)成。

大月伽若現(xiàn)在除了你府上的門客，沒有人知道我是誰，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說是不是？

令尹越將手放開，如姬跌倒在地，頭發(fā)凌亂地散開，外面的宮女問道：“娘娘，您好了嗎？大王在等著您侍寢。”

令尹越看看如姬，用了一個當(dāng)初她給他做的手勢——右手向上平鋪握成拳頭，左手裹住右手，意思是我死了，你也活不長。

如姬嘴角上揚，目送令尹越離開，對著宮門外說道：

大月伽若我馬上就好，讓大王先吃些茶點。

雨夜·蘭若寺—黃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