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下,及當年夜狼國領地。問浮生抬頭,觀日照當空,正值響午。
“半師所言,妖族先逢妖魔之戰(zhàn),又歷西征,在入人妖之戰(zhàn),死傷之重,無法估計,而且荒野無人,妖族凋零,國力漸衰,又是叛亂不斷,皆是分崩離柝,各生政權,比起言國之一詞,部族之語,卻是更為何適現(xiàn)在妖族?!?/p>
問浮生蹲下身子,望著那堆枯骨,脆如粉霽,一揮手,便是消彌了所有,而后繼續(xù)說到,“當年妖界與人族共生之時,人族所修之法,多數(shù)還是參照妖族運氣所修,而今,人族以采氣修行為主,妖族到是斷了傳承而退回蠻夷,不免可笑矣。”
語落一剎,問浮生當場消失,片刻鐘,數(shù)里之處,聲忽起,
浮生一夢百年秋,白雪蒼茫染眉頭。醉臥山巔來去路,何如來路渡歸舟。
語落一剎,金光開道,問浮生渡步而下,望山巔之人,輕咳一聲到,“昆侖山、問浮生,見過夜狼律尊,傅恒之。”
傅恒之下意識的微退了半步,對他來說,面前那問浮生雖是看似禮貌,但這起場詩號,金光開道者,雖妖界現(xiàn)也多有人模仿,但對于他這種參加過人妖之戰(zhàn)的,便是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惡夢。
當年戰(zhàn)場之上,便是忽見天空金芒顯,而后萬劍開道,須臾子渡步而行,劍雨隨身而過,入人族,活血生肌,入妖族,滅魂斬刃。一路行,一路血泊,整場戰(zhàn)爭之中,自上至下,無一人生還,而須臾子只是,負手渡步而過,罷了。
傅恒之手握抱,微顫,血絲布眼,而望問浮生,未多言,手中枯木杖顯,而后指間點青光,剎那,陣法起,幽藍之焰,直撲問浮生而來。
“為律者,豈可為情緒左右?”問浮生手起太極式,轉而化生印,焰落掌而不燒,如蘭拳沾衣而在難進寸許,又見問浮生轉印在轉,焰起歸元,倍反而回,繼續(xù)說到,“而謀者,當喜怒不顯于形。”
“哼!”一聲冷哼,靈聚成盾,而后抵消了所有焰火,發(fā)絲青揚中到,“激怒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對一個窺視者,有好意這一說嗎?”問浮生望著傅恒之,而后說到,“我想摩訶應是與你說過了,與我同行,可解夜狼傀儡之憂,是否?”
“是!”傅恒之一咬牙,而后說到,“但我想知道,這個昆侖山上所下來的問浮生,會不會是第二個摩訶白澤?!?/p>
“是,我見過了龍皇顧詩賦一生,半師亦與我言,善,不可得一切,若你真欲救妖族于苦海,便將自投于魔,聽他化魔音,見天魔環(huán)伺,但需存心中明臺一點,不然,縱是生于他化寺的摩訶白澤,亦無法,救你回頭?!?/p>
問浮生閉眼,而后繼續(xù)說到,“律尊可知,我若無法回頭,又當如何?”
“如何?”傅恒之一愣,而后望著問浮生到,“昆侖于上,還能如何?”
“明罪斬惡,斷業(yè)懸顱,律尊當明何意?”
“這……”傅恒之望著問浮生,在他話起之時,便聽槍鳴之聲,亦見槍影懸于問浮生頭頂之上,“明罪懸顱,違誓必亡……”
“律尊似是明白了,那么,走吧……”
問浮生說完之后,便是渡步而行,傅恒之愣了一兩秒,隨之便是,跟了上去。