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人了不好意思,我回來了。
是本人了不過也沒怎么碼字,干脆把貼吧的新坑轉過來好了。
是本人了另:貼吧更新滿一章后再上傳至話本。
目測年齡不過二十上下的青年淡然翻著文件。
他的眸色是鮮有的淺藍色,清澈而干凈。
不過耳的墨藍色柔軟短發(fā)幾乎都服服帖帖地躺在頭頂,然而仍有幾撮毛倔強地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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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龐線條是亞裔特有的柔和,不張揚,容易一看就產(chǎn)生好感。
五官清秀,恰到好處地排列組合,好看到了極點。
整潔服飾的扣子扣到了最頂端,雖是夏季,青年的身上卻不見一滴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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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青年似乎看到了什么,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怎么又是他?!?/p>
青年的聲音壓得低沉,透露出濃濃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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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三」
「死者李旭凱,男性,今32歲,E市著名記者。父母健在,為獨生子。暫無妻兒?!?/p>
「發(fā)現(xiàn)時間為中午11時46分,預估案發(fā)時間為當天凌晨2時至5時。」
「發(fā)現(xiàn)地點為當?shù)氐膹U棄工廠,只在早晨5時與夜晚17時會有門衛(wèi)巡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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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尸檢報告得到,盡管死者身上有多處刺傷,可其并非傷及要害?!?/p>
「所以,死者實際上是因失血過多致死的?!?/p>
「此外,死者的右手邊繪有【藍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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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合上文件,頗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
手邊放著一本筆記本,樣式很簡單,普通至極的黑色牛皮封面,厚實耐用。
上面貼著一張名貼,寫著端正的三個小字:霍雨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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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浩不打算再繼續(xù)看下去了。
后面的內容無非就是采訪與死者有關的嫌疑人罷了。
放在以前倒是值得一看,但若與藍銀草扯上了關系……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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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第一個藍銀草案件。
兇手代號【銀】,喜歡把他人帶到僻靜之處,不會致人于死地,而是使其受盡折磨。
接著,受害人因為得不到及時幫助,只能無助地迎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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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習慣,他總是在受害人附近畫上一株藍銀草,也是這個特殊代號的來歷。
他的目標也很莫名其妙,各個死者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這樣的行為,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只是以此作樂。
可這又無法解釋畫下藍銀草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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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地嘆口氣,青年放松身體,整個人癱在椅背上。
閉上雙眼,仔細地回想起前些日子發(fā)生的事。
右手有節(jié)奏地敲著扶手,“噠,噠,噠”的聲音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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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有關銀的案子,都是毫無頭緒,只得暫且擱下。
好好想想吧,霍雨浩,人命關天,一定要理出其中的規(guī)律,救下下一個人……
死者的資料在他腦中漸漸清晰,以藍銀草為中心延伸出多條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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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例,死者白舒馨,女性,今27歲,D市孤兒院院長。父母健在,為獨生子。丈夫為劉昭,D市職業(yè)工程師,今30歲。兒子為劉初優(yōu),今4歲。」
「發(fā)現(xiàn)時間為下午14時16分,預估死亡時間為兩日前深夜22時至一日前凌晨3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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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地點為孤兒院后山,平日里根本無人前往?!?/p>
「死者的脖子、手腕及腳腕上具有明顯勒痕,可經(jīng)尸檢后發(fā)現(xiàn)其屬于慢性中毒身亡。」
「其腰腹左方繪有【藍銀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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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例,死者徐凌函,男性,今21歲,R市徐家第二繼承人。父母健在,長兄徐郁澤,今26歲,R市徐家第一繼承人。暫無妻兒。」
「發(fā)現(xiàn)時間為中午12時06分,預估死亡時間為當天早上6時至7時?!?/p>
「發(fā)現(xiàn)地點為R市高級酒店,據(jù)調查得知,案發(fā)日深夜有一名可疑男子進入此處,他帶著口罩與面具,提著一個大型行李箱訂下此間。遺憾的是,其使用身份為偽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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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渾身血肉模糊,甚至有的地方還能看見森森白骨,身份由口袋內證件得出?!?/p>
「傷痕避開致命之處,死者最終因失血過多而亡?!?/p>
「其正前方繪有【藍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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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做的事情令人痛恨,然而不得不夸贊銀的心思縝密。
單論選擇的地點,就可以看出他不是在單純的殺人,而是有目的地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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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環(huán)境優(yōu)美,孤兒院直接建立在深山之中,動物大多都是善意的,不具備攻擊性。
