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
可憐的蘭,竟忘了自己站在寬度不到20厘米的窗臺上。這退了一步,使她一腳踩空,重新不穩(wěn),就這么倒下去。聽到蘭的低呼聲,床下的兩人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新一三步并作一步甚至半步?jīng)_出去拽住蘭的手。可這種時候,慣性真不是個好東西,他沒能剎住,另一只手也沒能抓緊窗框,也被帶下去了。緊隨其后的哀伸手還想救他們,兩只手在空中卻終于錯過了。
沒有想到蘭會掉下去、新一“被掉下去”的琴本來有些慌張,卻在看到哀的那一刻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想到了什么,反而恢復了邪惡的冷靜。聽到靠近的腳步聲,哀驚恐地回頭看他。
琴收起手槍,越靠越近,終于靠在她面前,用犀利的眼神盯著哀地眼睛。他伏在她耳邊低低地說:“想救嗎?給你個機會。雪莉,好久不見,再也不見啊……”說著猛地一推。哀地身子一下子向后倒去。
本來已經(jīng)失去希望了,卻突然看到一張撲克牌從有希子病房的窗口飛出來,一個白色的身影隨后從窗口出現(xiàn)。隨后,一大一小兩個黑色的飛行器飛速地向他們俯沖,小的用大網(wǎng)網(wǎng)住了哀,大的用大網(wǎng)網(wǎng)住了新一和蘭。那個銀白高挑的背影轉(zhuǎn)身飛進夜色,飛行器載著三人緊隨其后。從窗口經(jīng)過時,他們看見琴森冷的臉和空著的病床。
默默無言。東京的夜空是那么寧靜安詳。驚魂未定的蘭還死死抓著新一的手。
新一率先打破了沉默,尷尬地嘀咕:“蘭啊,那個,你的手勁……太大了……”
蘭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尷尬地收回手,看到新一的手被自己握出了紅印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歉:“啊,對……對不起……”
四個人依舊沉默著,仿佛沉默就是今晚的東京。
“喂,你是怪盜基德吧?”哀清冷的聲音不失一絲懷疑。
“正是?!笨於?,不,基德裝出一副江湖俠客的語調(diào)回答。
“你是基德啊,哦……”蘭還憨憨的,蒙蒙的,又突然回過神來,“??!基德?!”她拔高音量,嚇到了另外三個人,“你你你……你是基德???”
快斗眨巴眨巴眼睛,半開玩笑半不滿地說:“蘭小姐,我是基德,但不是鬼吧?”
“雖然這個問題很奇怪,但我不得不懷疑你可能是組織的人。”哀冷冷地,“不過,我都這么問了,你就算是也不會承認。”
“你就是灰原哀吧,那個天才科學家?”快斗紳士地笑笑,“那,你覺得我怎么證明自己呢?”
“組織?什么組織?”蘭突然敏感起來。
“哦,就是灰原以前在一個俱樂部里。她和那里的人的關系很不好?!毙乱换琶涌?。
快斗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哀和新一。
“真的嗎?”蘭的思路特別清晰,“我怎么覺得,和那個黑衣服的男子和想殺小哀的女子有關系啊?什么俱樂部?。俊?/p>
“他說的是真的。”哀地聲音如同夜空中的星光一樣清冷,“但是,不是關系很不好,而是特別糟糕?!?/p>
“……哦?!碧m將信將疑,但仍然點點頭。
新一這才略略松了口氣,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不管怎么樣,謝謝你救了我們?!?/p>
“不客氣?!笨於穾洑獾匾凰︻^。
“對了,我媽病床空了,你是裝成她了吧?!毙乱蛔绷耍八谀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