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那女人跑了,快追!”阿強(qiáng)罵道,隨后叫醒了他的幾個兄弟一起去追蘇宛然了。
在黑夜中很容易迷失,盡管蘇宛然的感官靈敏了許多,她也可以在黑夜中看清路,可是……彌補不了她是一個路癡的事實。蘇宛然在黑夜中摸索著,盡量不發(fā)出聲音,因為很可能會被后面的人發(fā)現(xiàn)。
此時的蘇宛然正半趴在草叢中,她眼看著那幾人朝著錯誤方向走去,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當(dāng)她站起身來準(zhǔn)備根據(jù)記憶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時,突然腳下踩到一堆石子滑了下去。蘇宛然從坡下爬起來的時候左腿有些疼痛,好像骨折了,臉上、手臂上等多處擦傷,衣服也被刮得破爛了。
“嘶!好痛哦”蘇宛然忍不住喊道,若是在以往她肯定會疼的哭出來,可是她都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這些小疼痛對她來說算不了什么,所以她也只是喊了一下痛卻沒哭。
蘇宛然一瘸一拐地走著,心中不禁想:“不是吧?難不成我才重生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真是可惜了呢,我還沒有找蘇嫣兒報仇?!毕氲阶詈笏难劾镩W過一抹恨意。
就在蘇宛然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后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蘇宛然頓時清醒了許多,她躲到一棵樹后面屏住呼吸,警惕地聽著動靜。黑夜中不知是誰咒罵了一聲:“媽的,怎么就不見了?剛剛的動靜明明就是這邊傳來的?!薄按蟾纾晃覀兎诸^找找?”蘇宛然聽出來了,這是那個阿強(qiáng)的聲音,“行吧,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被阿強(qiáng)叫做大哥的那人應(yīng)道。
正當(dāng)蘇宛然轉(zhuǎn)身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又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樹枝,“媽的,我怕是和這樹枝有仇吧。”蘇宛然心道。這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格外引人注意,所以那幾個男人也聽到了動靜,他們先是朝著聲源處望了望,隨后又互相對視了幾秒。
吳鈞(那幾個人的老大)開口道:“蘇二小姐,還請乖乖跟我們回去,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您放心我們明天就送您回去。”反正都已經(jīng)挑明了,索性蘇宛然也不再躲藏,她從樹后站了出來,笑著說:“你說你們這是何必呢?”吳鈞眸子暗了暗:“蘇小姐,您這是什么意思?吳某有些愚鈍不明白您的意思,還請您說的明白一些?!?/p>
蘇宛然心道:“這還是個有腦子的?!庇谑撬仓卑椎恼f道:“咱們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就說是不是一個女孩雇傭你們的?”見他們都不說話蘇宛然又繼續(xù)說:“那個女孩是和我都姓蘇,她叫蘇嫣兒,蘇府四小姐,我的庶妹,我說的沒錯吧?!眳氢x不再裝傻:“蘇小姐說這么多是想告訴我們什么?”
蘇宛然輕聲道:“我想告訴你們的是,你們都被她騙了。”幾個男人都望向了自己的大哥,眼里閃過一絲猶豫,吳鈞卻說:“蘇小姐這話從何說起?”蘇宛然冷聲道:“她是不是和你們說只要關(guān)我一晚上,明天再把我放回去,事成之后再給你們一筆錢?”吳鈞此時已經(jīng)有了猜疑,還沒待他說話阿強(qiáng)就說道:“沒錯,她是這么說的,可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蘇宛然繼續(xù)道:“你們關(guān)我一晚上再把我放回去當(dāng)然對我造成不了什么傷害,可是當(dāng)我夜不歸宿而且衣衫不整的回去的時候又是另一層含義了。家丑不可外揚,蘇府肯定不會把這件事外傳,可是難免府里會有幾個亂嚼舌根的把這件事說出去,若是聽在有心人耳朵里卻成了‘蘇家二小姐夜不歸宿,第二天卻衣衫不整的回家明顯是在外面偷人了’,而我為保清白肯定會去報官,我相信以官府的能力抓你們幾個人容易的很,可那時你們進(jìn)了大牢不能出,而我的名聲卻還是壞了,這對蘇嫣兒來說不是一箭雙雕嗎?既可以敗壞我的名聲,又可以借官府的手除掉你們,不用擔(dān)心你們會泄露秘密而提心吊膽了?!?/p>
面前的女孩明明只有十幾歲的年紀(jì)可是她的分析卻頭頭是道,她的話已經(jīng)徹底說服了吳鈞,可是阿強(qiáng)和其他幾個人卻不這么想,他們只以為蘇宛然是在騙他們放過她,好回去去官府報官。阿強(qiáng)道:“你憑什么這么說?蘇四小姐說了事成之后會送我們離開,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你這樣說還不是想讓我們放過你,勞資告訴你,不可能!”
蘇宛然眼見說服不了這幾人也不再浪費口舌了,轉(zhuǎn)身就跑。阿強(qiáng)見狀罵道:“媽的,果然是騙我們的”隨后帶著兄弟們追了上去,吳鈞剛想說話他們卻已經(jīng)跑的不見了,于是也跟了上去。
蘇宛然受過傷自然跑不快,劇烈運動帶起傷口的疼痛,就在她快要倒下去的時候她遇見了一個人——太子殿下蕭塵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