但由于它交通不佳,信號較差,出事也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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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市的這所高級酒店,出名于對顧客隱私的尊重,所以未經(jīng)客人允許不會打擾。
但案發(fā)當天房間到期,工作人員也無法聯(lián)系到那名男子,才無奈強行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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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么……是個值得關注的勁敵啊。
可惜,我也是旗鼓相當?shù)膶κ帧?/p>
想到這,青年的嘴角揚起了微微的弧度。
就讓我看看,究竟誰先落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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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浩,男性,今20歲,M市史萊克學院大二生,哲理學雙系,主修心理與邏輯。
父母未知,養(yǎng)父母健在,無兄妹,小康家庭。
深海之冰的經(jīng)典范例,萬年難遇的學霸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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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其智力超群,于是被破格選入史萊克海神閣,也因此從事著諸如此類的麻煩工作。
他在學院內的地位超越了大多數(shù)老師,擁有遲到不記過的“特權”。
現(xiàn)女友為唐舞桐,交往兩年,院內有名的大小姐,長相甜美,性格開朗,成績優(yōu)異。
兩人簡直如同金童玉女般,仿佛天生注定地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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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如此。
霍雨浩無奈地想著,今天的小魔女一如既往地隨性呢。
明明是她先追自己并表白的,為什么總是自己為她操心啊。
真搞不懂當時是為了什么接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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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單手提著一杯奶茶與一份布丁,黑色的帽檐下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信息,隨后半轉過身,信步游閑地朝前走去。
直到看到那抹熟悉的粉藍,這才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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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桐,久等了?!?/p>
青年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本就好看的眉眼,此時更是如同盛開的曇花般,令人驚艷。
“啊啦啦,怎么會呢。雨浩最好了,居然還給我?guī)Я俗類酆鹊目谖??!?/p>
少女很是高興地接過塑料袋,絲毫不顧形象地吸了一大口,開心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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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吸著喜歡的奶茶,唐舞桐也沒有忘記正事:“走吧,咱們去看電影吧~”
她笑嘻嘻地道:“不過,我?guī)Я伺阃覍?,你不會介意吧??/p>
“那怎么會。”
霍雨浩輕柔地替她擦去嘴邊的奶漬,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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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們快出發(fā)吧!舞麟一定等急了呢?!?/p>
少女蹦蹦跳跳地拉著青年走向電影院,絕美的嬌顏引來了不少的回頭率。
此時的霍雨浩還不了解,未來的自己會對這件事有多么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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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周末,所以街道上人如潮涌,偶爾還會撞上幾名史萊克的校友。
熙熙攘攘的喧鬧聲中,唐舞桐興奮地招招手,喊道:
“舞麟!快過來吧!”
公共場合大叫對于美女來講的確很不雅,可小魔女又怎么可能會在乎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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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米開外的黑發(fā)少年懶洋洋地回應了一聲,但依舊捧著手機,無動于衷。
霍雨浩循聲看去,少年的頭發(fā)繁密,深沉的黑色在陽光下發(fā)亮。白皙的皮膚被照得晃眼,眉宇間有著幾分英氣,眼睫微卷,嘴唇纖薄適度,身材修長。
是能把無數(shù)女孩子都迷得神魂顛倒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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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某名驟停一拍,說不上的酥麻電流順著腳尖直達頭頂。
——不太妙。
好在這種怪異的感覺轉瞬即逝,不久便消失了。
大概是沒休息好而產(chǎn)生的幻覺吧,霍雨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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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霍雨浩便已經(jīng)被唐舞桐拉到了那人的面前。
離得近了,才忽覺身高的問題。
唐舞桐身高175,霍雨浩身高182,在常人里至少算得上是中等偏上。
而這個叫做“舞麟”的少年,年紀估摸著并不大。
……可是為什么甚至比自己還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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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麟!”
唐舞桐一把奪過少年的手機,身高敗了但氣勢分毫不差。
“今天是來看電影的,不是玩手機的!還有,你都上高三了,都高考倒計時了,爸媽怎么還準你天天打游戲?我那時候讀的苦啊,整整一年都看不到一個電子產(chǎn)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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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眼微挑,似乎沒料到她會整這么一出。
他淡定地吐出一句犀利的話語:“老姐,我成績可比你好多了?!?/p>
唐舞桐瞬間頓住,莫名想一口老血噴死他。
“況且,明明是你死皮賴臉非要我來的?!?/p>
技能【扎鐵老心】x2,暴擊,玩家【小魔女】陣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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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要不先別聊了吧,電影就快要開場了?!?/p>
霍雨浩略有些尷尬地說道,不幸的是,社交一向都是他的短板。
少年拿回手機,瞥了眼屏幕上的“Victory”字樣,毫不在意地關機放入口袋。
“好啊。不過,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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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探么?
不過既然是舞桐的家屬,那么還是實話實說最好吧?
“……舞桐的男友,霍雨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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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少年拉長了音調,眉眼毫無征兆地上挑,似乎很感興趣。
“初次見面,我叫唐舞麟,叫我‘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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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空氣仿佛凝固了。
霍雨浩忽然感到身體極為沉重,說不出話。
一個可怕的念頭緩緩地從心頭蔓延開。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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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一個朋友取的代號而已。”
銀隨口一答,隨后轉頭看向唐舞桐,說道:“姐,差不多了?!?/p>
唐舞桐身上的悲傷氣氛頓時一掃而光,她興高采烈地應了聲,又猛吸了幾口奶茶,接著將空杯子投進垃圾桶,雙手各拉著二人走入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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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太多了么?
霍雨浩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他看上去不像那種人,不像是做過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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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的開頭很狗血,就是一群大學生在作死地玩靈異游戲,是“筆仙”。
……果然不能對小魔女的選擇抱有信任。
唐舞桐絲毫沒意識到什么,大口塞著爆米花,粉藍色的雙眼在閃閃發(fā)亮。
回頭看向銀,他黑白分明的瞳仁在黑暗中似乎顯得極其引人注目,他坐姿端正,像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小學生一般,安靜而專注地注視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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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視線移回幕布上,只見畫面一轉,幾人早已吵吵嚷嚷地離開。一道陰風拂過,紙上那原本歪歪斜斜、難以看懂的字符,居然在瞬間變得清晰。
電影還給了個特寫鏡頭:【我來了,別想逃】。
隨后,隨著急促而尖銳的詭異笑聲,紙張被突然撕碎,散落一地。
剎那間,視角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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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浩有些震撼地微微瞪大眼,突然來了幾分興趣。
這部電影恰到好處地拿捏觀眾的緊張心理,在毫無預料的情況下出現(xiàn)線索,再搭配足夠瘆人的尖笑,接著當眾人的期待達到巔峰的時候,突然黑暗。
就像呼吸被突然扼住,于是難言的急切涌上心頭,代入感無比強烈。
不同于老套的幽靈鬼怪,而是借物增加懸疑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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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很快推進,漆黑一片的幕布上再次出現(xiàn)畫面。
喧囂散漫的校園中,男生們勾搭著嬉笑,女生們湊近著八卦,也有幾對小情侶成雙成對地走著,一切顯得如此美好。
可惜在提前“預知結局”的上帝視角下,觀眾都明白,這不過是假象罷了。
頂多無奈地搖搖頭,翹首以盼著后期的恐怖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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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隊伍共五人,可簡單記作:男主,女主,長發(fā)女,不良男,眼鏡男。
鬼使神差的,霍雨浩看向最不引人注目的眼鏡男。
他稍長的黑色劉海遮住額頭,厚厚的鏡片使人總是看不清底下的一雙眼眸。
他順從地跟在男主的身后,隨時聽候差遣,面上永遠賠著笑容。
……不過是一個近乎百分百會被炮灰的角色,沒什么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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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浩重新將思緒轉移到電影的內容上。
女主是一個超自然狂熱者,“筆仙”的靈異游戲便是她所挑起的。
男主則似乎對女主很有好感,頭一個支持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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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發(fā)女屬于那種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乖巧嬌小,是女主的室友兼死黨。
不良男人如其名,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良。他染著一頭銀發(fā),常常一副不羈的模樣。
但難以想象,電影中的不良男偏偏就暗戀著長發(fā)女,人也出乎意料地細心。
得,正好兩對,就剩下那個眼鏡男孤苦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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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想對編劇的用意作任何吐槽的霍雨浩放下猜測,專心地投入到電影的氛圍中。
唐舞桐也目不轉睛地盯著銀幕,口中的爆米花竟一時忘了咀嚼。
銀的目光是難以言說的平和,他不露聲色地彎了彎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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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仙事件過后,女主又迷上了校園怪談中的“亞拉傳說”。
“亞拉,據(jù)說是自出生便被神拋棄的女兒,于地獄中長大,擁有著足以讓世間萬物為之傾倒的妖冶美貌,還與生俱來著極其強大的魔力?!?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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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亞拉卻有著一顆善良的心靈,她助人無數(shù),為世人灑下溫暖和關懷。即便再怎么被排斥厭惡,她也依舊奔波于幫助他人。
直到某天,她愛上了那個天使——拉索姆,神最憐愛的女、兒?!?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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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拉索姆愿意接受亞拉??缮駞s不接受這對戀人,神暗地里四處散播亞拉的流言,表面上限制拉索姆去找亞拉,決心要讓她們分開?!?/p>
“最終,亞拉被世人討伐而亡,拉索姆出關后悲痛過度,轉變?yōu)閴櫬涮焓?,愿意去庇佑他人的愛情,對阻止一對戀人相戀的行為十分厭惡?!?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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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召喚拉索姆,則需要找到一顆樹葉枯萎而盡的樹,在支干上刻下亞拉的特殊符文并真摯地許愿即可。如召喚成功,那么將會發(fā)生一些不可思議的現(xiàn)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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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自然基本贊同去實踐,依照標配,他們摸索到了城市郊區(qū)的古宅,早已荒廢的莊園內不乏有大量符合條件的樹木,倒也方便了許多。
女主緩步上前,掏出手機,認真地對照著圖形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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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說話。長發(fā)女幫助女主辨認符文的細節(jié),不良男煩悶地踢著地上的小石子,男主漫不經(jīng)心地倚著墻看手機,眼鏡男唯唯諾諾地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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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二女同時發(fā)出一聲如釋重負的歡呼,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眼鏡男猶豫著開口:“那個,那個……我先走……!”隨即,他感受到男主惡狠狠的視線,下意識地閉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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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并沒有錯過這一幕,“你別欺負他!”她雙手叉腰,不快地警告道。
男主撇撇嘴,低聲嘟囔幾句,沒再反駁。眼鏡男抱著書包站在女主身后,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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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跳轉到樹頂,如黑墨般沉厚的枝椏上冒出了細小的暗紫色幼芽。
頃刻間,陰風四起,暗紫色瘋狂地彌漫盡整個莊園,直到將所有人籠罩、包裹。
——超自然現(xiàn)象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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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開始警惕起來,他們有些手忙腳亂地開啟手機的照明功能,迅速朝著四周照射。
信號完全丟失,周圍漆黑一片。若不是幾人結伴,換做普通人說不定早就瘋了。
男主與不良男交換了一下眼神,默契地關閉自己的手機。
長發(fā)女害怕地拉著女主,女主故作勇敢地率先邁步,手卻在不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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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唯一的光源只有女主和長發(fā)女的手機,一個照向前方,另一個則用于向四周觀察情況。
幾人走了十幾分鐘,卻始終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記憶中的出口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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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出口的地方,此時卻只剩下一張紙條:【好久不見。沒發(fā)現(xiàn)少了什么嗎?】
眾人下意識地相互確認,這才發(fā)現(xiàn)眼鏡男不見了。這么一個活生生的人失蹤了,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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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得及自責,字條的第二行便吸引了他們的注意:【請朝著深處離開?!?/p>
意思很淺顯,卻也很朦朧。
朝著古宅內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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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再三后,一行人順著紙條的描述前行。
靈異游戲惹出的鬼魂往往神智不清,若莽然反抗,說不定會先一步被超自然力量絞殺,甚至會被永遠地困在這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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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的欲望短暫地戰(zhàn)勝了恐懼,幾人奮力地推開沉重的大門,生銹的紅跡“咔咔——”地墜落,刺耳無比。
屋內是出乎意料的寬闊,常青的爬山虎爬滿墻壁,在這片化不開的暗紫色中,驚異地呈現(xiàn)出一種隱隱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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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步入后,經(jīng)歷了一系列有驚無險的事件,最終打開了古宅地下室的大門。
霍雨浩已經(jīng)開始為俗套的冒險內容而感到失望了,“紙條”這一重要線索居然沒有再怎么出現(xiàn),思路也較為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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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看了,也好歹得了解結局。于是,他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強打起精神繼續(xù)觀影,興趣卻是衰退了不少。
眾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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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女主驚呼出聲,灰塵仆仆的臉上難遮震驚的表情。她想過這家伙或許死了,又或許沒被吸入空間,但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那么弱勢,需要關心的一個人,為何會在朝夕間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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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慵懶地抬起頭,面龐上透露出涼薄之色:“來了啊。”
他直起身來,隨手摘下厚厚的眼鏡,一張極為英俊的臉瞬間映入眼簾。
幾人正欲詢問,卻只見一只蒼白的手抓住了他的運動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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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男扭過頭,用無比輕柔的嗓音低聲道:“乖,別怕,哥哥在呢?!?/p>
似乎是因為他的話,一個人影從他的身后探出。
長發(fā)及肩的小女孩露出清秀的俏臉,雙眸空洞而無神,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道猙獰的,近乎貫穿了整張面龐的細長暗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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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都在,玩?zhèn)€小小的游戲,如何?”他偏頭看向女主,“它叫做,‘四角游戲’。”
說完,眼鏡男抬手抱起小女孩,在地下室的一個角落站定,表情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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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這才注意到,入口早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消失。地下室的房間內部空無一物,陰冷的墻壁漫出陣陣潮氣,一種極不舒服的壓迫感縈繞不去,微弱的設備光線早被搖晃著的無數(shù)蠟燭吞噬。
女主抿了抿唇,簡單地講述了一遍游戲規(guī)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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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浩饒有興趣地看著銀幕。
四角游戲算是個比較常見的靈異游戲,由四個人共同參與,按照任意順序去拍下一個人的肩。被拍者前往下一個角落,拍人者停在那人的角落。若走到無人的地方,那么就需要咳嗽一聲,開始新一輪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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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推論下,應該每一輪都有一個人咳嗽。
然而,這個游戲之所以被劃分到靈異,全然是因為——到了一定程度,將沒有人咳嗽。
這意味著,房間內出現(xiàn)了“第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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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數(shù)有六個,必然只得分組進行。長發(fā)女膽子最小,于是便與不良男一起走,剩余幾人也迅速各自站好。
燭光瞬間熄滅,手機的信號也莫名隨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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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四周寂靜無聲。幾人不住地計算著時間,在聽到咳嗽聲時如釋重負,再重新回到提心吊膽的狀態(tài),生怕自己被鬼拍肩,或不得不向鬼拍肩。
唯有眼鏡男一臉平靜地抱著沉默的小女孩,幽幽地注視著前方,眼底透著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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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陣驚呼傳來,循聲看去,卻徒有一片漆黑。似乎是長發(fā)女的聲音。
女主心中暗罵一聲,焦急地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一時竟忘記了這所謂的“游戲”。
墻壁粗糙的觸感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來自四面八方的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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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黑暗中摸索了許久,她倏地聽到男主的嘟囔:“怎么還沒出問題……”
居然沒有出問題???自己不是……等等,那……
聽覺逐漸恢復,無盡的咳嗽聲充斥于腦海中,層層疊疊,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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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拼命地捂住耳朵,試圖大喊以此終止游戲,卻無濟于事。
她狂奔——管他是什么方向——接著,似乎達到了某個無人的墻角。
尚未緩過神來,空氣驟然變得陰冷而潮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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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回頭,更不敢移動。雙腿沉重得無法抬起。
她只能任由那只冰涼的手觸碰自己的肩膀,身體不住地顫栗。
似乎還聽到背后傳來陣陣怪異的桀桀笑聲,嘴角仿佛直咧到了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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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冷汗滑入衣領。
那雙手放下后,緊張感仍是如影隨形。她忽然能動了,便焦急著快速離開。
“怎么樣,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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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而陌生的音調引得她錯愕地扭頭,可又因拉開了距離而看不清對方的臉。
……但她似乎已經(jīng)猜了那個人是誰。
她苦澀一笑,如同憶起不堪回首的往事般,悲痛卻決然地迎來了自己注定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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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幕再次一黑。
正常來講,這個“對方”,大概就是眼鏡男了。
擁有捉弄女主的動機,也是“熟悉又陌生”。
然而霍雨浩隱隱覺得還有文章。他一貫相信自己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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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周圍人的反應。
唐舞桐好像有點被嚇到,懵懵地坐直了身子,瞳孔收縮。
附近的觀影者大多數(shù)也一臉茫然,搞不懂挺善良的女主為什么會第一個死亡。
而銀……意料之中的平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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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的性格比較穩(wěn)重,稍微有些狡猾,挺聰明。
這些從他的言辭中就可以輕易地得出。只要不考慮他在偽裝的話。
有的人會在初次見面時表現(xiàn)出一種與自身不完全相符的性格,可這種情況會在人受到情緒趨勢下淡化,甚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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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銀似最初那般淡定,說明他的確穩(wěn)重,也基本能夠由此判斷他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具有高真實的。
但這么一個聰明到腹黑的人,怎么會對只算得上是點頭之交的自己輕易敞開心扉呢……
很奇怪,簡直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